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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丹楓】緣斷情人灣(武俠小說)


作者:斷翅的那個山鷹 布衣,141.60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230發(fā)表時間:2025-03-11 17:09:33
摘要:原創(chuàng)首發(fā)

【緣斷情人灣】(武俠小說)
   文/韋榮文
   晨光漸明,平果舊城八峰山的妙音禪寺在清脆的鐘聲中蘇醒。白衣和尚從禪房步出,在用過齋飯后,便來到住持面前,他雙手合十,深施一禮以告辭別。隨后轉身,闊步離開了這座清幽古寺。他此刻的心中,只有一團不息的執(zhí)念——尋找失散多年的妻子冷月。
   他的步履匆匆,從舊城輾轉至榜圩,又馬不停蹄地奔赴共和。一路上,逢人便打聽妻子的消息,可得到的回應皆是搖頭。
   這日,疲憊的白衣和尚在路邊稍作歇息,向一位放牛郎打聽是否見過冷月。放牛郎歪著頭想了想,熱心建議道:“你既然都尋到共和了,何不多走幾步去貢川找找?”
   白衣和尚苦笑著嘆氣:“這幾天我翻山越嶺,日夜兼程,逢人便問,卻毫無消息。”
   放牛郎勸他別灰心,接著說:“貢川村落眾多,找人確實不容易。但那里有個很大的集市,往來客商可多了。貢川盛產(chǎn)紗紙,每個街天,都有村民拿構樹皮去市上售賣。你去街上打聽打聽,說不定真能有收獲?!?br />   白衣和尚聽后,覺得有理,心中燃起一絲希望,當即謝過放牛郎,匆匆朝著貢川趕去。
   白衣和尚走下了崎嶇的刁泥坳口,不多時便來到了貢川街上。貢川,座落紅水河畔,風景如畫,還有貢川榨粉和貢川油饃等多種美食。可白衣和尚卻無心欣賞美景和享用美食。他心中唯有一個念頭:找到妻子。
   白衣和尚在街頭巷尾四處詢問,然而,一天下來,得到的依舊是失望。眼看天色漸暗,他決定先到速旺屯找戶人家借宿一晚,待明日過河去對岸上橋村碰碰運氣。
   “師傅,對岸有一個叫冷月寒衣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冷月?但我聽說她人是大魔頭皇帝洞主孤狼的押寨夫人?!蹦菓羧思腋嬖V白衣和尚。
   “冷月寒衣?”白衣和尚對貢川人的姓名是了解的,貢川人都是單字姓,或韋或覃,沒有雙字姓。雖然如此,他仍然對明天充滿了期待。
   三月春夜,煙雨蒙蒙。此刻的上橋,如同一幅被繪畫大師精雕細塑的水墨畫:牛毛般的雨絲漫天飛舞,悠悠地落在三寶山的樹木上,落在上橋村的瓦房上,滿在上橋村曲折的石板小徑上,又爬上大榕樹的樹葉上,鉆進情人灣的懷抱里,與它竊竊私語。
   上橋村后面的三寶山,山髙崖懸,在這雨霧的籠罩下,顯得十分神秘。它仿佛一頭蟄伏的巨獸,暗藏著一股陰森之氣。抬眼望去,方圓幾十里的大石山已被夜的黑與雨霧無情吞沒。霧霾將山巒的輪廓消除貽盡,不見一絲縫隙。唯有密不透風的山林之中,偶爾傳來夜猿凄厲的哀嚎,那聲音在山谷間回蕩,更增添幾分恐怖與荒涼。
   三寶山中,有一座穿山而過的“皇帝洞”,洞長七里,高三丈,寬四丈有余。洞底平坦,可容納千百人等。洞中石乳倒掛,奇形怪狀,或筍或樹,或馬或象,讓人充滿遐想。
   皇帝洞中此刻卻燈火通明,與洞外的黑麻麻陰森森形成鮮明的對比。洞主人稱孤狼,是個大魔頭。他身材高大魁梧,臉上一道猙獰的傷疤更是在跳躍的火光映照下顯得十分可怕。他目中兇光畢露,正向手下們布置著任務:“據(jù)線報,這兩天將有一個禿頭從平果那邊過來搞破壞,我們必須嚴加防范。黑衣A、黑衣B、黑衣C聽令,你們即刻跟隨夫人冷月寒衣前往上橋碼頭設伏。一旦發(fā)現(xiàn)有頭戴竹笠、身著白衣、腳穿羅紋黑鞋的僧人,格殺勿論!”
