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倒塌的紅樓里,懷念史湘云(散文)
一
咱靜下心,往歲月的長河里頭瞅一瞅,那曾經(jīng)輝煌得不得了、跟夢一樣高大的紅樓啊,如今就跟一場舊時候的幻影似的,只剩下些破破爛爛的墻根,大半都被歷史的風(fēng)沙給埋了??擅看挝以谶@荒廢的記憶里頭瞎轉(zhuǎn)悠的時候吶,總有那么一個人的影子,嘿,就跟春天里最亮眼的霞光似的,“唰”地一下,直直照進我心窩里,這人就是史湘云。
想當(dāng)年,她剛進賈府的時候喲,正是小姑娘家最水靈的年紀(jì),透著股子青澀,還帶著旁人沒有的豪邁勁兒。頭發(fā)松松散散地挽著,有幾縷不聽話的碎發(fā),順著白皙的脖子邊耷拉下來,那眼睛啊,亮得跟星星似的,滴溜一轉(zhuǎn),滿滿的都是機靈和好奇。她可不像那些成天悶在深閨的嬌小姐,你瞧她,一舉一動都帶著野外的風(fēng),“呼”地一下,就把賈府走廊那股陳腐味兒吹散咯。見著寶玉,兄妹倆一點生分都沒有,你拍拍我肩膀,我逗逗你,那熱絡(luò)勁兒,就像是打小就在一起似的,一下子就把周圍的沉悶給打破了。那時候的賈府,到處都是花啊、富貴啊,大家都在這溫柔富貴鄉(xiāng)里泡得暈暈乎乎的,史湘云卻靠著自己獨特的樣子,在這片天地里冒出頭來,就跟那野地里沒人管,開得熱熱鬧鬧的野薔薇似的,自有它的香味,壓根不按常理出牌。
詩社搞活動的時候,那可是她才情大爆發(fā)的地兒。海棠詩社剛成立,大家都皺著眉頭,苦思冥想呢,她這邊靈感“噌”地一下就來了,拿起筆,“刷刷”幾下,一首《詠白海棠》就出來了,把大伙驚得下巴都快掉了:“神仙昨日降都門,種得藍田玉一盆。自是霜娥偏愛冷,非關(guān)倩女亦離魂。秋陰捧出何方雪,雨漬添來隔宿痕。卻喜詩人吟不倦,只令寂寞度朝昏?!睂懙媚墙幸粋€細膩,意境深遠得很,把海棠花那種高潔、清冷又艷麗的勁兒,刻畫得入木三分,一下子就把其他人都比下去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拿了冠軍。在那個滿是墨香的書房里,,她就跟一個拿著劍走天涯的俠女似的,把筆當(dāng)成劍,在詩詞的江湖里瀟灑闖蕩,想咋寫就咋寫,厲害得沒話說。大伙的稱贊、佩服,對她來說,不過是讓這好事更圓滿罷了,她自己啊,純粹是沉浸在詩詞的的世界里,就想把心里的想法倒出來,把靈魂里的樣子給大伙看看。
蘆雪亭聯(lián)詩那次,簡直就是一場才情和豪情攪和在一起的大派對。雪花跟瘋了似的,大片大片直往下砸,跟柳絮、棉花似的,眨眼間就把天地捂得白花花一片。大伙圍坐在一起,紅泥小火爐上,酒熱乎著,茶也冒著香氣。史湘云哪能坐得住啊,扯著嗓子喊:“哎呀,我吃了這個才好動筆,這會子腥膻大吃大嚼,回來卻是錦心繡口?!闭f完,就大口大口吃起來了,哪有一點千金大小姐該有的矜持樣兒,活脫脫就是個由著性子來的江湖兒女。酒喝得差不多了,聯(lián)詩開始,她腦子轉(zhuǎn)得飛快,張嘴就是一句接一句的好詩,那些精妙的詩句就跟珍珠、玉石似的,“噼里啪啦”地掉在雪地上,清脆得很。旁人還在那琢磨呢,她這邊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接下一句了,才情就好像被這冰雪給點著了,越燒越旺。跟黛玉、寶釵她們幾個你一言我一語地切磋,既有比賽那種緊張刺激的快感,又有遇到知音的惺惺相惜,在那一刻,她整個人在這冰天雪地里頭閃閃發(fā)光,才情、豪情、友情全攪和在一塊,奏響了一曲冬天里動人的樂章。
