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最美】一段神奇的回憶(散文)
我出生在陳倉區(qū)縣功鎮(zhèn),也嫁到了那里,我的一個親戚、也就是我娘姨是金臺區(qū)的,自小父母領(lǐng)我常常去,稍大了我一個人就去。兒時的金臺區(qū)那個小鎮(zhèn),也是窮酸僚倒,大街一片凄涼,不多的幾間門面房,門可落雀,有集那天還有些人,沒有集了,街上空擋蕩蕩的,連一只小狗都碰不見。
我親戚家在街道不遠的地方,也屬街道管轄。一有空我就和街上那幾個女子,猴瘋了。
在二三月,星期天我又一次去那里,街道不遠的地方,迎春花開放著,那小草小花也漸露頭角,山崖上的酸棗樹,長出了粉嫩的綠芽,我們踏著晨曦,踩著陽光,享受春日里美麗的陽光,令人如醉如癡。
小麗更是淘氣,摘下一枝不知叫什么名字的小草,拿在手是,插在頭上,學(xué)著賣花姑娘,那天正無邪的浪漫勁,惹得我們大笑不至。
我們有跑在一個大塄下,那塄上長有一朵朵像山杏一樣的大樹,那隱隱約約剛開的杏花,潔白無瑕,仿佛像掛在天邊的白牡丹,塄邊不顯眼的位置,長著一棵野桃樹,粉紅的桃花剎那間把這座大塄打扮的分外妖嬈,真好像走到了一個仙界,陶淵明活到現(xiàn)在,也未必能寫出如此優(yōu)美的文字,畫出如此令人陶醉的美畫。
以后我隔三差五的就去那里,有時母親說家里有活,不讓我去,我總要找個借口,去和那幫猴女子耍耍,多么開心呀。
一晃又是幾年,我去親戚家,看到街道變了,過去那爛草無壤的門面房,統(tǒng)一拆了,據(jù)說一個開發(fā)商看上了這里,要另修建一溜二層樓房,一層做門面用,二層住人,那機器隆隆聲不絕于耳,那晚在親戚家我?guī)缀跻灰箾]睡。
第二天我又找到了她,嘻笑打鬧,又去那地里踏青,小麗還提著籠,想順變剜跑野菜或拔些苜蓿菜,回來蒸些麥飯。小麗還說:“她媽說我長時間沒來,要好好招待我一下?!?br />
我們在塄下找了一塊不大的地塊,剛掐了一點苜蓿,沒想到從那里竄來一條草綠色蛇,把我們幾個嚇了一大跳,我心跳加速,臉都脹紅了,看著小蛇溜之大吉,小麗腿都軟了。
那晚我在小麗家吃飯,她家剛蓋起的新房格外注目,我知道十一屆三中全會后,全國人民鼓起了干勁,實行生產(chǎn)責(zé)任制后,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小麗父親是個大工木匠,放開手腳干,終于建起了新的家園。
小麗母親做的苜蓿菜和的的菜麥飯,格外好吃,小麗母親讓我順便給我姨帶些,正當(dāng)我要走時,我姨尋來了,她說天黑還不見我蹤影,就趕來找我了。
晚上漆黑的街道,一排路燈,只有兩三個亮著,最亮的還算天上的星星,它在月光下顯得更加誘人,更加美麗,天上銀河更加扣人心弦,我自覺不自覺的數(shù)著天上的星星,看著那流星拉著長長的尾巴,一閃而過。娘姨一路叨叨的說著什么,我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我玩了兩天回去了,回去要上學(xué)了。
不知道為什么,在所有親戚中,我總喜歡去娘姨家玩,也不知是不是有一個大我不到一歲的姐姐陪著我還是什么,有時候連母親都不告訴一聲,就跑去了,往往母親吃飯時找不到我,就罵我這猴女子又去她姨家了。
時間過的真快,我門前父親栽的一個杏樹掛果了,那杏是香杏,不但杏好吃,而且把杏核砸破,那仁仁也不苦,我常常把杏一吃,把杏核留下,閑了我就愛砸杏糊。
我也漸漸長大了,有了我自己的生活,去姨家的次數(shù)少多了,大不了按農(nóng)村鄉(xiāng)俗,正月去一次,忙罷(收割完麥子)去一次。
又有一次,我看這個街道又大變了,那時我己經(jīng)出嫁了,領(lǐng)著我的孩子,在這個街道,二層樓房多的是,三層樓房的也不在少數(shù),街道繁花似錦,有食堂、百貨門市部、五金門市部還有電料門市部,就賣農(nóng)藥化肥的不下五家,白天街道人多,聽說晚上了也有不少人。這里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說真的,我?guī)缀跽J不出這是過去的街道了。
我在街上給娘姨買了些禮品,這位售貨員侃侃而談,這個街道進行了三次大的修建,從一排平房、二層簡易的樓房到現(xiàn)在混凝土澆灌的三層門面房,街道的人在黨的好政策下,也富了,家家蓋起了新樓,戶戶吃上了自來水,國家把街道也打成了水泥的,村村公路也成了水泥的,上次寶雞市金臺區(qū)檢查,聽說把這里還弄了個什么先進,獎了一萬元呢?
我更驚呆了,用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形容,在恰當(dāng)不過了。
我默默的思考著,這位售貨員又說,這多虧黨的好政策,如果沒有這政策,那還不是過去的原樣。
兒子拉了拉我的手,催促到他肚子餓了,這才把我驚醒。
我也想想我村,雖沒有姨家金臺區(qū)變化這么大,也總算是變了,水泥路如蛛絲網(wǎng),串起了一個村又一個村,自動控制的路燈的,仿佛像夜明珠,不管吹風(fēng)下雨都照著,從來做夢都沒有想到的自來水,也通到家家戶戶。
國家變化太大了,社會似乎成了另一個社會,金臺區(qū)又仿佛不是過去的金臺區(qū)。
我領(lǐng)著兒子,自言自語的說道:“共產(chǎn)黨太偉大了,太偉大了。”
到了娘姨家,看到娘姨滿頭白發(fā),臉上的縐文明顯加深了,過去那挺直的腰板突然間好像彎曲了許多,我不用問,也知道她老人家七十掛零了。
一陣寒喧過后,娘姨下廚做飯了,我知道娘姨兒和兒媳都在城里。
我一看忙帶上圍裙,幫助她做了一頓豐富的美餐。
飯桌上,娘姨很感激的講了國家政策,講了她一月不干什么,也要拿國家一百多元。她說她還想多活幾年,再看看黨的好政策。
在回家的路上,我不至一次的想,共產(chǎn)黨偉大,共產(chǎn)黨好,這真是為人民謀富利的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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