   “明白!”三名黑衣人齊聲應道。語音剛落,就如三道黑色的閃電,迅速跟隨冷月寒衣消失在茫茫的夜雨之中。
   冷月寒衣也是一襲黑衣,迷人的線條勾勒出她玲瓏浮凸嬌美的身姿。那頭烏黑的長發(fā)。,緊緊貼在她白里透紅的臉頰上,更襯得她氣質冷冽如霜。
   冷月寒衣先是來到上橋碼頭觀察一番,然后指揮三名黑衣人潛伏于岸邊茂密的竹林之中。只待目標出現(xiàn),便會瞬間發(fā)動致命一擊。
   冷月寒衣剛部署完畢,忽然,狂風大作,竟把四周的濃霧吹得隨風散去。這時,一陣若有若無的琴音幽幽傳來。琴音詭異,似是從趕馬洞的十八層地下飄出,每一個音符都帶著腐筋蝕骨的寒意,擾亂著眾人的心神。冷月寒衣的臉色驟變,她深知這琴音絕非尋常,能在如此雨夜以音律為武器,定是強敵。
   此時,從三寶山西北側的趕馬洞,緩緩走來一位身著紫袍的女子。她懷抱古琴,蓮步輕移,每走一步,琴音便加重一分。在她身后,跟著一群同樣身著紫色衣衫的女侍從,她們步伐整齊,面含微笑,猶如仙女。
   “來者何人?為何今晚阻攔我的好事?”冷月寒衣大喝一聲,手中長刀緊握,擺開了架勢。
   紫袍女子并未作答,只是輕輕撥弄琴弦,琴音陡然變得急促起來。隨著琴音的變化,冷月寒衣帶來的黑衣A,黑衣B,黑衣C,紛紛捂住腦袋,痛苦地呻吟著,黑衣A甚至七竅流血,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冷月寒衣心中大驚,她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武功。她強運內力,試圖抵御琴音的侵蝕,同時朝著紫袍女子猛沖過去,手中長刀高高舉起,直劈而下。
   紫袍女子臉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她不慌不忙,玉指在琴弦上重重一挑,一道無形的音波便迎著冷月寒衣的刀勁撞去。只聽“咣當”的一聲巨響,冷月寒衣如遭雷擊,整個人倒飛出去,幸虧她功力強悍,才沒有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們這群不自量力的小可愛,也敢在這情人灣興風作浪?!弊吓叟咏K于開口,聲音清甜卻又透著無數(shù)的鋼刺:“這情人灣,不是你們“皇帝洞”一家的地盤?!?br />   冷月寒衣掙扎著站起身來,她的嘴角溢出鮮紅的血水。雖然有些忌憚這紫袍女,但冷月寒衣內心卻有不甘。她知道,今日若不能沖破這紫袍女子的阻攔,他們的計劃將徹底泡湯。她咬了咬牙,再次握緊長刀,準備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住手!”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馬蹄聲的,還有一陣激昂的戰(zhàn)歌。紫袍女子和冷月寒衣同時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她們都知道,又一股勢力介入了這場紛爭。而這情人灣的夜晚,注定不會平靜。馬蹄聲越來越近,月光下,一支從三寶山右側峽谷大調方向來的騎兵巡邏隊,已從山崗沖下上橋村,為首之人手持長槍,威風凜凜,一場新的廝殺即將拉開帷幕。
   那支騎兵巡邏隊風馳電掣般奔至上橋碼頭,為首的將領身披黑色斗篷,在狂風中猛地一勒韁繩,駿馬嘶鳴,前蹄高高揚起。他翻身下馬,手持長槍,槍尖寒光閃閃,大步邁向紫袍女子與冷月寒衣。
   “在此大打出手,驚擾了一方安寧,你們可知罪?”將領聲色俱厲。
   在大榕樹下,冷月寒衣冷哼一聲:“將軍,此事與你無關,還望莫要插手,以免惹禍上身?!?br />   紫袍女子則輕撫琴弦,發(fā)出一陣冷笑:“哼,好大的口氣,就憑你也敢威脅鎮(zhèn)遠將軍?”