醉臥芍藥裀那場面,無疑是她留給這個世界最漂亮、最不羈的一幅畫。春天的時候,園子里的芍藥花全開了,紅的紅,紫的紫,好看得跟天邊的云霞掉到地上似的。史湘云跟大伙一塊兒喝酒、玩樂,酒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興致高得不得了。她偷偷地離席,找了個安靜的石頭旮旯,和衣躺下了。這時候,微風(fēng)輕輕吹過,芍藥花瓣“簌簌”地往下掉,落在她的頭發(fā)上、臉上、衣服上,就好像大自然特意給她織了一件花毯子。她睡得那叫一個香,臉蛋紅撲撲的,跟喝醉了酒的仙子似的,誤入凡塵,在這芍藥花叢中做著一場綺麗的美夢。
可嘆吶,紅樓終究是倒塌了,那些曾經(jīng)鮮活的人和事,都隨著歷史的洪流漸漸遠去。但史湘云這抹亮色,卻始終在我心頭閃爍。她的豪爽、她的才情、她的純真,就像一把把鑰匙,打開了我對那個時代、那些人物更深層次的理解之門。每每念及,總覺得她仿佛還在那大觀園里,與眾人嬉笑怒罵,吟詩作畫,永不落幕。
二
再細細咂摸,史湘云的成長之路,那可真是布滿了荊棘與坎坷。她父母早亡,雖說是侯門千金,卻沒過上幾天安穩(wěn)富足的日子。打小兒就跟著叔叔嬸嬸過活,寄人籬下的日子,想必不好受??伤陀泄勺佑矚?,從不把這些苦處掛在嘴邊,人前總是一副樂呵呵的模樣。就說有一回,她來賈府小住,穿著打扮竟還不如府里的丫鬟精致,旁人難免側(cè)目,她卻毫不在意,大大方方地跟姐妹們說笑玩耍,仿佛那些異樣的眼光壓根就不存在。這份豁達,又豈是一般人能有的?
她在賈府的日常相處里,也是處處透著暖心。對丫鬟小廝們,從不擺主子的譜兒。有次寶玉的小廝茗煙,在外面受了委屈,史湘云知道了,二話不說,拿出自己的月錢,讓茗煙去買些愛吃的零嘴兒,安慰他別往心里去。在她眼里,人哪有什么貴賤之分,都是一樣的鮮活生命,都值得被溫柔以待。這等善良心性,在那等級森嚴(yán)的封建世家,就如同黑暗里的一束光,照亮了底層人的些許生活角落。
史湘云與黛玉之間,更是有著一種別樣的情誼。起初,黛玉總覺得湘云心直口快,說話有時會沖撞自己,心里有些疙瘩??上嬖颇?,壓根沒把這些小摩擦當(dāng)回事,依舊笑嘻嘻地往瀟湘館跑,跟黛玉分享自己的新詩,探討詩詞格律。日子久了,黛玉也瞧出了湘云的好,兩人從互相看不順眼,到后來惺惺相惜,一同在月下吟詩,在花前聯(lián)句,成了彼此心靈相通的摯友。這其中的轉(zhuǎn)變,不正是人性美好一面的折射嗎?她們在文學(xué)的天地里相互扶持,用詩句傾訴著少女的心事,用才情抵御著生活的無奈。
再看她的才情展現(xiàn),又何止在詩社活動之中。平日里,哪怕是瞧見園子里的一朵殘花、一片落葉,她都能即興賦詩,將那瞬間的感悟化作靈動的文字。有次,她晨起漫步,見那枝頭的桃花被昨夜風(fēng)雨吹落一地,傷感之余,順口吟出:“殘紅委地?zé)o人憐,曉風(fēng)拂過意綿綿。本是春光嬌俏客,無奈塵世妒紅顏?!痹娋涿摽诙觯瑳]有絲毫的如刻意雕琢,卻飽含著對生命無常的喟嘆,對美好易逝的惋惜。周圍的丫鬟們雖不理解其中深意,卻也被她的才情所感染,紛紛圍在一旁,靜靜聆聽。
