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那妓女真是蘭花
作品名稱:東方吹來滿眼淚 作者:灰姑娘雪玫瑰 發(fā)布時間:2013-09-01 09:12:30 字數(shù):5979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鎮(zhèn)長請客……大家都吃飽了喝足了,都請了一天或半天的撐假,六富曠工半天,香芋竟請了一個月的傷假。兢兢業(yè)業(yè)的牛哥雖一晚未睡,但他還是回到了村委;冷風嗖嗖刮著大門,辦公室里空蕩蕩,寂然一片,牛哥坐在辦公室思緒萬千,香芋與六富若世界大戰(zhàn),怎么辦?他絞盡腦汁,卻仍無萬全之策。
香芋雖然愛了六富兩年,但這種愛是潛在力量,因為善良的她不愿現(xiàn)實變得更苛刻更悲慘,她只希望這愛情的結(jié)局變得更完美更盡人意,所以她一直在試著改變自己對六富的態(tài)度,可是沒想到,六富終究敵不過時間的考驗,他的愛浪漫溫馨卻如流星般墜地而失,只有瞬間的燦爛與美麗令人傷心落淚。
一念起,滄海桑田;一念滅,海角天涯。香芋只想在家安靜養(yǎng)心,因為在破吉普車上煎熬了一晚,牛哥的撲簌迷離與無動于衷,令充滿幻想的她感到尷尬無比失落萬丈;更因為一想到六富,她的心就痛得不能動,那有心情上班?208之事,使她對現(xiàn)實愛情的真實渴望破滅了,曾經(jīng)的猜測與幻想又浮現(xiàn)在腦海。
愛情到底是什么?香芋現(xiàn)在迷惑了!六富的點點滴滴,牛哥的點點滴滴,都讓她痛心無比,不禁淚流成河。她偷偷地縮在床上,痛嚼著過往,不禁勸自己,人生是一場戲,不可入戲太深,世間種種,原本無常,浮華不過是煙云;聚散不過是一念;得失不過是轉(zhuǎn)瞬,彈指間,也不過是剎那芳華。
一個女人傷心時,若大哭大鬧大喊大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默默地流著淚一聲不啃。牛哥怕香芋想不開,便打了一個電話給她,見她鎮(zhèn)定自若,便更加擔心;于是他跑到學校把香芋的孩子接回了家,因為他相信,香芋看在孩子的份上總不至于做傻事。
香芋忍氣吞聲地躺在床上哭了半天,她本想發(fā)瘋一般,把家里東西全砸了,然后把六富殺了,再跟他一起去死了算了??墒?,看在兩孩子媽媽前媽媽后的份上,她反想了一下,就算六富變回了從前,日子還是要往下過,孩子的成長還需要一個和諧的家。
六富直到中午才回家,買了一束百合討好似的插在床前,把香芋從床上抱起來連哄帶騙:“好了,寶貝,別生氣了!其實,我們跟那些臟女人只會喝喝茶,聊聊天,那里敢上,得了怪病吃不了兜著走!男人在外辦事,場面上的應酬,大氣的婦女主任同志又何必看不開……?”
“難道你跟那些骯臟的妓女毫無關系?少來了,從今天起你六富再多度金鑲鉆的諾言與謊言,我也不再相信了,我對你那顆好不容易才萌動的心已死了!”香芋說著就把床前的那束百花拿起來撕得粉碎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又爬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
六富見香芋只是發(fā)了一下大小姐脾氣,并沒有像撒潑的女人那樣,婆婆媽媽、吵吵鬧鬧、罵罵咧咧、嘰嘰歪歪、摔臉盤砸板凳,他便不好意思地退出了房間,見兩孩子正在客廳乖巧地玩畫寫字,他便情不自禁地潛入廚房。
沒想到,飯燒了一半,甜蜜情人就來電了,蘭花嬌柔無比地說:“富哥,門面已租好了,不用裝修,以前就是理發(fā)店,明天就去買理發(fā)店的設備與器材,今天我只鋪了一張舒服的床,你快來呀!我已洗好澡等你呢!想死你了……!”六富聽到蘭花的呼喚,不禁將原本洗好的三個菜,一鍋并炒了。
見香芋仍悶悶不樂躺在床上,便撒謊說,飯燒好了,我上班去了??!然后騎著摩托車,先到村委報了一個到,找了一個繼續(xù)與鎮(zhèn)長洽談辦事的理由,一溜煙轉(zhuǎn)到了蘭花新租的鋪面,與蘭花關著門瘋狂。
直到天黑,六富才有幾分顧慮地爬起床,蘭花見六富要回家,便又赤著身子纏著他,嬌聲嬌氣地說:“你真棒,我愛死你了,我真渴望你每天陪我二十四個小時,今晚別走,好不好?”
