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年】我的春節(jié)(散文)
轉(zhuǎn)眼,熱鬧的春節(jié)即將畫上句號。此時的窗外,元宵節(jié)的煙火騰空而起,鞭炮“噼啪”炸響,人群“呼啦啦”蜂擁至街上,看家鄉(xiāng)最美的龍燈。我不喜歡擠在里面,寧愿冷清與孤獨,享受獨有的空間。
這個春節(jié),我有些悠閑,有些忙碌。像普通人一樣,我也時常跟人一起打牌。岳父母家是地道的農(nóng)村,平常的日子沒有年輕人,多是老人,晃動著蒼白的發(fā),扛著鋤頭游走在無限的忙碌中。只有春節(jié),外出務(wù)工的年輕人扛著大包小包的行李,陸陸續(xù)續(xù)回到家鄉(xiāng),讓冷清的村莊像一鍋沸騰的水。年輕人多了,自然少不了打牌這項娛樂。
我多與人打“黑桃4”,四個人圍坐桌子旁,兩人一組,帶點小彩頭,數(shù)量不大。對于真正的賭博,我從不參與,但對于農(nóng)村的小打小鬧,少量金錢來往,并不影響生活,并不影響日常作息,并不影響身心健康,倒樂得參與。
常常,打牌的人比較固定。因為村莊不大,愛好的人就那么點。幸好春節(jié)期間,大家比較空閑,不像舊時代,哪怕是這種重要的日子,也得掙扎在貧困線下,苦苦勞作?,F(xiàn)在,家家生活水平提高,不擔心吃喝,還“年年有余”。自然,春節(jié)時,大家不再上山下田,而是樂得逍遙。
關(guān)于輸贏,這個問題并不重要。因為玩得不大,最多百來元錢,輸就輸了,沒有關(guān)系;贏就贏了,也改變不了生活。
悠閑中帶著忙碌。寒假,真的沒什么事,不需要上班,不需要打卡,只是女兒一直呆在縣城,直到臘月二十七才下鄉(xiāng)。她讀高中,學習任務(wù)重,哪怕老師不布置任何作業(yè),也足夠她一天忙到晚。
高中不同于小學與初中,真正算得上殘酷的三年,人生最難得的一段旅程。擠過去或沒擠過去這高考的獨木橋,都是一輩子難忘的記憶,對于成長至關(guān)重要。她從書店買來很多習題,每天都要刷,除了吃喝,除了偶爾的休息,她都坐在房間里,開著臺燈,試圖讓燈光的明亮照進高中的黑暗,給予來年新學期一個巨大的提升。
作為家長,我主打一個陪伴。雖然我沒讀過高中,對于高中知識無從入手,做不來,教不來,提供不了幫助,但陪伴還是必須的。大多時間,我就坐在電腦前,寫篇文章,默默關(guān)注。
我是個愛寫作的人,一天不寫手癢。因為時間比較空余,我都是上午一篇,晚上一篇。這樣每天都有幾千字。對于寫出來的文章,我并不求發(fā)表,而是增添自己的樂趣,增強自己的實力,至少讓自己寫作的技能不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下降。
自從2003年,我走上寫作這條路,從“逼上梁山”到“愿者上鉤”,途中經(jīng)歷無數(shù)苦苦的掙扎。曾經(jīng)江郎才盡,曾經(jīng)荒廢許久,曾經(jīng)苦思冥想……幸好,都未曾真正斷過,而是不斷地寫。寫著寫著,寫出點小愛好。
每篇文章,大多都是幾天前,至少一天前構(gòu)思的。雖然算不上精心,但至少有一個大概的提綱,這樣寫作時,多不用花費太長時間。一個多小時,一篇兩千字的文章就倉促完成。
完成后,我最起碼修改兩遍,將寫作時的五號字體調(diào)到四號字體。字大,看得更清晰,一句句地讀過去,遇到瑕疵,趕緊修改,不讓它過夜。改完一遍,再來一遍。如此,寫出的文章與精品的距離較遠,但至少不至于“三天不練手生,三天不念口生”。一技在手,就算社會或自己發(fā)生巨變,我也能從容面對。
修改完,我多投稿到《江山文學網(wǎng)》,有些會發(fā)自己的公眾號。無論是投稿網(wǎng)站,或是公眾號,皆因一個“利”字。利雖小,幾角錢而已,但積少成多,聊勝于無。反正文章已經(jīng)寫出,發(fā)表的概率很低,倒不如賺個幾角。同時,轉(zhuǎn)發(fā)朋友圈,在圈里享受一回大家夸贊的目光,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偶然,遇到慧眼識珠的讀者,給我留個言。2025年2月11日,一位網(wǎng)名“知鷗”的讀者在我文章的后面評論:“老師文章都來源于生活,真實且打動人心?!笨吹竭@句話,我心潮澎湃,臉潮紅起來,手腳興奮起來,嘴巴里情不自禁要哼起一首歌,走去衛(wèi)生間時,腳步有些飛揚。至于這“知鷗”是誰,哪里人,甚至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不過,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愿意看,我愿意寫;我們彼此欣賞,彼此并肩走過一段網(wǎng)絡(luò)中的日子,這就足夠!
一個春節(jié),我寫作的總量大概在三四十篇。量大與小,無所謂;發(fā)不發(fā)表,無所謂;賺多少錢,無所謂……這方面,我沒有執(zhí)念,活得瀟灑,活得悠閑,活得有滋有味,挺好!
當然,我謹遵“鍛煉身體”的行徑。我常跟人聊天,講到這個年齡,幾乎看透一切,連名利都無動于衷,就是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我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這個寒假里,每天不少于五公里,沒有任何打折。正月初四,那天早晨,我聽著窗外的雨聲,“滴滴答答”,沒有起床。到了八點多,“滴答”聲沒了,心想雨停了,趕緊起床跑步去。穿好衣服,打開門,大雨沒有,小雨連綿,不適合外出,我只好在窄窄的屋檐下,長短不過五米。那樣的地方,我硬生生跑了40分鐘,直到雙腳發(fā)軟,大汗淋漓。運動后,我作肌肉放松時,感嘆:“這屋檐下的跑步,真不如外面的跑步,太累,實在難堅持?!?br />
鄉(xiāng)村沒什么跑步的人,大家沒有養(yǎng)成鍛煉的習慣,多喜歡鉆在被窩里,玩手機,刷抖音。我穿著運動鞋,獨自跑在村莊中間,總能吸引許多好奇的目光,一個個打量著我,一邊打著招呼,一邊心里大概在想,這個人真是吃飽了撐的。別人怎么想我不管,反正我為自己而活。跑起來,動起來,為健康的身體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chǔ)。
短短二十天,一晃而過。下一個春節(jié),我會怎么過?估計歷史會重演,同樣的故事再講一遍。生活單調(diào)而坦然,這不正是我們普通人嗎?
靈魂對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時光變得更豐盈和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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