說到她的感情生活,那是紅樓里的一段隱憂。她與衛(wèi)若蘭之間,有著一段美好的姻緣開端。初見時,彼此傾心,一個是侯門才俊,一個是世家才女,仿若天作之合。衛(wèi)若蘭欣賞湘云的灑脫與才情,湘云愛慕衛(wèi)若蘭的儒雅與風(fēng)度。他們在花前月下,也曾有過甜蜜的時光,互贈信物,海誓山盟。然而,命運的齒輪卻無情地轉(zhuǎn)動,家族的變故、世事的滄桑,如同洶涌的潮水,將他們的幸福小船拍打得支離破碎。衛(wèi)若蘭身染重病,日漸憔悴,湘云守在床邊,心急如焚,卻無力回天。最終,愛人離去,只留下她孤身一人,面對這冰冷的世界??杉幢闳绱耍矝]有被打倒,依舊堅強地走下去,那份骨子里的堅韌,讓人動容。
紅樓雖倒,記憶不滅。史湘云的故事,就像一部跌宕起伏的傳奇,在歲月的書頁里熠熠生輝。她用自己的一生,詮釋了什么是真正的豪爽,什么是純粹的才情,什么是永不言敗的純真。每當(dāng)我在現(xiàn)實的喧囂中,迷失方向,只要想起她,想起她在困境中依然綻放的笑容,想起她在詩文中寄托的豪情壯志,我便能重拾勇氣,向著生活的光明處前行。她是我心中永遠的紅樓女神,是那個遠去時代饋贈給我們的珍貴寶藏,值得我們用一生去懷念,去品味,去汲取力量。
遙想當(dāng)年賈府盛極一時,節(jié)慶宴飲不斷,史湘云每次參與其中,都能帶來別樣的歡樂氛圍。中秋佳節(jié),闔家團圓,眾人齊聚大觀園,賞月吃蟹。史湘云興致頗高,率先提議:“咱們今兒個可不能干巴巴地只賞月,得行些酒令,助助興才是。”說罷,她便自告奮勇地起了個頭,那酒令既新奇又有趣,引得眾人紛紛響應(yīng)。她一邊熟練地掰著螃蟹腿,往嘴里送著鮮美的蟹肉,一邊妙語連珠,逗得大家前仰后合。月光灑在她洋溢著笑容的臉上,那一刻,她就是團圓喜樂的化身,讓這個傳統(tǒng)佳節(jié)在賈府有了不一樣的溫度。
春日踏青,更是她活力四射的舞臺。她拉著寶玉、黛玉等一眾兄弟姐妹,奔向園中的花海草地??吹铰奖橐暗孽r花,她興奮得像個孩子,奔跑跳躍其間,采摘各色花朵,編成絢麗的花環(huán),戴在自己和姐妹們的頭上?!翱靵硌剑凑l編的花環(huán)最漂亮!”她的呼喊聲在園里回蕩,充滿了生機與活力。此時的她,沒有絲毫侯門千金的矜持,全身心地沉浸在大自然的懷抱,享受著這短暫的美好時光。
隨著年齡增長,賈府的局勢愈發(fā)復(fù)雜微妙。家族內(nèi)部的矛盾、經(jīng)濟上的困境逐漸顯現(xiàn),眾人的心境也隨之改變。史湘云雖身處其中,卻依舊保持著那份初心。當(dāng)姐妹們?yōu)榱饲俺?、姻緣愁眉不展時,她總能用樂觀的話語開導(dǎo)大家:“愁什么,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且把眼前的日子過好便是。”她像是一股清泉,流淌在賈府日漸渾濁的人際關(guān)系中,試圖用自己的樂觀與豁達,為大家?guī)硪唤z慰藉。
三