   聽聞“鎮(zhèn)遠將軍”四字,冷月寒衣臉色驟變。鎮(zhèn)遠將軍威名遠揚,戰(zhàn)功赫赫,其麾下鐵騎更是令敵人聞風喪膽。但冷月寒衣任務在身,不愿就此罷休。
   “將軍,我也是奉命行事,若將軍執(zhí)意阻攔,恐怕日后也不好向上面交代?!崩湓潞略噲D以勢壓人。
   鎮(zhèn)遠將軍目光堅定,掃視眾人后說道:“不管你們奉誰的命,在我管轄之地肆意妄為,就休怪我不客氣。這情人灣周邊百姓安居樂業(yè),我絕不允許有人在此生事。”
   話落,他身后的騎兵們一字排開,長槍斜橫,擺出一副要進攻的架勢。紫袍女子見狀,立即手撫琴弦,準備再次發(fā)動音波攻擊。冷月寒衣也握緊長刀,暗自運氣,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誰在對岸大聲喧嘩,害我不得睡覺!”突然,一道有如洪亮鐘聲語音從對岸速旺村的碼頭傳來。那聲音雄渾厚重,如滾滾天雷,瞬間蓋過了風聲、琴音和眾人劍拔弩張的氣息。所有人都為之一震,不約而同地望向聲音響起的方向。
   只見一個頭戴竹笠,身著白色僧衣,腳穿羅紋黑鞋的和尚已站在對岸速旺碼頭。
   “梢公我不擺渡船,誰人能越過這500米寬波濤洶涌的情人灣?”自稱皇帝洞孤狼手下的嘍啰頭目得意洋洋。
   沒想話音剛落,剛才還在速旺碼頭的白衣和尚,嗖!嗖!嗖!一道白光影子已從對岸上往河里縱身一跳,幾個蜻蜓點水,便已飛過情人灣寬闊的江面,眨眼間已飛到上橋碼頭并至大榕樹下,手起刀落,梢公和幾個黑衣人還沒明白什么事,也不及喊叫一聲,早已人身穴位被點,動彈不得。
   白衣和尚緩緩走向眾人,他手捻佛珠,面容不屑。“阿彌陀佛,我佛本慈悲為懷,奈何這幾人天天在此設伏劫取過渡客商,著實該死!”說罷暗中發(fā)力,那話音如同高爆音頻,刺痛每個人耳膜。
   鎮(zhèn)遠將軍率先收起長槍,雙手抱拳向白衣和尚行禮:“大師,深夜至此,不知有何指教?”
   白衣和尚坦然相告:“我從平果舊城一路尋妻來到貢川速旺,聽到這邊喊打喊殺,故過來湊個熱鬧??吹綄④娦南蛋傩?,著實佩服。只是這世間紛爭皆因貪婪而起,勸無可勸,不如以干戈化沖突,還這一方凈土安寧?!?br />   冷月寒衣和紫袍女子對視一眼,心中想這和尚竟然以暴制暴,雖有不服,但在白衣和尚的超高武功震懾下,也都漸漸冷靜下來。冷月寒衣思索片刻,收起長刀:“今日看在大師和將軍的面上,暫且息鼓寧人?!毖粤T,帶著遺憾孤身迅速消失在上橋的夜幕中。
   紫袍女子也收起古琴,帶著侍從轉身離去,臨走前留下一句話:“鎮(zhèn)遠將軍,今日之事我記下了,后會有期。”
   待眾人散去,鎮(zhèn)遠將軍望向白衣和尚:“多謝大師相助,化解這場紛爭。”和尚微笑著說:“將軍不必客氣,世間萬物皆有因果,望將軍日后多行善事,護佑百姓。”說完,和尚一轉身,人便消失在大榕樹下的夜色中,只留下那洪鐘般的話聲,在情人灣的上空久久回蕩。
   此時天已不再下雨,一顆月亮高懸云端。冷月寒衣一路狂奔,跑向皇帝洞。
   剛回到九龍?zhí)叮胂氡话滓潞蜕行呷璧漠嬅?,還有那些梢公和三個黑衣人,被當眾點了穴道,實在是丟了面子。
   冷月寒衣心中對白衣和尚的怨恨再也壓抑不住?!氨仨毜某羲?,不能就這么算了!”她咬著牙,猛地轉身回頭,朝著白衣和尚離去的方向追去。
   白衣和尚正不緊不慢地走下上橋碼頭,月色灑在他潔白的僧袍上,好像鍍上了一層銀邊。突然,他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頭、腰、腳正被三股冷風刺擊,他瞬間反應過來——有三把飛刀正在來襲!由于碼頭亂石叢生,他不便俯臥躲避,只好回身接招??谝?、手接、腳踢,動作行云流水,幾乎在同一瞬間,將暗器的威脅化解。
   白衣和尚拿起暗器在月光下一照,飛刀上那彎冷月的標記,他是多么的熟悉。心頭猛地一顫,內心的平靜瞬間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痛苦與思念。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自己和師妹冷月在獨山習武的點滴往事和那兵荒馬亂的歲月。
