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山·見證】【東籬】昨天、今天和明天(散文詩)
1
不要把這三個詞串聯(lián),它們不是照明的線路,也無法串聯(lián)起過多的因果。
理解為時間的觸角,那是最恰切的。
當昨天成為過去以后,那就一直在遠離。而昨天所承載的就是你的腳丫,自愿邁過的水域。
2
而今天,僅僅就是一個稱呼,會讓思緒失去平衡的稱呼。這里沒有天平,天平在物理實驗室里。
天平的砝碼是確定,而,另一個托盤里所要盛放的物質(zhì),早就有了格擋。
不是脆不可及,亦不是堅不可摧。
但,終究要在教科書中去理解和思考。在動與靜之間,選擇與不選擇在同一起點上,只是,邁出去的腳步不同。
還有,某一種,方向。
3
昨天比今天更真實,記憶中的昨天,在池塘里有著深刻的倒影。是白楊,是柳樹,或者一樹槐花。
那是一個確定加肯定。倒影在池塘里的影子,以另一種形式早就記錄好了。
陽光直射的橫線,近乎直線,那是過于遙遠。細思尋的結(jié)果只能唯一,射線。
4
我們無法走過陽光的背面,那就癡心妄想一回。陽光的背面,還是,陽光。
也可能,是雨。
這種猜測,認為是今天,那一段還沒有經(jīng)過的時段。
夜晚在陽光之外,月亮看得見陽光。
假如,天空一片明凈。
5
就像有人說,我們生活的空間是十維的。你信嗎?
我信。就像池塘信任柳樹一樣。
陽光穿過柳樹,池塘就翠色欲流。
青蛙在水草里產(chǎn)卵,孵化。
擁有四肢的青蛙原本也叫蝌蚪。
6
今天就變得舉足輕重,判若之間,昨天和明天就會吵起來,爭搶著誰更重要。
位置,應(yīng)該有屁股來決定。
當在行走的時候,位置是抽象的。屁股落于那一處,是水域、是山梁、是丘陵。
是花開時,是花敗時。
不論東西,心有所屬,漸行方能漸遠。
7
時間是腳步走出來的,不論白天黑夜。
放飛的鴿子飛過那一座山梁,是預(yù)設(shè),還是偶然?
放寬心情,就像餓了就得吃飯,渴了就得喝水那般,自然而然。
昨天就是昨天,今天就是今天。
我不期盼明天,睡一覺,明天就是今天。
8
當坐在樹蔭下乘涼的時候,昨天就是過往,此刻,在乘涼。
這就是事實,更是現(xiàn)實。
昨天雖然真實,而此刻就在乘涼。同樣的真實,但此刻更愜意。
今天終究也會成為昨天,僅僅屬于記憶。
歲月靜好,靜待花開。前者可能是昨天,亦會是今天。但,后者,一定是明天。
9
昨天綁定了過去,明天綁定未來。
可,昨天讓人安心,明天讓人擔心。
昨天屬于過去,在今天或者明天遇到阻撓時,昨天就是靜默的墊腳石。
反思昨天,是一種向好,但,陽光不一定燦爛。反思今天,怡然是一種向好,為迎接明天而準備。
10
昨天、今天和明天,簡易為一組詞。簡易如陰天、雨天和晴天。
心情隨陰晴而動,心情隨雨露而生。
不動聲色,寥寥無幾。
幾乎,都在大雨里埋怨,在烈日中埋怨,在擁堵時埋怨。
這是最有利、最直接的手段。
11
早起的鳥兒有食吃。
但,有幾人看見早起的鳥兒了。
思維脫離了樹樁,蹣跚的腳步已經(jīng)遠去。四維的空間里注定著,與花事無關(guān),與樹樁無關(guān),與種子無關(guān)。
堆積的堅固拔地而起,陽光偶爾光顧的時候,門緊鎖著。
嬰兒車、嬰兒床在美麗著應(yīng)急反應(yīng)的斷層,插花的花瓶五顏六色。
替代的自然,在手機里,在電視里。
跌倒的瓶子,總會飛翔。
12
我也一樣,在鍵盤上敲擊著陽光陰晴,敲擊著一棵樹,一條河,一座山,一座城。
