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烏拉斯臺的土撥鼠 (散文)
早就聽聞烏蘇市白楊溝鎮(zhèn)烏拉斯臺草原有土撥鼠,奈何直到今年,才有幸近距離觀察土撥鼠。
關于土撥鼠,最早最直接的記憶應該是游戲廳里打地鼠的游戲了。拿起小皮錘,守在洞口,等待地鼠露頭,Duang,砸向地鼠,又趕緊調整位置,全神貫注,等待另外一個洞口出沒的地鼠。后來,才知道,地鼠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土撥鼠。
通過度娘才知道,土撥鼠,又名旱獺,是松鼠科旱獺屬大型嚙齒動物,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土撥鼠體型粗大肥壯,頸粗吻闊,四肢粗短,利爪堅硬且前爪發(fā)達,兩眼為圓形,骨脊高起,身體各部肌腱發(fā)達有力。體毛短而粗。被毛多為棕、黃、灰色。適于掘土,松尾短扁。是陸生和穴居的草食性、冬眠性野生動物,多在晴天、午前活動,陰天或雨天氣候變化時很少外出。主要以草類的葉、莖、根及種子等為食,國內分布于新疆、內蒙古等地。主要棲息于平原、山地的各種草原和高山草甸。
對土撥鼠最記憶猶新的畫面是來自熱映的國產動漫《哪吒2魔童鬧?!防镪P于哪吒收服土撥鼠的情節(jié)。特別是那句“還吃,收你們來啦”的臺詞,至今還被我兩個兒子時常拿來相互調侃對方。
白楊溝的土撥鼠,主要在國家3A級景區(qū)烏拉斯臺生活。今年四月風和日麗的一個下午,專程開車在烏拉斯臺草原閑逛,帶四歲的兒子鑫鑫看風景,突然,鑫鑫發(fā)現前方有三只土撥鼠,兩只在打架,像極了打架互掐的兩人,還有一只土撥鼠在看熱鬧,也像極了圍觀的吃瓜群眾。鑫鑫像哥倫布發(fā)現了新大陸似的,睜大眼睛,躡手躡腳的匍匐前進,向三只土撥鼠靠近,準備近距離靠近觀察,不料,沒走幾步路,土撥鼠“嗖”的一下,跑回洞里,消失不見了。還有一次,鑫鑫吵鬧著還要去看土撥鼠,特意把《哪吒鬧?!防镪P于土撥鼠的情節(jié)又重新觀看了一遍,結果土撥鼠之行因病未成行,但每次我坐在餐桌前吃飯時,總會跑過來,在我鼻尖上一指,惟妙惟肖的學聲道“還吃,收你們來了”,常引得家人哈哈大笑。
五一長假期間,陪老友一家又到烏拉斯臺去看土撥鼠,早晨剛剛下過大雨,雨后的烏拉斯臺草原空氣格外清新,遠看雪山明亮,近眺綠草如茵,每一株草都因雨水的滋潤而顯得晶瑩透亮,散發(fā)著青草的香味,靠近山腰的雪松密密麻麻,挺直了腰桿努力向陽生長,行走在草甸上,仿佛置身于一塊大地毯上,遼闊無垠,暫時把煩惱的事一股腦全拋去,帶著美好的心情,和大自然來一次親密擁抱,也算是一次身心全解壓。
老友的小女米潤也對土撥鼠充滿了好奇,在邊走邊給我們糾正,是土撥鼠,不是土拔鼠,原來我一直叫錯小可愛的名字了,看來小朋友平日里上學還是挺仔細,也算是給我當了一“字”之師。我們登上一處小山坡,可以望見烏拉斯臺草甸,向下看去,有許多只土撥鼠在陽光下打盹悠閑的曬太陽,我腦海里毫無征兆浮現出“負暄”這個詞,我覺得此時土撥鼠就是在曬太陽,倒閑話,一霎那,對“負暄”的理解有了具象化的畫面,還有幾只土撥鼠真在站立著打架打鬧,米潤趕緊像模像樣的用手機錄像,說是要給她姐姐看看。兩個孩子很有可愛很可笑的跑去土撥鼠洞口,等待小土撥鼠的出現,最后直接在一個洞口蹲守,任憑大人怎么勸,也要蹲守等待,后來又發(fā)現好多土撥鼠在洞口探頭探腦,東張西望,一看到有人靠近,立馬進洞,過會又在另外一個洞口伸長脖子觀察四周。殊不知土撥鼠也是狡“鼠”三窟,地下的洞穴千千萬萬,相互聯(lián)結,通聯(lián)阡陌。確實如此,草原上有許許多多的洞口,米潤興奮的說,原來土撥鼠真是打洞高手。
土撥鼠跑起來也甚是可愛,肥肥的,胖胖的,很臃腫但也很靈活,毛色發(fā)黃,如果爬臥在草地不動,你都不敢相信那就是土撥鼠,只有它動起來,跑起來,才看明白,那就是土撥鼠。土撥鼠個頭也不小,跑動的時候,至少有小狗那么大,很可愛的樣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們又到山腳下松樹林下走去,老友情不自禁的吟誦出“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的詩句,只見青松只插云天,傲雪挺立,沒有枝枝蔓蔓,很高很直。也對小時候學過的詩句有了更深理解,看來詩人“誠不欺我也”。在山坡的背面,更是發(fā)現了成群結隊的土撥鼠,在玩耍打鬧,在曬肚皮享受陽光,在嘰嘰喳喳喧慌,在手忙腳亂的遛娃……一副世外桃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下山途中,還發(fā)現山坡上有野蔥,要是不仔細看,野蔥就是和青草一樣,老友說,這里的羊肉好吃,羊吃的都是中草藥,喝的礦泉水,每天還能萬步走,我說,看來,你是想吃肉了吧,再給你配個野蔥炒雞蛋。還發(fā)現山坡上有好多多肉植物,密密麻麻,一簇一簇的,真不知道原來多肉會長在草甸里……
五月的下午,陽光很暖,微風不燥,孩子們在烏拉斯臺草甸上看土撥鼠,嗅小黃花香,我和老友肩并肩坐在草地上閑聊,一只老鷹在天空中自在翱翔,看遠處山峰白雪皚皚,聽山腰松濤陣陣清音,似乎感覺今日沒有虛度,美景沒有辜負,好心情也沒有浪費,恬淡悠閑的日子總是那么富有詩意和美好!
但愿我們生命中的每一天都很美好。
(原創(chuàng)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