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fēng)戀】記憶中的年味(散文)
一、記憶中的年味
新年在人們的準(zhǔn)備盼望中如期而至,可是它隨著時間推移,新年的熱鬧歡快喜悅祥和熱烈的場景,又總會遠(yuǎn)離我們不再重現(xiàn),但年味不因它場景的消失而不存在,它將始終留在人們的記憶里。
年味是在人們迎接新年所開啟的忙碌模式中營造而生。我們不說年味在人們淘米壓面,殺雞宰鵝,蒸豆包撒年糕的忙碌中,也不說年味在人們到繁華市場購買各種年貨的熱鬧場景中,單說年味在那紅紅的春聯(lián)上,火紅的燈籠里;在那香噴噴的除夕年夜飯里;在那噼里啪啦的爆竹聲中;在那人們口耳相傳的祝福聲里……就足以說明年味濃濃,年味難忘。
二、年味在那忙碌中
除夕那天,我們?nèi)胰硕奸_啟了忙碌模式。真正迎來新年味的第一要做的事,是“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時刻。我家也不例外,在選好吉時時,開始忙著貼春聯(lián)。吉時到,我拿起春聯(lián),根據(jù)我家貼春聯(lián)的具體位置,選好春聯(lián)內(nèi)容,攤開對聯(lián),準(zhǔn)備張貼。這時,孫子在一旁忙著遞膠水,經(jīng)過我們細(xì)心操作,那喜慶的紅春聯(lián)貼在大門兩側(cè),新年的氣象一下子被營造了出來,年味也隨之飄香欲起。接著,我們爺孫又把那大紅燈籠一排排高高掛在房檐處,那大紅燈籠隨風(fēng)搖曳,像是向我們揮手,又像是向我們走來,新年的味道此時馬上噴薄欲出,我們好像嗅到年味的撲鼻芳香!兒子兒媳則在廚房里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洗菜、切菜、剁餡、炸魚,鍋碗瓢盆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仿佛為即將開始的年夜飯,奏響了一曲歡樂的交響曲。這時,夫人也不閑著,她正在布置餐桌,鋪臺布,擦拭碗筷,擺放椅子,還在餐桌的正中燃起了佳肴美味的火鍋,年味一觸即發(fā)!
三、年味在那餐桌上
我家年夜飯的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年味十足。大盤的紅燒肉,軟肥顫抖,入口即化;清蒸魚原汁原味,帶著淡淡蔥姜的清香,未吃就沁人心脾;大碗雞湯肉塊上桌喝吃上一口,暖意從舌尖上充淌到心間,極其滿足。一個個餃子皮薄餡多,鮮嫩多汁;一盤盤饅頭憨態(tài)可掬,端坐在盤子里,散發(fā)出酸甜香味,這些都是滿滿的新年味道。我們一家圍坐在一起品嘗著這些美味,此時的我,看到這些美味佳肴,進(jìn)入了深深的追思之中,我想起了爸爸給我講述吃年夜飯的故事。
爸爸曾對我說:“聽你爺爺說,他小時候的吃年夜飯,可是特別特別的簡單的。因?yàn)槟莻€時候生活很辛苦,年夜飯的餐桌上很少有肉,就算有也是一丁點(diǎn)兒。菜呢,大多數(shù)都是自家種的簡單的蔬菜。能把白米飯吃飽了,對爺爺來說就很滿足了。那個時候大家吃年夜飯飯,更多的是享受一家在一起的溫暖。菜不豐盛,飯也不夠吃,但是親情是滿滿的,年味是濃濃的。”
爸爸又說:“他小時候沒有爺爺那么辛苦了,家里面的日子慢慢好起來了,年夜飯的餐桌上肉多了起來,還會有一些少見的水果,大家不僅能吃飯,還能吃的更好一點(diǎn)。每一次吃年夜飯,爸爸說他都特別開心,因?yàn)樗X得這是他人生最幸福的時刻,也是年味最充盈實(shí)在的時刻。”