蘭花的甜言密語,令六富不禁充起了勇士,他明知道自己家存折上已是零蛋,但他卻大大方方地賣乖:“總共要多少錢?你先墊著,我過兩天給你,現(xiàn)在手頭上沒現(xiàn)的,都被香芋卡死了!”
“放心要不了多少,暫時給兩萬吧,先簡單運作,等你以后有錢再說!”蘭花上嘴唇下嘴唇一巴泛,那就是兩萬,六富不禁心虛地看著蘭花那突起的巨峰,心想還是峰回路轉(zhuǎn)吧,但虛榮的他轉(zhuǎn)念一想,男子漢大丈夫這點錢都出不起,豈不是讓人笑話。
“嗯,我先回去,過幾天送給你!”愛面子的六富,這時候才知道養(yǎng)小情人還不如招雞。其實他家剛建了別墅房,錢還是牛哥與牛爺爺他大哥三人一起湊合的,債還一分沒還,一家四口,兩個人的工資,平時都不敢大手大腳。
“我說實話,你答應我的可要算話啊,不然我明天又繼續(xù)回縣里讓千人騎了??!你想想,我一晚少說100-300元吧,碰到大方的還不止,一年下來多少,你拿兩萬等于每天才50元,別人按小時算,我可沒跟你算時間啊……!”蘭花說的雖是大實話,其實此刻六富還真巴不得她自動滾回去,免得他打腫臉沖胖子。
“好吧,你先把店開起來,你富哥說話保證算數(shù),天黑了,我回去了,免得她懷疑!”六富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不是被蘭花迷暈了,竟然說投資給她開理發(fā)店,可好象忘了自己囊中羞澀。這下完了,已拿回的東西用了,退不了貨了!
孩子在叫肚子餓,香芋才爬了起來,她照了照鏡子,眼睛像紅櫻桃,便用水死命地洗了一番,她打開鍋一看六富做的飯,雖然三個混一塊,但她還是不禁自我安慰著,既然他一回來就燒飯,那也說明他在乎這個家,她便釋然地重新為孩子炒了一個菜。其實她那里知道六富是因為急著去偷歡而將菜燒成三合一。
晚上六富回到家,香芋與孩子已沖完涼,正在教孩子寫字,見他進來時,沒有罵也沒吱聲,只看了他一眼,又低著頭繼續(xù)跟孩子說話,他便急匆匆地洗了一個澡,怕衣服上有異味被發(fā)現(xiàn),便順勢討好把全家人的衣服都洗了。
孩子睡了,香芋走到洗衣間卻發(fā)現(xiàn)衣服全洗了,不禁還感動地看了一眼正躺在客廳看電視的六富。于是,她便反想了一翻,既然他現(xiàn)在又燒飯又洗衣,那說明他內(nèi)心仍然有我,他說得對,男人為了事業(yè)場面上的應酬還是要,我也翻不著斤斤計較。
于是,香芋沉著地安慰自己,試著原諒六富208之夜,畢竟他是想升官想糊涂了。香芋想到這,便在心中暗語:“紅塵一路,只愿如蓮,不為誰開,不為誰落,任世事歸入風塵,守著自己的一寸光陰,在云山水墨間,低眉,行走,水一般的穿越紅塵,引得清風自來?!?br />
香芋上床時,六富略帶愧疚地爬過來,一邊熱吻她一邊討好地說:“寶貝,對不起,我知道你會生氣,但我保證以后不會,你別再傷心好不好?這輩子,你永遠是我的一品夫人……你請一個月假,我每天給你燒飯洗衣侍候你,你只管寫你的文章,行不行?來,笑一個,再讓我爽一爽!”
