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山·見證】【浪花】不愿錯過的花海(散文)
進入五月之后,天氣暖了起來,風柔弱的如同沒有,雨水也多了,在沒有下雨的時候總是走出去。綠樹變成最美風景,我更關(guān)注綠樹了,那高高的樹冠綠的更濃深,更碧徹,遮天蔽日,高擎在半空,綠暈染著天空,綠的讓人傾心,讓人眩暈。我鐘情于這一片片重重疊疊的綠,追尋屬于我的愜意愉悅的時光。
內(nèi)心依然惦記著鄰居家的油菜花,它還在盛開,遠遠地就能看到那一片黃。那天走的匆忙,沒有仔細觀賞,只是撇了幾眼,一直放心不下。順便再去買點兒別的東西,我倆便一路又向那個方向進發(fā),好在沿途我們不會被大太陽毒曬,樹叢密集,綠蔭播撒,我們在涼爽的小道中輕松游逛。鳥還在清脆婉轉(zhuǎn)地叫,山野綠得不像樣,我特意穿上了紅衣服,不然隱藏在里邊是找不見的。草茂盛極了,都長得有半人高,我們不敢到高草里去,只敢在這條淺淺的小路上行走,一邊走一邊拍照,野外太美了。尤其那重重疊疊的山巒,一直延伸下去,沒有盡頭,綠得無邊無際。
走得累了,我們就在草坡上坐一會兒,欣然躺倒,頭枕在綠草上,仰望藍天,天藍得深邃明凈,朵朵白云漂浮。向遠處望,看到了樹梢,高高地在半空中晃動,綠意盎然,把我的心也蕩在了半空中。鳥兒聲聲鳴叫,森林顯得十分空曠,山巒更加遼遠,仿佛走進了空靈靜美的仙境。
起身繼續(xù)前行,不時看到果樹,小小的果實還是青綠的。有小毛桃,小香果,青李子,在樹葉間隱沒,時時探出半個臉窺探著我,那么玲瓏碧透,誘惑我不停仰望探究。這樣的小青果連小鳥都不會青睞,一點兒引不起食欲,可不敢嘗,一定是澀的,想想都會咽口酸水。
看到啦,遠遠看到了那片金黃,那片妖艷的烈焰,在綠意朦朧中,在綠色環(huán)繞下,綠色的山巒大地烘托出一片耀眼的花海。遠遠地風帶來了花香,追著風,追著香,我們走到花海身旁,一下子便被花海染暈了。花莖又長高了許多,亭亭玉立,一枝枝的花桿飄逸而青春。那直立的身姿是向初夏宣告,蓬勃的生命力才是萬物的密碼。萬千舒條輕輕飛揚,換來無限的妖嬈,這一片壯闊的美,醉人的海,撩撥著我的心緒,迷幻著我的目光,把我拽回追風少年。我想跑,想唱,想笑,想歌,這是獻給青春的贊歌,這是對自然最崇高的敬意。
我幻想在這個花海里,開一場最美的音樂會,用優(yōu)雅的琴聲,用抒情的歌喉,唱出這里的空靈夢幻美艷,唱出這里的實在堅定和豐碩。用最野性的美,最熱烈的絢爛,最純真的心愿,共赴一場最美的邂逅。美麗的花海里隱藏著生命的意義,才使得我們一次次地追尋,一次次地激動。
枝桿上開滿了花朵,一堆堆,一朵朵,毫無章法卻爛漫似海,開得驚艷,開得肆意,向藍天,向大地怒放出自己璀璨的青春和生命力?;ㄩ_得這樣熾烈,這樣充實,生當如此花!它如燃燒的火焰,如霞染的煙霧,染出最純粹的金,最艷麗的黃,開得熱烈而亢奮,奪目而醉人。油菜花也在向人類宣告生的自由,她開得多么瀟灑任性,多么絕世獨立。清風在獻著殷勤,蜜蜂、蝴蝶在這里歡歌,金燦燦的光芒里,注入歌唱者的精神內(nèi)核。
這一片油菜花海很大,我們走進溝壟里,用相機照下它每一朵的精致和繁華,它的顏色是那樣靚麗美好,向世間綻放它最美妝彩。我們又該以何種生命姿態(tài)回應天地的蒼茫?我們是自由的嗎?是純粹的嗎?是活潑的嗎?是豐盈的嗎?花開的自在,一生都在隨著自然的節(jié)律,那是向天的飛揚,那是逐云的夢想,朵朵金花笑看風月,笑迎生命的安排。
這燦爛的小花,這樣讓人敬畏,讓人激動,它的綻放這樣盛大,這樣壯觀,每一朵花是在敬不甘寂寞的靈魂。天地浩茫,這遍野的黃無懼風雨,無懼烈日,該開就開,該走就走,該燃燒時傾盡全力,該凋落時坦然離去,花謝后將用最美的果實奉獻大地。
站在田埂上看起伏的波浪,看鍍金的花海,風在唱,花在舞,這是朝霞遺落的金,是我心中最美的痛。我想唱一首歌,用舒緩的歌曲韻和這美麗的花海,這花每一年會如約而至吧,可惜我來晚了,讓時間醞釀下一次約會吧。
從花田而下,走向農(nóng)家院舍。這時已經(jīng)正午,老兩口正在做午飯,我們說明來意,要買一些菜和肉。這一次他們說什么也讓我們吃了飯再走,盛情難卻,我們便走進屋舍。老婦人正在做糯米粽子,是用竹筒做,真新奇。她把泡好的糯米放進竹筒里,放兩只大棗,然后用粽葉包住口纏好,碼了有幾十個,等待蒸鍋里蒸。我看著好奇也加入進來,還有粽子葉,她說要另外包粽子。我想我的這點兒手藝害怕出丑,看著大嫂包,我也跟著學,也包了幾個,還勉強。
包好粽子,他們做菜,要用臘肉炒竹筍,還有涼拌蕨菜,再炒一個羊肚菌菇,我想這都是山野菜,珍貴的很。開飯了,我們和老兩口坐在桌子旁,吃著美味佳肴,真香呀,米飯也那么香(是米飯,不是粽子)。我們那兒的米飯從沒有這種味道,他們說是新米的緣故。哦,這山野的東西什么都是好的,這么美味,這是一餐難忘的飯菜。
我們買點兒臘肉,還有風干羊肉,買了一些干菜,還買了十斤大米,每斤三元也不貴,卻吃上了香米,真劃算。粽子剛蒸熟還不能吃,老兩口非要給我們拿十個,讓我們回家吃。真是過意不去,千謝萬謝,然后滿載而歸。(原創(chuàng)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