在文學(xué)造詣上,史湘云也不斷精進。除了詩詞創(chuàng)作,她對古籍經(jīng)典的研讀也頗有心得。她常與寶釵探討《論語》《孟子》中的道理,從古人的智慧中汲取處世哲學(xué)。有一次,兩人就“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展開討論,史湘云結(jié)合自身經(jīng)歷,感慨道:“咱們做人,就該像君子一般,心地坦蕩,哪怕遇到再多難事,也不能整日愁眉苦臉,失了本心?!彼囊娊猹毜?,讓寶釵也不禁點頭稱贊。這種對知識的熱愛與探索,讓她在那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時代,綻放出別樣的智慧光芒。
可惜啊,好景不長,賈府的衰敗如洶涌的潮水,勢不可擋。昔日繁華的大觀園變得冷冷清清,姐妹們也各自離散。史湘云在這場變故中,失去了太多。曾經(jīng)的詩社不再,那些一起吟詩作畫的日子成了遙遠的回憶;與衛(wèi)若蘭的愛情破滅,讓她的心靈遭受重創(chuàng)。但她沒有選擇沉淪,而是勇敢地面對現(xiàn)實。她離開賈府,回到家族殘余的勢力范圍,憑借著自己的雙手,努力維持生計。她或許會在夜深人靜時,想起過去的美好時光,淚水浸濕枕頭,但第二天清晨,又會振作起來,繼續(xù)前行。
如今,站在時光的這一端,回望那座倒塌的紅樓,史湘云的身影愈發(fā)清晰。她的故事,承載著那個時代女性的苦難與輝煌,讓我們看到了人性在困境中的堅守與綻放。她的豪爽、才情、純真,不僅僅屬于紅樓,更屬于每一個追求美好生活的靈魂。我們在緬懷她的同時,也應(yīng)從她的人生中汲取力量,讓這份來自古代的精神滋養(yǎng),在現(xiàn)代社會生根發(fā)芽,綻放出屬于我們這個時代的光芒。
每當(dāng)我在生活中遇到挫折,腦海中就會浮現(xiàn)出史湘云醉臥芍藥裀的畫面,那是一種對生活壓力的無畏釋放,是在困境中依然能尋得美好瞬間的豁達。她用自己的行為告訴我們,即使身處黑暗,也能點亮一盞心燈,照亮自己前行的道路。無論歲月如何變遷,史湘云永遠活在我們心中,她的故事將被一代又一代的人傳頌,激勵著我們勇敢地面對人生的每一個挑戰(zhàn),去書寫屬于自己的精彩篇章。
深入研讀《紅樓夢》原著,會發(fā)現(xiàn)更多關(guān)于史湘云的細微末節(jié),那些被歲月塵封的故事,愈發(fā)凸顯出她性格中的堅韌與復(fù)雜。還記得湘云首次正式出場,是在第二十回,彼時她前來賈府探望眾人,一登場便笑語嫣然,與眾人親昵無間。她帶著幾分俏皮,調(diào)侃著寶玉和黛玉之間的小別扭,那靈動的模樣,瞬間驅(qū)散了房間里的沉悶??烧l又能想到,在這歡聲笑語背后,她剛從叔叔家趕來,或許一路上還在為家中的瑣事煩惱,然而她卻選擇將這些陰霾深藏,只把陽光帶給身邊的人。
在賈府的日常生活里,史湘云的女紅技藝也是一絕。雖說她才情出眾,詩詞文章信手拈來,但做起針線活來,同樣不含俗套。有一回,眾人閑聊起各自的女紅,湘云笑著展示自己新近繡制的香囊,那細密的針腳、精美的圖案,引得眾人嘖嘖稱贊。在那個時代,女子的女紅水平不僅關(guān)乎個人才藝,更是家族教養(yǎng)的體現(xiàn)。湘云雖父母早亡,寄人籬下,卻絲毫沒有在這方面落于人后,可見她的要強與勤勉。這小小的香囊,承載的不僅是她的老手藝,更是她在困境中努力生活、力求周全的證明。
