【曉荷】看望病重的二姐(散文)
昨晚正在吃晚餐,接到小妹打來的視頻,問我:“明天什么時候來二姐家,我已經(jīng)早上從上?;貋?,中午就到了二姐家。二姐現(xiàn)在病情加重了,二姐總是念叨你的名字,非常想念她的弟弟你”。我告訴她:“我們明天大約九點(diǎn)到,還叫上二姐的侄兒、侄女、侄媳婦一道過來看她”。
這一視頻卻如巨石投入心湖,打破了這份平靜——二姐病重了。早早地起來,簡單地吃了早飯,我們一同六人,開了兩輛車,8:30出發(fā),車窗外的風(fēng)景如電影畫面般不斷閃過,可我的心思全然不在這上面。記憶中的二姐,總是帶著溫暖的笑容,勤勞而善良。小時候,我們一起在田間奔跑嬉戲,一起在夜晚仰望星空,那些美好的時光仿佛還在昨天。
瓊瑤曾說:“人生是一出戲,悲歡離合,都是劇里的情節(jié)。”此刻,我深深感受到,二姐的病重就像是這出戲中最令人心痛的一幕。車子開到她的工山鎮(zhèn),我下來買了點(diǎn)水果,雖然她不能吃,但總不能空著手見他們呀。終于,車子停在了她家的門口。二姐夫已經(jīng)在門口迎接了,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恐懼。腳步沉重地走到她的房前,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的心情。推開門,看到二姐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淚水差點(diǎn)奪眶而出。曾經(jīng)那個充滿活力、笑聲爽朗的二姐,如今面色蒼白,形容憔悴。她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憊和對病痛的無奈。
我輕輕地走到床邊,握住二姐的手。那雙手,曾經(jīng)是那么有力,那么溫暖,如今卻顯得如此消瘦和冰涼?!岸恪蔽业穆曇魩е唤z哽咽。二姐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想要安慰我,可那笑容卻讓我更加心疼。
瓊瑤筆下的愛情總是那般刻骨銘心,而親情又何嘗不是如此?它如同一根看不見的線,在心底深處緊緊相連,哪怕歲月流轉(zhuǎn),也不會輕易斷裂。
我們默默地對視著,千言萬語在這一刻竟不知從何說起。還是二姐先打破了沉默,她用微弱的聲音詢問著我的近況,關(guān)心著我的工作和生活。我強(qiáng)忍著淚水,一一回答著她的問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正常。
坐在二姐的床邊,我回想起了許多往事。小時候,家里條件不好,二姐總是把好吃的留給我。每當(dāng)我在外面受了欺負(fù),二姐總是第一個沖出來保護(hù)我。她就像一個無所不能的英雄,為我遮風(fēng)擋雨。
如今,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二姐,我感到無比的愧疚和自責(zé)。為什么在她健康的時候,我沒有多花些時間陪伴她?為什么在她需要我的時候,我不能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她身邊?為什么在查出病初時,沒有要她去治療?
房間里很安靜,只有空調(diào)的排出暖氣和二姐偶爾的咳嗽聲。我為二姐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去。她每喝一口都顯得那么艱難,但還是努力地配合著我。時間在沉默中流逝,太陽的光線透過窗戶灑在房間里,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然而,這溫暖的陽光卻無法驅(qū)散我心中的陰霾。
吃過中飯,二姐說她肚子漲的厲害,很難受,她兒子立馬開車把她送去縣醫(yī)院,掛急診,經(jīng)過醫(yī)生會診,只開了一些藥,說住院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說的我好傷心?,F(xiàn)實(shí)的殘酷又?jǐn)[在了眼前。我知道,二姐正在與病魔進(jìn)行著一場艱難的戰(zhàn)斗,而我能做的,就是在她身邊給她支持和鼓勵。
離開醫(yī)院的時候,我不敢回頭看二姐的眼神。我害怕看到她眼中的不舍和擔(dān)憂,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二姐還是控制不住了,淚水滿面,我叫外甥你把車開回去吧,回家你們多吃點(diǎn)苦,多照顧你媽媽……走在醫(yī)院的走廊里,腳步沉重如鉛。讓我想起那首《放下心魔平凡的過》的歌:“一路走來讓我懂得了很多,健康身體才是最大的收獲,有了健康才有幸福的生活,有錢沒錢只要每天都快樂……”
回到家,我久久無法入睡。腦海中全是二姐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聲音、她的關(guān)懷,一切都?xì)v歷在目。我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二姐能夠戰(zhàn)勝病魔,早日恢復(fù)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