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靈】瞻仰毛主席(散文) ——北京之旅之二
一提到毛主席三個字,國人的內(nèi)心總是一陣狂熱,有時淚情不自禁的奪眶而出。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的一代偉人,已經(jīng)成為一種符號,一種精神信仰的符號,如西方文明的基督精神,成為了我們面向未來的符號性標(biāo)志?!}記
我向來不相信神靈的安排和冥冥中的預(yù)言。我沒有與天如期而約,而天公卻偏偏遂了我的愿。那天,北京的天空陰云密布,成鉛塊似的傾壓下來,云很濃,墨寫似的憂傷散布在廣袤的天庭,將整個北京城籠罩著。我的心也隨之暗沉下來,想哭,尤其是將要去瞻仰主席的遺容——那是用歲月凝成的等待呀,但我強忍著,努力地控制著。
人,萬溪匯入的人——鄉(xiāng)下、城市、貧窮、富貴都緩緩排隊,等待,徐徐步行,前腳挨著后踵,前胸蹭著后背,鼻息間的氣息交融,匯成了濃濃烈烈的低語——只為千年中的一眼,今生的細細回味。
人,擠擠挨挨的,彎彎曲曲的,是一條蜿蜒欲飛的蛟龍,而此刻,溫順的蠕動,任憑蒙蒙細雨,也任憑即將來臨的狂風(fēng)暴雨。人,此刻,只懂得安靜,懂得有序,懂得淚強忍的歡喜與悲痛的交織,懂得怦然心動的一次凝望。我,自然也在其中,是人群中的一枚龍鱗,是心靈圣路的一名朝圣者。人蠕蠕而行,心匍匐登階,一級一次叩拜,心在號哭,淚在強忍。
主席,我們來了!
徐徐的,慢慢地,我們?nèi)耘f在走。此際,天更低沉,仿佛是臨哭前憋住壓抑的黑。地也濕滑,身也潮濕,人——大人、小孩,都是黑幽幽的頭發(fā)直頂黑魆魆的天,夏季的雨水只要找到流瀉的地方都肆意而下。雨沿著前額、臉頰、耳鬢,直線似的涔涔而下。不管是熱淚,還是冰冷的水,一抹,一甩,只為一雙眼含滿悲痛,只為心囤滿呼喚——深情的呼喚。
主席,我們來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終于,緩緩的,慢慢的,我們終于走到了入門口,買了一束白菊花?;ê馨?,很純,很有質(zhì)感,是真花。雙手捧著,捂在胸前。頭低著,唇吻著,很香,吻得直想哭。
慢慢地邁上臺階,穩(wěn)穩(wěn)的。
一走進主席的靈堂,心被靜得如水一樣,不敢大口喘氣,摒住呼吸,再緊些,生怕微微的鼻息間的一次長舒都驚擾了主席的睡夢,純?nèi)缬竦撵o,偉大的靜,神圣的靜,世上再也沒有這般靜謐如初。在這靜的潮水中緩緩走近了主席的靈柩,走向了主席笑容依舊的似語中。
主席,您可知道,我們來了!
人,很多,很多。前世,今生,都來了。都為了一次遲到的哭泣,一次無法彌補的送別,一次最憨厚淳樸的朝覲,一次最親切的聆聽,一次最純潔神圣的瞻仰。今天,我們都來了:嚴(yán)肅而莊重,崇敬而愛戴。因為,歷史的天空只給我們最明晰的記憶和真理。
出來時,女兒特意在雨中為我照了一張相片。相片中的我如一名主席靈柩前的衛(wèi)士。只可惜,我只能遠遠的鐫刻在臺階上,但,畢竟?jié)M足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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