試著原諒六富的香芋,此刻,對于六富的甜言蜜語加溫存,沒有反抗也沒反應,她沒追問208之事也沒開口,只讓他靜靜地動作默默地放棄,她沒有去享受也沒有去掙扎,只是心碎的淚水已從她的眼角溢出。
任憑六富怎么哄抬她挑逗她,她就是主動不起來,因為她腦中已溢滿牛哥抱著身著三點的蘭花氣得她第二天就跟六富結(jié)婚的片片闕闕……!以及她離開208時的種種畫面,對,208那個妓女像蘭花,不過,蘭花身材沒那么性感……哦,應該是我眼花!此時,香芋情不自禁地把蘭花與那個妓女比較著。
六富一邊討好式地吻著香芋的淚水,一邊想象著蘭花的瘋狂,一邊花樣百出地激勵著香芋,可是香芋并沒有像蘭花一樣開放更沒有令他亢奮,他情不自禁地催促道:“你熱情一點,你這樣一點也不刺激,我的小傻瓜!我喜歡你越蕩越好……知不知道?”
這兩年,香芋與六富在感情上的確很融洽,若在這208事件之前,六富這樣調(diào)情,也許她很樂意聽,而且還會因此越來越興奮,但此時此刻,香芋聽到六富這種話只會反感無比,她腦中下意識地出現(xiàn)了六富與貌似蘭花的妓女翻江倒海的畫面,于是,她再也忍無可忍了。
“你喜歡發(fā)浪的妓女花樣百出的瘋狂與刺激,那干脆天天去招雞呀,不要碰我,滾開點,見到你就惡心!”本想忍著過日子的香芋,一想到六富跟開放的妓女云山云海的情景,便火冒三丈,厭惡地翻過身將六富卸了下去;自這一天起,香芋與六富之間的房事越來越少了,以前一天至少一次,慢慢變成了一周也沒一次。
這樣無性愛的生活一直延續(xù)著,一個月后,香芋假期滿了,兩個人照樣要在村委上班,上班時六富也照樣帶著她,晚上六富也沒有夜不歸宿,日子跟往常也沒分別,在村里人的眼中,他們?nèi)匀话侔愣鲪邸?br />
只是一個月后,他們不再會一起出差,以前牛哥派他們夫妻倆同行,他們都樂此不疲。但現(xiàn)在他們倆都不愿意同出一轍,香芋會對牛哥說,眼不見為親,我懶得再跟著他,牛哥當然默許;六富會說,我去拍鎮(zhèn)長的馬屁,帶上她不方便,牛哥也自然默哀。
香芋是個喜歡拿文字安撫自己的淡雅女子,六富跟她的關系貌合神離后,她便在文章寫道:“日月兩盞燈,春秋一場夢,紅塵看破了不過是浮沉;生命看破了不過是無常;愛情看破了不過是聚散。風華是一指流砂,蒼老一段年華,百年后不過是一場花開的時光?!?br />
沒愛的日子,香芋不再渴望老天會給她現(xiàn)實版的真實愛戀,她只求日子在安安穩(wěn)穩(wěn)中度過,當然她腦海中少不了對真愛的幻想。因此房事少,香芋也沒有懷疑過六富,因為她知道自從208事件后,她對他已沒濃郁的渴望,所以六富對她性冷淡,她只覺得正常,畢竟相愛需要的是兩個人的熱情。
六富拍鎮(zhèn)長馬屁的理由,香芋也沒去懷疑過,因為她知道六富的個性,升副鎮(zhèn)長已是他夢想的第一步,拍馬屁要送禮要花錢,所以六富沒上交工資給她,她也沒去多想,她最多這樣想過,六富跟鎮(zhèn)長有可能又去招過雞。
“香芋你下班來我辦公室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边@是208事件后,香芋請假回村委上班的第一天,牛哥在她手機上的留言??吹脚8绲牧粞裕阌蟮膬?nèi)心不禁一陣興奮也一陣尷尬。