以及,四季輪回的花事和果實。
曾經(jīng)肩膀上扛過的麥粒,早就進入夢鄉(xiāng)。
偶爾醒來的時候,也在鍵盤上。
書架上的書,也只是在年末時去掉灰塵。
13
昨天、今天和明天,依然在鍵盤上敲擊著,發(fā)出相同的聲音,從鍵盤的上下左右移動。
小馬過河、猴子撈月亮的寓言故事,千真萬確,寫進昨天。
而,今天的書本里,看不見馬,看不見猴子,以及它們講述過的寓言。
掩耳盜鈴也搬出書本,長了觸角,攀爬在某種思維的路上。
14
昨天依然是昨天,是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深一腳淺一腳,沒有多少意義。只是在偶爾不快時,搬上議事日程,做最深刻的總結(jié)。
今天依然是今天,今天還沒有到盡頭。屬于今天的云朵還在很遠處,故鄉(xiāng)的那棵樹也在很遠處。
明天依然是明天,會以夢的形式美好,還是拄著魔杖,只有醒來的時候,以今天呈現(xiàn)。
15
在昨天、今天和明天中。我喜歡以童話的形式解讀,那是三只角的山羊,攀爬在故鄉(xiāng)偏僻陡峭的荒野中。
這樣的理解,昨天就有了回憶的理由,今天就有了去回憶的必要。
至于明天,與回憶無關(guān),也不會有關(guān)。
那是未來,屬于天氣變化的未來。早上陽光燦爛,午后大雨滂沱。
或者,昨天溫暖如初,今天雪花薈萃。
16
在這中哲思里,我喜歡用耳朵聽世界。就像電影畫面里貼著鋼軌聽火車的到來。
不能用眼睛看世界,世界是用來聽的。
就像對于明天一樣,永遠無法以昨天來佐證。
就像我們沿著某個點出發(fā),繞地球一周,會在某個時刻又回到原點。那么,這個點,到底是昨天、是今天、還是每天。
我的字典很薄,翻閱不出這種關(guān)聯(lián)。
我只懂得簡單的食物鏈:草、兔子和狼。
17
樹在春天發(fā)芽,在秋天落葉,這是必然。
以此類推,今天是昨天的必然,明天是今天的必然。
是不是牽強附會,拿捏一把泥土,淘洗后,種一粒種子。
就像學校的鈴聲,會在固定的時刻響起。其中,所蘊含的道理很簡單:上課、下課和放學。
就像我挨揍的教鞭已住進歷史,成為現(xiàn)在人的痛絕。
孔孟之道一直在研學,在推陳出新。教鞭刷新的記錄,與文明背道而馳。
所以,南轅北轍的寓言故事,也被書本剔除。
18
簡單一點,昨天、今天和明天,就是漢字,可以做記錄的漢字,更可以用于語言表達的漢字。別無他說。
翻開字典、詞典都能找到的漢字。
但,這樣很麻煩,很復(fù)雜。
我的祖先就是麻煩的人,復(fù)雜的人。年復(fù)一年,周而復(fù)始。播種、收割。
從出生到入棺,都沒有弄明白昨天、今天和明天的意義。
19
自開天辟地,女媧造人起,就應(yīng)該有了昨天、今天和明天。
五千年的文明史,都在傳承著亙古不變的昨天、今天和明天。
終究,蜿蜒逶迤的長城,秦磚在一塊塊老去,游人在一代代更新。
終究,從水域上飄蕩的船只,由木塊變成了鐵塊,由緩慢爬行變成了動力加速。
20
歲月如梭,陽光還在,高山還在,河流還在,城池還在。
日新月異,鐵樹開花,牡丹嬌艷,天塹變通途。
長城還在,秦磚還在,歷史還在。
這一切,都在時間中證明著空間的廣袤。
但,一個個今天都成就了昨天,一個個明天也成為今天。
只有昨天,在一直變得更遠。
原創(chuàng)于2025年4月29日、5月5日首發(fā)江山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