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文·春暉】楓葉飄飄(散文) ——讀張新蓮《梧桐樹下》
網(wǎng)絡時代,也真的有意思,認識一個人也得“一波三折”。
張新蓮,不!我知道她時,她叫晚秋楓葉,只因我們都在《江山文學網(wǎng)》上遨游。一度,她是某社團的副社長,我是作者。又一度,她是副社長,我是總編輯。我們共同從事編輯業(yè)務,還在社團處于危困之際,我們挺身而出,聯(lián)手做出了不一樣的貢獻。
常常,她編輯我的稿子,我編輯她的文章。我感悟她的文字,佩服她的執(zhí)著,卻不知道她是何方人物,更不知道她是男還是女。
不久,因為編輯業(yè)務的需要,我們互加了微信。她的微信名居然不是晚秋楓葉,叫尖尖荷。尖尖荷就尖尖荷嘛,網(wǎng)絡上誰都可以為自己取一個心儀的名字,沒有必要去考慮她為什么不用晚秋楓葉。
她要出書了,《金文圣地》文學社社長王金啟先生為她謀劃,并為之寫序。從透露出來的消息中得知,她的真實名字叫張新蓮。而她要出版的書,名稱選自書中的一篇文章——《梧桐樹下》。
晚秋楓葉、尖尖荷、張新蓮、《梧桐樹下》。將這一串的名字連起來看,是什么呢?這是植物,這是一棵樹喲!
據(jù)資料顯示,張新蓮,50后,大學文化,退休教師,女作家,山西臨汾人。臨汾,可是中華民族的發(fā)祥之地,古老而又鮮活的土壤里,耕植著深厚的傳統(tǒng)文化。張新蓮在這里誕生,是自帶著底蘊的。她從一株嫩芽開始,經(jīng)歷風雨,沐浴陽光,直至成長為一棵大樹。
她的居室之外,就生長著一棵梧桐樹,這才有了《梧桐樹下》一文。我有些明白了,書名借用文章名,不僅正常,還蘊含著極為深刻的意義。
據(jù)她自己說,青年時代就創(chuàng)建《春筍文學社》,創(chuàng)辦《春筍報》,身邊圍滿了一張又一張稚嫩而又充滿著活力的臉龐。她用文學培養(yǎng)學生,引領學生,結(jié)交學生。她既是學生們的老師,也是學生們的朋友。這種亦師亦友的生活,不就是文學啟蒙的最好時光嗎!
教書育人、相夫教子的歲月,也是思想最活躍,文學萌發(fā)最暢快的時期。她的散文、小說相繼出爐。這些文字,有學生與老師之間的互動,有家長里短的瑣瑣碎碎,有親情之間的關愛與牽掛,有關心社會問題的點點滴滴。無論寫什么,也一定是心中那份激情的流露,也一定是思考人生的必然結(jié)果。
她的文章在成書之前,大都發(fā)表在《江山文學網(wǎng)》上,有的篇章就是我編輯的。毫不夸張地說,大部分文章我都讀過。當聽說她的書出版了,我還是“不請自擾”地向她索要了一本。
翻開《梧桐樹下》,看著目錄,我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全書39篇散文、16篇小說。其中散文部分,就有9篇是寫樹的,或是與樹有關的,幾乎占了三分之一的量。
《梧桐樹下》,就是她的“道場”。她說:“寫字之暇,喜歡到陽臺上,伸伸懶腰,打打太極。窗外有一棵梧桐樹,伸展著長長的枝條,舒展著闊闊的葉子,綻放著像喇叭一樣的紫色花朵,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這棵梧桐樹喲,陪伴她走過了三十年的生活歷程,是她不可或缺的知音呢!
她的心情,因此而開朗。她的繁忙與寫作,因為有了梧桐樹而鮮活,而富有生機。更重要的是,有了梧桐樹,才有了金鳳凰。她的孩子,學業(yè)有成,事業(yè)進步。一家人,或為人父,或為人祖,真正的幸福美滿。這是什么?不就是她從青年到老年的追求與奔波嗎!她的文學夢、教育夢、家庭夢,無一不是滿滿的收獲,又無一不是實實在在的碩果!
《墻角一棵樹》,寫得最鮮活了。人家扔樹,她撿樹。這不,她從外面撿回來的一盆樹,她俏皮地稱作“棄兒樹”。這“棄兒樹”躺在垃圾桶的一旁,光禿禿的樹干上只有一片葉子在風中搖晃著,多可憐喲!心善之人,總是會在不經(jīng)意之時,做出不經(jīng)意之事?!皸墐簶洹北粨旎丶?,換了盆子,洗了個澡。在新的土壤里,新的環(huán)境里,即便有些殘缺,而那孤獨的葉子卻很是堅強?!皸墐簶洹币惶焯斓刈兙G,一日日地頻頻點頭,與友結(jié)伴,為友送溫馨,讓這個家有了更多的期待。
一邊伺候著“棄兒樹”,一邊面對校刊《雪松》的不景氣?!堆┧伞吩诩灏局?,《雪松》在涅槃中……她與《雪松》一樣,經(jīng)受著從未有過的考驗。
然而,無聊之中總有可聊之趣,對著“棄兒樹”說一句悄悄話。“棄兒樹”呢?“不知何時,竟新添了幾片葉子,橢圓的,敦厚的,墨綠的,向我招手,為我鼓勁!”
正如陳毅元帥說的“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雪松》走過了隆冬,又是最美好的時光了。
讀完這幾篇文章,我依舊在書里翻撿,她怎么不寫荷蓮,不寫楓葉了呢?仔細一想,我錯了。她為什么要多費筆墨呢?一切盡在不言之中嗎!
荷蓮,出淤泥而不染,這是古人說的,也是千百年來被人稱道被人贊美的。張新蓮這位農(nóng)家的孩子,高中一畢業(yè)就投身于教育,以孩子的身份做孩子的王。幾十年來,兢兢業(yè)業(yè),教書育人,為人師表,兩次獲得山西省勞動模范,可謂厥功至偉!
楓葉,總是在嚴寒來臨之際,愈發(fā)成熟,愈發(fā)輝煌。張新蓮的“憨丈夫”,過早地離她而去。她以其堅強的毅力,以不忘初心的韌性,獨自培養(yǎng)下一代,輔導他們成人,陪伴他們成家,看著他們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材。
一片楓葉,看似單薄、脆弱,卻是浸潤過陽光的,無論經(jīng)歷過什么樣的嚴寒,都以火熱與赤誠書寫著最美最純粹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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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月13日寫于合肥翡翠湖畔
(原創(chuàng)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