下班了,六富出差還沒回,同事都離開了,天很冷,香芋雙手握著,放在嘴前深深地呵了一口氣,然后走進了牛哥的辦公室。牛哥反鎖起了門,仔細地審視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香芋,他清楚香芋與六富雖然沒世界大戰(zhàn),但暗地里一定在冷戰(zhàn)。
牛哥一想到,蘭花與六富私混了一個月,他的心就無比地疼痛,他恨自己當初借蘭花讓香芋死心,他懷疑蘭花是在尋求報復,但他不知道怎么告訴眼前這個單純的傻女人,他警告過六富,但也沒見成效,六富不知是鬼迷心竅還是咋了,竟被蘭花那個相貌平平的女人勾引得魂飛天外。
牛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香芋心想有急事商量,是不是牛哥急著要用錢,因為她家做別墅樓,牛哥把五年的心血錢全奉獻了,而他欠市長的那筆債還沒還。所以香芋在進來前就因此而感動尷尬。
“哥,你是不是急著要用錢呀?我正計劃著,從現(xiàn)在起,我和六富每個月的工資,留一半用,剩余的一半給你!”牛哥知道,香芋完全誤會了他的用心良苦。
“六富最近一個月,每天出差,你有沒有關心過,他出差的時間地點拜訪的人物?”牛哥一邊猛猛地抽煙,一邊看著冷得直呵手的香芋,便將他的不銹鋼杯子遞給她握暖,沒想到香芋卻一邊用手握著杯子一邊眉開眼笑。
“只要他晚上回家,到月工資交給我,我才不管他!至于他借出差時間與鎮(zhèn)長他們?nèi)フ幸芭四俏铱晒懿恢?,反正我不想做他肚里的蛔蟲!我干嘛要關心他出差的時間地點與人物?”香芋一副跟牛哥賭氣而不管六富三七二十一的態(tài)度,令牛哥不禁有點無助。牛哥知道香芋已對六富死心了,反過來說,香芋在恨自己一直沒說過愛她。
“這段時間你過得開心嗎?你想過跟他離婚嗎?”牛哥的這句話令香芋目瞪口呆。其實牛哥真的已做好準備娶離婚后的香芋,因為他知道香芋表面裝蒜,真正個性發(fā)起來了,跟六富離婚將是必然。
“只要把孩子糊大就行了,我這輩子還能有什么奢望?只要他不過分,干嘛要離婚?”香芋又一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模樣,令牛哥想說的話全吞肚子里了。因為牛哥知道香芋是在變相地恨他,恨他一手把她送進了狼口,如今狼開口也吐不出來了。
“好吧,就當我今天什么都沒說,天冷,你坐我的車回家吧?”牛哥其實很想告訴六富跟蘭花的一切,但看單純的香芋一副日薄西山的樣子,便不忍心打擊她,所以放棄了所要商量的要事。
香芋坐在牛哥的身后,悄悄地用手拉著他的大衣,她的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足夠使牛哥全身溢出冬日暖流,牛哥把自己的大手套霸道地給她帶上了,她想說什么,看了他的表情,便不敢吱聲,因為這是小時候養(yǎng)成的默契。
牛哥跟她一起把孩子接回了家,便走了。香芋一邊燒飯,一邊想著牛哥奇怪的問話……這段時間你過得開心嗎?你想過跟他離婚嗎?他出差的時間地點人物?香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難道牛哥希望我離婚?難道牛哥以為我因為208事件就會離婚?難道六富最近一個月出差有問題?
