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希望】張華樓拍火車記(散文)
走進南曹張華村口,大老遠就看見立在村頭石(石家莊)至武(武漢)高鐵橋下,這塊牌子上,高大醒目地寫著“俺村的小芳在等你”。
張老樓村位于鄭州管城回族區(qū)南曹街道辦事處,石武高速鐵路、310國道、繞城快速路穿村而過,村中街道雖然不大,但十分干凈整潔。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村中商店、美食小吃店、藥店、縫紉店等城市街道有的,張華樓村中街道基本都有。
張華村與310國道紅綠燈十字路口,搭有一間自稱老式炸油條小棚子,在棚子里擺攤炸油條經(jīng)營者是位60多歲的女人。每天早上騎行,途經(jīng)賣油條女人攤點,我基本上都會把電動車停下來,稱上兩根老式油條,要上一杯熱騰騰的無糖豆?jié){,花上三四塊錢,解決好早上溫飽問題,跑上半天也不覺得餓。
在鐵路橋下的馬路邊停好電動車,迅速打開攝影包掏出相機,來回奔跑在麥地、油菜地、桃園之間,尋找合適的拍攝位置。看見軌道上飛馳而來的列車,立即舉起照相機,按動快門,一陣狂拍?!灰x好自己認準的位置,至于拍的圖片好看不好看,只有回家在電腦上選擇。
太陽冉冉從村東田野慢慢升高,村民們?nèi)齼蓛沈T著電動車,從村子里出來開始下地干活了。初春地里的活并不多,給地里的莊稼鋤鋤草,把農(nóng)家肥拉到空白地里堆積起來,留作種植花生、大豆等農(nóng)作物備用,算是春耕備耕的活兒。
中國農(nóng)民憨厚樸實,下地干活的村民見我,一連好幾天都提著照相機來這里拍照片,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是哪里人?你天天來這里拍火車照片有啥用?當我告訴他們是信陽固始人,大都搖搖頭沒去過,并告訴他們來這里拍照片,感覺這里的田園風景不錯才來拍的。
通過5天蹲守發(fā)現(xiàn),下地干活的村民,基本都是六七十歲以上老人,幾乎見不到一個年輕人。筆者同地里干活老年人聊天中獲悉,由于種地這也要錢,那也要錢,種莊稼不但不掙錢,有時還倒賠錢,村里年輕人都出去掙錢去了,把田地都留給家里老年人來耕種了。
一位在地里干活的老哥,指著筆者身邊一塊麥苗地告訴筆者,這塊長滿雜草麥苗地,是他們家大兒子的,前幾年還能幫兒子在地里干點農(nóng)活,這幾年年紀大干不動了,沒人幫忙下地打藥除草了;兒子只顧掙錢,根本顧不上莊稼地,反正種莊稼也掙不了錢。老哥搖了搖頭,沒再說下去。
筆者這里插一段有趣的小故事,三天前,筆者從家里來張華樓拍照途中,馬路邊地里拖拉機在耕翻土地,于是便停了下來,老遠就聽見一邊干活的一對中年夫妻的大聲爭吵,妻子在埋怨丈夫什么,丈夫不服氣便相互爭吵起來。有趣的是,這對大聲爭吵的夫妻,見筆者提著相機過來,立馬紅臉變笑臉和筆者打招呼?!獰o意之中避免了一場夫妻戰(zhàn)爭。
午飯時,我把這個有趣的小故事,講給同桌吃飯的妻子聽。妻子聽后,說我無心插柳柳成蔭,做了一件大好事,她們夫妻應(yīng)該感謝你。
昨天,我正舉著相機拍照時,一位手持鐵鉤的大哥和他的妻子跑到我面前央求道,看我手拿相機是個專業(yè)人士,照片肯定拍得很好,拿出手機讓我?guī)退麄兎蚱夼膸讖埡嫌罢?。其實,他們夫妻認錯人了,我的攝影水平也不咋樣,人家既然張口了,就做個順水人情。
我問他們夫妻拿個鐵鉤在地里鉤啥東西,夫妻告訴我,他們夫妻在地里尋找一種可以食用的蟲子,據(jù)說營養(yǎng)十分豐富,并說這種蟲子大部分人不知道可以食用?,F(xiàn)在人真的很膽大,沒有不敢吃的東西。老鼠肉聽著都讓人惡心,就那也有人敢吃,并說老鼠肉有營養(yǎng)。
列車進入張華村,旅客從車窗向外放眼望去,一幅嶄新的鄉(xiāng)村田野美景展現(xiàn)在眼前,西邊是一排排村民居住的白墻小洋樓,西邊是一望無際廣袤的大平原。右眼看著白如雪片漂亮的小洋樓,左眼看著田野綠如地毯的麥苗,大片金黃色的油菜花,桃園里盛開粉紅色鮮艷的桃花,美如畫卷的鄉(xiāng)村田野風景,讓人眼前一亮,讓人心情突變,換了一副好心情。
今天是第6天去張華樓村,臨行前妻子提醒說,白天雖然氣溫有些高,早晨氣溫還是有些涼,不要忘了穿厚點。不知什么時候右膝蓋患上了風寒癥,爬樓梯時明顯感覺有些疼痛,為了保護雙膝蓋特的在網(wǎng)上買了一對護膝,每次早晨騎車出門前,總是先把護膝套上。
張華村在我們家25公里外,騎行需要一個多小時,春寒料峭,身上穿的雖然不薄,騎車跑起來還是覺得涼颼颼的,兩手被涼風吹的又疼又麻。南曹屬于郊區(qū),早晨,農(nóng)貿(mào)市場外的馬路邊,都會有農(nóng)村老太太在馬路邊擺攤,向過往行人兜售自家菜園產(chǎn)的小菜。老太太們賣的小菜,大都被一些年紀大的人買走,圖省事的年輕人無人上前問津,因為老太太們賣的都是從自家菜園地里弄出來的,表面看上去有些臟,賣回家不僅還要揀擇,清洗起來也很麻煩,年輕人喜歡到超市里購買無土栽培的蔬菜。
中午,妻子吃著老太太們賣的蔬菜,總是伸出大拇指。
人不服老不行,人,一旦翻過60歲,不管你60周歲前身體有多棒,60歲以后,身體各項指標都會慢慢下降了,大大小小的毛病開始出現(xiàn)了。以筆者自身為例,60周歲前能吃能喝,身體啥毛病沒有,過了60歲,身體各種毛病開始出現(xiàn)了,高血壓、糖尿病、飛蚊癥,腰酸腿痛……讓人非常煩惱。
火車過去,我并沒有閑著,漫步風景如畫的田園,望著在東方太陽照耀下,麥苗上晶瑩剔透的露珠,呼吸田園散發(fā)出淡淡清香的新鮮空氣,讓人感覺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充沛精精神。太陽升至鐵路上空,我也該結(jié)束拍攝返程了。妻子在上班,回到家還要買菜做飯,不然妻子中午沒飯吃。
也許有朋友認為,張華樓村有我什么親戚,或許有相當要好的朋友,不然怎么會這樣為張華樓村做宣傳,肯定與張華樓村有淵源,大家真的誤會了,要說我與張華樓村的淵源,那就是我喜歡攝影,是張華樓村的田園風光吸引了我。
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戀戀不忘張華樓。
望著一望無際的田野,看著桃樹下凋謝飄落的桃花,心里有了新的拍攝計劃,拍攝火車穿越田園,告一段落,再見張華樓。離開張華樓的路上,讓人總有一種依依不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