再看史湘云與賈母的關(guān)系,那也是頗為深厚。賈母是史湘云的姑奶奶,對這個失去雙親的侄孫女,自是多有疼愛。每次湘云來賈府,賈母總是噓寒問暖,安排她住在自己身邊,飲食起居都照料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而湘云對賈母,亦是滿懷敬愛與親昵。逢年過節(jié),她總會精心準(zhǔn)備一些小禮物,或是親手抄寫的佛經(jīng),或是自己繪制的扇面,雖不昂貴,卻滿含心意。這種親情的羈絆,在賈府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網(wǎng)中,為湘云提供了一份難得的溫暖與歸屬感。
四
史湘云參與的幾次詩社活動,更是將她的性格與才情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除了前文提及的海棠詩社和蘆雪亭聯(lián)詩,還有菊花詩會。那次詩會,眾人以菊花為題,各展詩才。史湘云一口氣作了多首菊花詩,其中《對菊》一詩:“別圃移來貴比金,一叢淺淡一叢深。蕭疏籬畔科頭坐,清冷香中抱膝吟。數(shù)去更無君傲世,看來惟有我知音。秋光荏苒休辜負,相對原宜惜寸陰?!痹娭屑扔袑栈ǜ邼嵠沸缘馁澝溃秩谌肓俗约旱娜松形?,那種在清冷世間尋得知音、珍惜時光的心境,與她自身的境遇何其相似。她以菊自比,在詩的世界里抒發(fā)著內(nèi)心的孤獨與堅守,讓讀者看到了她才情背后更深層次的精神追求。
談及史湘云的穿著打扮,書中也有諸多細節(jié)可尋。她偏愛男裝,時常穿著一襲利落的男裝,頭戴束發(fā)紫金冠,腳蹬粉底皂靴,手持折扇,行走間英姿颯爽,若翩翩少年郎。這一獨特的裝扮偏好,不僅僅是她性格豪爽的外在體現(xiàn),更是她對傳統(tǒng)封建禮教束縛的一種無聲反抗。在那個女子需遵循諸多嚴(yán)苛規(guī)矩、言行舉止都要端莊內(nèi)斂的時代,湘云敢于突破常規(guī),以男裝示人,展現(xiàn)出自己獨立、不羈的一面。
隨著賈府的逐漸衰敗,史湘云的命運也隨之跌宕起伏。在原著后續(xù)情節(jié)的暗示中,我們不難推測出她所面臨的艱難處境。家族的沒落,讓她失去了經(jīng)濟依靠,曾經(jīng)的侯門千金,或許不得不為生計奔波勞碌。而愛人衛(wèi)若蘭的離世,更是給她的心靈帶來了重創(chuàng)。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沒有被命運徹底打倒。從一些零散的線索中,我們仿佛能看到她在困境中頑強掙扎的身影,或許她會憑借著自己的雙手,做些針線活計,或是為人代寫書信,艱難地維持著生活。她的堅韌,在這一連串的打擊下愈發(fā)凸顯,讓人不禁為她的命運扼腕嘆息,同時又對她的頑強心生敬意。
在《紅樓夢》這部巨著構(gòu)建的龐大世界里,史湘云宛如一顆璀璨而獨特的明珠。她的故事,與賈府的興衰榮辱緊密相連,又超脫于家族的局限,展現(xiàn)出人性中最本真、最美好的品質(zhì)。她用自己的一生,為我們詮釋了在困境中如何堅守自我,在黑暗里如何尋找光明。她的豪爽、才情、純真與堅韌,如同永不熄滅的火種,跨越時空,點燃了我們內(nèi)心深處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激勵著我們在人生的道路上勇往直前,不懼風(fēng)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