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花】又復清明(散文)
又臨近今年清明了,也不知清明那一天是否能放晴?這的確是我的焦慮。
故鄉(xiāng)橫路下“石雞公”的老爺爺,叫什么名字,我卻不曾知道,但地處“石雞公”的祖墳,這幾年我還是和我同學兼叔叔的黃漢明年年去祭祀,還有地處“圓墩仔”的老奶奶。
老爺爺和老奶奶生下三個兒子,大的叫黃承波,也就是我的親爺爺,可惜親爺爺生的是怎么樣,我卻沒有記憶,也就是說,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據(jù)說我二弟還是“懷里抱”就去世了。
可是黃家重視孝道,這是奶奶和爸爸傳承下來的。
而今,我也成為爺爺了,外孫女常叫我:“二胡爺爺”,我聽起來卻很親切。
“隔代親”,這是事實!
女兒從小乖巧、聽話,會讀書,總在年段拿第一和第二名的學習成績,這我是很高興的,她媽媽好強,把她的名字號為“超男”(超嵐),小名就叫:“嵐嵐”,后來入戶口時,我把她的名字改成:“黃怡萱”,就是怡靜和芳香的意思,因為“萱”是可以提煉的香草,是富有芳香之味的。
女兒在所就讀福建省平和育英小學,這是一所省屬的重點小學,二年級就獲得蘇協(xié)民獎學金,是全年段第二名的;三年級又繼續(xù)獲得全年段第一名,又獲得蘇協(xié)民獎學金,小學六年級,以三科都是一百分全滿分的全縣第一名的成績,考取平和一中,在讀完平和一中初中部初中畢業(yè),又以全縣第三名的總成績,考取到廈門楊英辦的英才學校,應屆高中畢業(yè)參加高考,只差十分,就被清華大學錄取,只可惜悄悄地與清華大學擦肩而過,但我二弟,是把她報復旦大學的,這年復旦大學的錄取,我女兒與復旦大學的錄取線,是超出了28分之多的。
后來,我在英才學校,為女兒填報了廈門大學光電子信息測控專業(yè),女兒順利地在廈門大學完成本科學業(yè)。
黃家,從爺爺奶奶那一輩,都是目不識丁的,爺爺最簡單的要求,就是培養(yǎng)爸爸、叔叔識字。
爺爺和奶奶,勤奉生意,從殺豬到做糕餅、釀造醬油,奶奶協(xié)助爺爺,都把生意做得紅紅火火、有聲有色,這在霞寨圩是有口皆碑的。
爺爺和奶奶很善良,與鄰里和睦相處,是很少和別人紅過臉的,爺爺大奶奶十二歲,都屬馬,奶奶是童養(yǎng)媳,但兩人相親相愛,勤奉生意,解放后,我們的爺爺奶奶聽從共產(chǎn)黨的號召,公私合營了,爺爺?shù)烬g后也從霞寨供銷合作社退休,媽媽也成為爺爺?shù)睦^承人,被招進霞寨供銷合作社,成為一名供銷職工,因為霞寨供銷合作社的糕餅制造和醬油釀造廠,我們家入股時是最大的股東,每個股東可帶一名家屬工,媽媽是爺爺?shù)膬合眿D,自然就成為一名家屬工了。
在國家最困難的一九六零年,也就是我二姐黃麗玉出生的這一年,媽媽被掛紅花,精簡機構回家了。
所以說,我們童年比較清苦,那時候,我們是居民戶,見到芋頭、蕃薯,總眼饞流口水,是非常稀罕的。
在我們稍大的時候,媽媽和小舅,就帶我們回到故鄉(xiāng)橫路下“虎頁”去種地瓜蕃薯了,據(jù)說這二十多畝地,是爺爺買下來的,因為解放后,怕被評上工商業(yè)地主,所以就不敢認,無償送給佃農(nóng)!
爺爺奶奶培養(yǎng)了爸爸,后來成為平和縣第一個會計師,一九五一年,參加組建平和縣供銷合作社(簡稱縣社),一九五三被提任縣社財務科副科長,一九五六年被提任財務科正科長,一九五二年,爸爸光榮地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成為黃家第一個共產(chǎn)黨員。
叔叔則在五寨農(nóng)場小學當教員,因為他是畢業(yè)于龍溪師范學校的,因為當時的中專畢業(yè),已經(jīng)是很高學歷了。
大堂弟黃江林,后來娶了林寶金的親妹妹林美瑞,林寶金現(xiàn)在是福建省人大黨組副書記、副主任,曾經(jīng)當過福建省副省長、福建省省委常委、福州市委書記,是副部級的領導干部。
而二弟黃江輝則當了六年的漳州市教育局局長,后來提任漳州市教育局二級迅視員,也是漳州市第十二屆黨代會的市委委員,是個副廳級的領導干部。
二弟的兒子考上了福建省政法委,二弟的兒媳婦則廈門大學法學博士畢業(yè),現(xiàn)已在閩南師范大學法學院當教授。
黃家一代又一代,一輩又一輩,從爺爺奶奶的目不識丁,到今天的大學教授,是沒有重復魯迅筆下:“九斤老太一代不如一代”的悲嘆的。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逼鋵?,黃家現(xiàn)在擁有的知識體系,是很龐大的,也聳涌出一個中國文學家,這二十幾個重點大學畢業(yè)生(含本科)的龐大知識體系,證明和驗證了一個真理:“社會是進步的;黃家也是進步的!”
時代的潮流,不可逆轉,社會需要知識,知識改變命運,但知識也給人類帶來跨越和進步、發(fā)展和壯大。
“每年回鄉(xiāng)復清明,祖墳墓草亦氳蔭。若是黃家有祖訓,捎來漸漸苦甘霖。江山有幸琢文字,世界欣然獎瑞金。代逐才人擒乾宇,青青子衿換人心。”所以罄出文字:“腌雞啄脆米,漸漸過日子。抱孫出將袍,誓言亮門庭。”
此亦我清明;亦為一片情。點點是文字,咄咄逼人心!……
2025.3.31.
寫于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