   當時,師妹冷月用的就是這款有冷月標記的飛刀。后來師妹嫁給了他,還曾經(jīng)和他開玩笑說:“如果你以后背叛婚姻,我就用這暗器打你!”沒想到一語成讖,打自己的竟然真是這枚冷月飛刀!難道冷月真的在上橋?記得結婚當年,戰(zhàn)火紛飛,百姓流離失所。他和妻子在逃難的途中,四處都是喊殺聲和哭號聲?;靵y中,他們硬生生地被人流分開,妻子的哭喊聲漸漸消失在嘈雜的人聲里,從此,他便與妻子失散,再無音信。白衣和尚傷心欲絕,心灰意冷之下,便出家平果舊城八峰山妙音禪寺為僧,遁入空門。
   白衣和尚正思忖間,那冷月寒衣的刀已殺到眼前,白衣和尚側頭避過刀鋒,腳下輕點,身形如燕般跳躍騰挪,沉著冷靜地接招。
   冷月寒衣此刻柳眉倒豎,美目含煞,已然殺紅了眼。她使出獨山劍法,手中長刀揮舞得只見一團白光,上中下盤一陣刺砍劃,刀刀直取白衣和尚的要害。一時間,兩人在上橋碼頭那巴掌大的空地上,直打的天昏地暗。進退攻防,閃躍騰挪,那地上的落葉被劍風卷起,漫天飛舞。
   白衣和尚越打越覺得這冷月寒衣的一招一式無比熟悉,這些招數(shù),分明就是他平生所學的獨山劍法。獨山劍法,是當年師傅傳僅授給他和師妹冷月,沒第四個人知道。難道師傅又收了徒弟不成?他一邊巧妙地化解著冷月寒衣凌厲的攻勢,一邊口中說道:“女施主,請問你這劍法從何而來?”
   而冷月寒衣,見到自己的每一招都被白衣和尚輕松化解,心中不禁心急如焚。她心中納悶,師傅唯一教給她和師兄的獨山劍法,為何這禿頭和尚也知道,難道他就是……不不不……自己的夫君遠在貴州獨山,怎么可能來到廣西偏遠的山卡拉……她銀牙緊咬,也不回答白衣和尚的詢問,只是一味地瘋狂攻擊。手中長刀舞得越來越快,恨不得立刻將眼前的白衣和尚斬于刀下。
   白衣和尚一面靈活地接招,一面再次大聲喝問:“你究竟是誰,為何也用我獨山劍法?”然而,冷月寒衣依舊充耳不聞,手中的刀勢反而更加凌厲。
   隨著打斗的持續(xù),白衣和尚的心中愈發(fā)疑惑,同時也隱隱有了一絲不安。這獨山劍法乃是他的師門絕學,向來只在獨山一脈中傳承,外人絕不可能知曉。而眼前的黑衣女子,不僅使得一手精妙的獨山劍法,而且從她的攻擊之中,白衣和尚竟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仿佛他們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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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這篇武俠小說以尋找失散妻子為線索,構建出充滿江湖紛爭與愛恨情仇的世界,情節(jié)跌宕起伏。作者從白衣和尚尋妻展開,歷經(jīng)多地無果,到貢川后卷入各方勢力沖突,再到與疑似妻子的冷月寒衣交手相認,最后與孤狼爭妻,情節(jié)一波三折。如橋上的打斗、人物身份的反轉、情感的糾葛等,懸念叢生,吸引讀者。在人物形象方面,塑造了多個性格迥異的角色。白衣和尚重情重義,為尋妻不辭辛勞,武藝高強又心懷慈悲;冷月寒衣命運坎坷,被擄后性格復雜,面對兩段感情痛苦無奈;孤狼兇狠霸道,武功高強。人物的行為和選擇符合各自性格邏輯。同時,環(huán)境描寫出色,對妙音禪寺、貢川街景、三寶山、皇帝洞及情人灣雨夜等描寫細致生動,營造出神秘、陰森、緊張的氛圍,增強了故事的代入感。如“三月春夜,煙雨蒙蒙。此刻的上橋,如同一幅被繪畫大師精雕細塑的水墨畫”,為情節(jié)發(fā)展和人物沖突提供了恰當?shù)谋尘?。但如果部分情?jié)邏輯在嚴密一些,在增加一些古韻語言會更好。推薦欣賞。【編輯:安子川】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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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安子川        2025-03-11 17:10:17
  感謝賜稿丹楓,問好作者,期待繼續(xù)。
2 樓        文友:斷翅的那個山鷹        2025-03-11 18:57:45
  @安子川謝謝編輯老師的精彩評論。遙祝安好!順利!
共 2 條 1 頁 首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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