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跟著余秋雨的文化腳步(散文)
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買回來很久很久了,一直放在書柜里。最近兩年,突然覺得讀書似乎可以讓人隔絕外界的喧囂,尋求內(nèi)心的安寧,于是從《文化苦旅》開始讀書,停停翻翻、斷斷續(xù)續(xù),利用閑暇之余的時光追尋余秋雨先生的腳步。
《文化苦旅》是余秋雨先生辭去大學行政職務后探尋文化歷史文明過程中寫下的作品。他一路從東部走到西部,從城市走到農(nóng)村,從草原走到荒漠,從國內(nèi)走到國外,艱難、困苦、充實。
余秋雨先生的苦旅沒有采用常規(guī)的借景抒情,也沒有使用游記特有的輕快筆調(diào)。他每到一個地方,每描述一個人、一件事、一處景,其背后必有一個故事,或悲傷、或遺憾、或懊惱、或憎恨、或慶幸……讓人讀起來有種歷史的厚重、滄桑感,讀完之后心情沉重卻又覺得收獲頗豐。
《牌坊》一文描寫了作者家鄉(xiāng)為女子立牌坊的故事。用一座座冰冷的牌坊來表彰那些“從一而終、寡而不嫁”的女子,立了牌坊的女人都是已經(jīng)亡故的女子。文章從令人窒息的牌坊寫到死氣沉沉的尼姑庵,最后寫到自信開朗、活潑陽光的女教師,這根主線就像女子的命運在漆黑的夜里忽然看見了一絲光亮,順著這一絲微弱的光亮看到了女子重生的希望。
《都江堰》一文講述了都江堰的歷史。描寫了都江堰的景觀,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仿佛看到了都江堰在李冰父子的指揮下井然有序地奔騰向前的景象。并借現(xiàn)代女作家的憤然詰問“活著或死了,應該站在哪里?”來挖掘李冰精神,表達對官場的希望。
《道士塔》《莫高窟》描寫了洞窟文化的來源、莫高窟的藝術價值以及被西方列強的各種形式的掠奪的憤怒與無奈。那些被掠奪的文明,靜靜地躺在異國他鄉(xiāng)的博物館里,仿佛一個個被強行奪走的孩子,遠離了母親的懷抱。正如一位中國陳姓老者所說:“敦煌者,吾國學術之傷心史也?!?br />
《寧古塔》一文描寫了中國古代對犯人流放寧古塔的歷史。特別是清朝,文字獄、科場案;有罪的、無罪的,浩浩蕩蕩地行走在流放東北的路上。有的人在路上倒下了,有的人倒下了爬起來,有的人倒下卻再也沒爬起來了。被流放的人們在寧古塔的土地上頑強地活著,成了寧古塔最初的開拓者、土著人,他們承受著煎熬的同時也傳播著文明,并世代繁衍,守護著那片黑土地?,F(xiàn)在的我們無法評判歷代流放的是非曲直,我們只知道有這個歷史,而如今的東北人熱情、豪爽、講義氣。
《陽關雪》一文描寫陽關的雪景。作者聯(lián)想到了陽關作為古代戰(zhàn)爭中的重要地帶,擔負著保衛(wèi)華夏疆域的使命。這里曾引得歷代文人墨客追尋而來,寫下“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等耳熟能詳?shù)那Ч沤^句。有多少士兵在陽關的戰(zhàn)役中倒下,又有多少士兵在倒下后爬起來仍堅守著。想必是那些倒下的士兵在倒下之前仍不忘回頭望向自己的家鄉(xiāng),才在陽關的土地上留下一個個扭曲著的沙堆吧。站在陽關的荒原上,仿佛仍能感受到如雨的馬蹄、如雷的吶喊、如注的熱血……
《杭州宣言》一文描寫了杭州之美,更講述了杭州背后建設者的故事。白居易整西湖、筑堤壩、疏“六井”,錢镠開山、筑海、整湖,蘇東坡清西湖、筑蘇堤,民間故事《白蛇傳》更是給杭州增添了不少神秘的色彩。威尼斯學者馬可·波羅將杭州故事帶向了世界,他在游記中贊美杭州是世界上最高貴、最美麗的城市,于是有了哥倫布將《馬可·波羅游記》放在自己的駕駛臺上開始環(huán)球大航行的偉大航海事跡,雖然他們最終也沒能來到這座美麗、高貴的城市。
《風雨天一閣》一文描寫了作者到天一閣拜訪藏書樓以及藏書樓背后的故事。天一閣的創(chuàng)始人叫范欽,把藏書當作一項工程世代傳承,范家開始了一場沒完沒了的守護藏書接力賽,為乾隆年代的《四庫全書》作出了重大貢獻。日本人扛著槍炮打開國門后,天一閣的書遭受了磨爛,最終毀于了日軍的炮彈之下,留下天一閣這棟樓不斷地修繕著,它像一位堅強的老者注視著后人,姓范的,不姓范的。
后來,余秋雨先生苦旅的腳步從國內(nèi)走向世界,他走出國門,走進歐洲、非洲、東南亞等地去追尋那些遺失的、古老的、世界的文明,其創(chuàng)作隨著他的腳步帶領著我們讀故事,看世界。
余秋雨是個文化人,但他的文化并非是學富五車的那種,藏在肚子里,讓我們羨慕著,崇拜著,而是在行進的過程中,帶著我們?nèi)ヌろ懳幕嗦?,感受歷史文化對今天的沖擊力。余秋雨是個特別的文化人,跟著他,就像跟著一位老師,永遠值得有精彩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