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綠野·夏】夏釣鯉魚(散文)
俗話說:過了芒種,不可搶種。也就是說到了芒種,也到了北方的夏天了,也是到了在黑龍江下游釣鯉魚的時候了。這時,清晨的黑龍江邊已經(jīng)站滿了釣魚人。那些人很少用蚯蚓釣嘎牙子、牛尾巴魚的,如今已經(jīng)到了鯉魚咬鉤了,那些人在江邊用豆餅塊或面食甩鉤釣鯉魚。早晨的黑龍江邊,不時看見一條鯉魚被釣上岸。
黑龍江下游的鯉魚有很多種,不僅有渾身黑色的黑龍江鯉魚,還有渾身土黃色的鯉魚,還有羅鍋鯉魚,而其中最漂亮的鯉魚,還是白鱗、紅尾巴稍的松花江鯉魚,眼看著一條條鯉魚被人拽上岸,看的那些人一個個心里直癢癢。于是第二天早早來到江邊,把一盤盤釣線甩向江心,眼看著鉛墜帶著釣線向江心飛去,隨著“砰”的一聲,在幾十米遠的江心砸起一朵朵美麗的潔白水花。隨后,眼看一個個剛甩完鈎,隨后在江邊的柳樹上折一捧柳枝,一根根地把釣線插在水邊,然后把剛甩進江水里的釣線往岸邊拽幾下,等到釣線完全沉底,才把釣線一頭系在一根根插在水邊的柳枝上。這樣一盤釣線才算最后完成,可以站在岸邊查看哪里有魚咬鉤了?
那時在黑龍江邊釣魚人往往甩幾盤釣線,甚至甩十幾盤釣線呢!而我那天釣魚的地方在第一座山崖的上游,為了占有比較好的釣魚江灘,釣魚人去的往往很早已經(jīng)到了江邊。
黑龍江下游的天亮得較早,清晨兩點左右天已經(jīng)亮了。如果哪個人不想早點起床,在江邊自然也找不到可以釣魚的江灘了,只能在那里看別人釣魚了。
我釣魚那片江灘在上游的一百多米遠的地方,緊貼一堆亂石猛地向下游流去,眼看著平靜的江面上有一條水線,靠近江邊出的江水往上游流淌,水線外側(cè)向下游流淌。這樣的江灘叫回水流。
到了那里,我把帶來的幾盤釣線甩進水里。清晨三點左右時,一根柳枝被魚拽的前后用力地楊晃,看見那里有魚咬鉤了,我?guī)撞脚苓^去,隨手抓住系在柳枝上的釣線,猛地往回拽了一把,感到魚還在用力地掙扎,很快把一條三四斤重的鯉魚拽上岸。
上午八點左右,又有魚咬鉤了,很快拽上來一天一尺多長,足有男人胳膊粗的花鯽鲴被我拽上來,也是那天握釣到的第二條魚。
中午時分,眼看一根柳枝用力地搖晃了幾下,那根柳枝隨后被拽倒了。我?guī)撞脚苓^去,一手抓住釣線往上拽。這條魚比以前釣的兩條魚大多了。我拽了幾把,那條魚再次浮上水面,看見魚上浮了,我趕緊放了幾把釣線,等那條魚再次沉下去,才往上拽線——就這樣,我一會兒往上拽線,一會兒放放。這樣拽拽放放了幾次,才把那條鯉魚拽到跟前了,也是我那天釣到最大的鯉魚了,是一條足有七八斤的鯉魚。也是我那時釣到最大的鯉魚,而那盤釣線正甩在兩股水流中間的水線上。結(jié)果不走運的是,我曾釣過那條二十多斤重的鯉魚呢,那條鯉魚也是在回水流邊緣釣到的,結(jié)果那條鯉魚被我拽跑了。
盡然如此,何不把釣線再往里甩一甩呢?可別管我怎么努力,還是無法把釣線甩到兩股水流中間水域。
下午四點多,在發(fā)電場下班回家的弟弟聽說我在江邊釣魚,隨后趕到江邊??匆娢裔灥揭粭l魚,幾步跑過來,問我:“今天釣幾條了?”
“今天還行,已經(jīng)釣三四條了?!蔽乙贿呎f,一邊到水邊把穿魚剩拽上來??匆娊飦y蹦,濺起一陣水花。弟弟趕緊把剛釣上來的那條鯉魚穿上,等他把幾條魚再扔回水里,我倆才開始釣魚。
弟弟的身體素質(zhì)比我好,他不僅跑的塊,個子也比我高十厘米左右,釣線也比我甩的遠。我把自己的想法對弟弟說了,況且剛下午四點多鐘,還是鯉魚瘋狂愛咬鉤的時間,弟弟聽我這么說,把幾盤長的釣線拽上來,把所有釣線全部放開,隨后掄起鉛墜,用力地輪了幾下,眼看他加了幾個助跑,才把鉛墜猛地甩出去,眼看著鉛墜猛地飛了出去,沖向半空帶著一根釣線砸了下去。幾盤釣線都甩出七、八十米,正落在回水流與二流之間的線上,也是我?guī)状蜗胨Φ降牡胤?,而無法達到的目標。
也可能幾盤釣線甩在了鯉魚行游線上,也可能正趕上黃昏鯉魚覓食的時間,很快有魚咬鉤了,先是一根柳枝被魚拽的前后搖動了幾下。沒等我把那條魚拽上岸,眼看著又有魚咬鉤了,我們哥倆忙活了好一陣,先后拽上來三條四、五斤的鯉魚,其中還有一條松花江鯉魚——那是一條白鱗,紅尾巴稍的鯉魚,十分漂亮。那天臨回家前,釣到最大,最漂亮的一條鯉魚——那是一條羅鍋鯉魚。只見那條鯉魚小小的魚腦后凸起的一道坎,別看那條鯉魚只有一尺半左右,但它足有十幾斤重。盡管那條鯉魚也很有力氣,盡管我拉著釣線在江水里遛了半個多小時,那條鯉魚還是不肯靠岸,好在當時我們哥倆都在江邊,我往上遛魚,弟弟則從那條鯉魚后猛地往前一擁,才把那條羅鍋鯉魚推上岸。
我倆在江邊找了一根一米多長的柳木桿子,把魚拴在兩頭,擔著幾十斤魚往家走。當我倆路過北大門時,引得好幾個在那里乘涼人向我們哥倆不停地張望。第二天傳出我們哥倆釣了近百斤鯉魚——當然,那都是夸大了。盡管如此,我倆還是釣了幾十斤鯉魚,那才是事實呢!
難忘那年夏天,我們哥倆在黑龍江邊釣鯉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