牛哥一回到家,便躺在床上,回想著他、香芋、六富、蘭花,這四個人之間的一切,他越想腦子越亂,他本準備告訴香芋,六富已跟蘭花如膠似漆,但他卻不知道怎么開口,其實他已隱隱約約覺得這似乎是他當年犯的一個致命的錯誤,他根本不該利用蘭花,他更不該故意讓香芋死心,他更更不該把香芋送進六富的懷里。
其實,這一個月,牛哥暗中跟蹤了六富三次,他已確定了208那晚,他以為看花眼的妓女,就是蘭花,至于蘭花什么時候跟六富好上,他也猜想就是208那晚,因為在這之前的兩年香芋與六富一直形影不離。
原來,208這事的第四天,六富突然偷偷找牛哥貸款2萬元,牛哥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一股子怒氣不知打那而來,他當時只想斃了他這個王八蛋,但他已經(jīng)拿他有點無耐了。
“說,你貸款想干什么?你小子左一曲右一曲,我若不是因為心痛香芋跟著你受罪,不然,我才懶得理你這個王八蛋。難道你不知道我五年的積蓄全給了你蓋房子?你把張德志的那筆錢全給了羅麗,張德志死了,我良心過不去,厚著臉皮向市長借錢安撫張德志老婆,你知不知道,我到現(xiàn)在都沒臉見市長?”牛哥暴哮如雷,六富便沉默不語,他也沒說為何要貸款,牛哥也沒再問,牛哥只想暗中跟蹤他,看他到底每天去鎮(zhèn)上干什么,拍鎮(zhèn)長馬屁難道要貸款兩萬?
剛好周末鎮(zhèn)政府開會,本來只要牛哥一個人就可以,但牛哥特意帶上了六富,會后大家都散了,鎮(zhèn)長卻笑咪咪地叫牛哥單獨留下,六富趁機溜了,牛哥當時還有點煩鎮(zhèn)長壞了他的好事,沒想到鎮(zhèn)長卻向他透露了答案。
鎮(zhèn)長看了看牛哥,稍有戒事地說:“我不蠻你說,六富那小子最近迷上了那個妓女蘭花,他竟獅子大開口,向我借2萬元給蘭花,我看他那小子鬼得狠,萬一他把我的丑事抖出去,怎么辦,所以我不敢不借,我知道你一直當他是兄弟,所以你手頭上要寬裕的話……?”鎮(zhèn)長的話還沒說完,牛哥就打斷了他,牛哥知道鎮(zhèn)長是希望他提前替六富把錢還了。
“那個蘭花在鎮(zhèn)長?”牛哥吃驚地問鎮(zhèn)長,鎮(zhèn)長可不知道蘭花曾經(jīng)跟牛哥之間的事,但他卻清楚自己跟蘭花背著六富偷歡的事,他一想起蘭花那浪蕩的模樣便淫笑著,竟然還把牛哥拉到了鎮(zhèn)政府大門邊,鬼聲鬼氣地說道。
“看,她就在對面那個理發(fā)店,六富投資的,她的店一開張,其它店都沒生意了,因為她日夜經(jīng)營,嘿嘿,晚上,你也去賞賞,你小子可別不識人間煙火!她那波波可是大得出奇,那叫的功夫可是令人……”鎮(zhèn)長的話還未說完,牛哥沒招呼就溜了,他可是從來不拍這種上司的馬屁,他若想升官,早爬到了鎮(zhèn)長頭上。
牛哥雖然也經(jīng)常跑鎮(zhèn)上辦事,但他從來不去逛窯子,他一個月理一次發(fā),所以他并不知道以前在村委開理發(fā)店的蘭花,這時候竟在鎮(zhèn)上開張了。牛哥來到蘭花新開張的店前面一看,門是關的,六面上寫著“醉生夢死理發(fā)店”牛哥怎么看這都不像理發(fā)店的名字,反到像個妓院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