此時的我,也回憶起我中年時的年夜飯,那時比爺爺爸爸時的年夜飯好多了,餐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食、水果……我正在努力回憶我那時年夜飯時,孫子在一旁,突然對我大聲說:“爺爺,您在想什么?”我從回憶爺爺爸爸和我中年時吃年夜飯的故事中醒過神來,眼睛又掃視到眼前年夜飯的餐桌上,沒等我說話,孫子又說:“‘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fēng)送暖入屠蘇’,在轟隆的爆竹聲中舊的一年已經(jīng)過去,我們一家人,迎著和暖的春風(fēng)開懷暢飲著美酒,在這美好時刻,我也迎來了十歲。此時此刻,我給爺爺斟滿一杯酒,爺爺您喝下去,祝您健康長壽!”我接過孫子斟滿的酒,一飲而盡。此時,夫人在一旁打趣道:“別竟管喝酒,新年你總得說幾句吉利話吧?”我看著豐盛的年夜飯席,即席發(fā)揮說:“我們的生活越來越好了,餐桌上的美味佳肴數(shù)不勝數(shù)。這大盤的紅燒肉,今天放在餐桌的正中央,寓意我家今后的日子紅紅火火;清蒸魚,清燉雞兩大盤好菜,列其紅燒肉左右,寓意我家今后的日子,吉星高照,吉慶有余;皮薄餡多,鮮嫩多汁的餃子,躺臥在大盤里,疊了一層又一層,似平原又像山嶺。一盤盤憨態(tài)可掬的饅頭,有序地端坐盤子里,一層高過一層,像是疊加起的小山,置于餐桌上的兩端,護(hù)衛(wèi)著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兩盤中的餃子饅頭形似小山,寓意我家有金山銀山兩座,是我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財富寶庫,在今后的生活中,可以盡情支取享用。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家里人就隨聲附和,歡聲笑語,不絕于耳,年味在屋子里上空漂?。?br />
四、年味在爆竹聲中
除夕之夜,夜幕降臨,煙花變成了千家萬戶年味的主角。我家午夜零時,把第一枚煙花點(diǎn)燃,隨后一聲巨響,煙花呼嘯地沖向天空,然后炸開,那聲音像新年的禮炮,震耳欲聾。隨著聲音過后,五顏六色的煙花在夜空中泛起綻放,煙花像一朵朵盛開的花朵,絢麗無比,把整個天空都照亮了,我家也包裹在亮光里。在我家的引領(lǐng)下,左鄰右舍也燃起了煙花,整個村莊城鎮(zhèn)也跟隨其后。爆竹聲聲,煙花綻放,火樹銀花,乾坤通亮。隨著煙花綻放的瞬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火藥味,隨著夜風(fēng)這種味道飄至千家萬戶,也飄進(jìn)了我家。我在想,這不是上天送給世人的新年禮物---獨(dú)特年味嗎?燃放、看完煙花后,我回到屋里,吃了一顆甜甜的糖果,那甜蜜的味道和煙花帶來的快樂在心里交融,新年的味道又一次讓我醉了。此時,除夕夜的寒風(fēng),從我家陽臺開著的窗戶吹進(jìn)屋里,又吹過我的臉龐,但我還被煙花的美麗所吸引,一點(diǎn)也不覺得冷,仿佛被新年的熱情濃濃包裹起來,被濃濃的年味包圍起來。
五、年味在祝福聲中
新年的第一天,也是年味釋放外延的第一天,正月初一,我和家人早早走出家門,走在大街上,沐浴著新春的第一縷陽光,吮吸著新的空氣,嗅著爆竹燃放出來未散盡的火藥味,感到非常愜意。路上見到行人,認(rèn)識不認(rèn)識,都會主動合手作揖祝福對方:“新年好!新年快樂!”對方也會馬上用同樣的方式還禮:“新年好!新年快樂!”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年味,持續(xù)一天,兩天,很多天……
我們喜歡過春節(jié),因?yàn)榇汗?jié)是熱鬧的,是喜氣洋洋的,是充滿希望和期待的。但我們更不會忘記過春節(jié)時所散發(fā)出來的年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