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欲望復(fù)活
作品名稱:《幸福的誘惑》 作者:黃陂湖的天空 發(fā)布時間:2013-11-04 15:37:28 字數(shù):4096
夏雪晴下班回到家,洪潮還是一臉的怒氣,飯也忘記做。
“怎么了?”雪晴問。
他沒有做聲,房間里一屋的煙味。雪晴推開了窗戶。
“到底怎么了?”
洪潮還是沒有做聲。
“修水利的錢,沒要到?”她追問道。
他姓賈的興修水利資金不但不給,還說諷涼話說建什么村部、修什么路。最氣人的話,說有本事把自己的事搞好。他媽的不給我房子款,老子在哪里搞錢,老子有住房政策,別人好多單位買了房子給軍轉(zhuǎn),也有直接補三萬塊錢的,還有人自己家做了的房子,都是套了房改。他吃喝有錢,老子套房改說沒錢,真是龜孫子一個。洪潮不知哪里來這股氣,他像是變了一個人,雪晴從來沒有見過他發(fā)火罵人。
“你以前性格脾氣太好了,地方上專門撿弱柿子捏?!毖┣缯f。
“老子今天把丑話放出去了,他姓賈的敢不給我套房改,老子哪天氣上來,真的砍了他!”氣憤地說。
雪晴說:“你脾氣好的時候太好了,一句屁話也沒有。怎么這么兩年火氣一年比一年大,講出的話都是嚇人!”
“太整人了,也不是這么個整法?!彼又f:“公事都不支持,私事不給辦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滿意!老子不會拍牛馬屁,不會給別人當龜孫子送禮。”
“吵是本事嗎?有本事把房子鑰匙拿到手!”她一提房子,一想到自己工作,她心頭也就越想越火。
“這龜兒子太壞,整人都是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還設(shè)局下套讓人鉆?!?br />
“又設(shè)什么套?”她問道。
“下派就是一個套!”
“什么?聽誰說的?”雪晴追問。
他突然感到話講漏了嘴。
“這不是明擺著嗎?”他語氣輕了點。
“你當初不是說抽簽抽到的嗎?”雪晴說:“他有那么好心!”
“他不得好報應(yīng)!”
雪晴去掏米做飯,沒在理會洪潮。他一個人又抽起了煙。
雪晴過來開了電視,說:“你少抽點,嗆死了!”她望了他一眼,接著說:“電視給你開了,看會電視別生悶氣了,對身體不好?!?br />
他還是一個勁地抽著煙。
剛吃過午飯,他手機信息響了。
他拿起手機就出門,雪晴說:“下午回村嗎?”
“沒定。”
“下午別去單位了,有事也以后在說?!彼P(guān)心地對他說:“和別人吵,自己也氣得要死!”
他沒有理她,帶起門走了出去。
上島咖啡會所,黃艷已經(jīng)在三樓209房間。洪潮一邊翻看著信息,一邊向上島咖啡走去。
“給你要了杯茶!”黃艷說。
“你呢?”他說。
黃艷說:“我要了一杯熱咖啡?!?br />
“最近心情怎么這么不好?”黃艷說:“是不是路還沒有修通?”
“昨天通了!”
“那應(yīng)該高興才是?!?br />
“能高興起來嗎?”
“為什么?”
“我去年要水利項目資金,他說計劃完了。今年,年初我就提過,他當時也沒有說不給,我去年都是在村里表了態(tài),今年把第二批去年留下的塘興修一遍,他又說正是因為水利局出去的人,才不好給?!蹦阏f,這是什么話。他接著說:“去年不說,就今年有幾個局沒有支持下派村,有的單位帶著到省里、市里要資金。他一年到頭不去下派村對結(jié)一次,手上有項目的錢也不給?!?br />
“在水利局,從來沒有人敢對他說大聲的話,你這兩次也讓他嘗到了,他對別人大吼的滋味?!彼^了一會,又對他說:“你以后的日子,怕也不好過?!彼荒樀膽n愁。
“我怕他個屌,他還能給我怎么樣!”他氣憤地說。
黃艷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他沒有求你的地方,下級處處受到上級制約。”
“他整不死人!”
“你最好三年后,跳出水利局?!彼又f:“你去年也干得不錯,今年在努力一把,爭取三年工作突出?!?br />
他沒有做聲。
“不過,真要是回來,也沒有什么可怕。他也干不了幾年。”黃艷又安慰道。
“我房子今年底不答應(yīng),我三十都是去他家?!焙槌苯又f:“去年找,他說沒報預(yù)算,今年到時還說沒錢,我問那你預(yù)算做的錢,用到什么地方去了?是不是吃飯吃掉了!”
“房子事,我不會再找下任局長?!焙槌闭f:“到下任局長,人家不給辦我也不好起口?!?br />
“事先要講,別到三十去吵!”她勸道。
他說:“我又不是傻子。”
“真不行,先借了首付款,用住房公積金貸款好了?!彼f。
“還要裝修呢?公積金只能貸四萬,我要貸五萬?!?br />
“不夠,我借給你!”她說。
“真借也能借到。我不想問別人借,怕歉人情?!?br />
“那也怕問我借嗎?”她說。
“我以前都是借錢給別人,現(xiàn)在真不習(xí)慣。”
黃艷說:“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沒有做聲,點起了一支香煙。
“怕還人情,以銀行利息給我好了。”她說。
“雨晴答應(yīng)借給我三萬,小弟二萬也有。”洪潮接著說:“裝修到時不夠就朝你借。”
他們邊聊邊喝著。
黃艷說事情想開點,想開了什么都明白了,自己才有好心情。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其實最痛苦的是自己。
“自從認識你,我一下明白了起來!”她低著頭,對他說道。
洪潮看到她臉微紅了起來。
“你好久不發(fā)信息給我,也不和我聯(lián)系!”她說著,望了他一眼,接著說:“為什么?”
他不語。
“你有心思?”她問道。
“他喝了一口茶,還是沒有做聲。
“是不是身邊有了女人?!彼终f道。
“沒有?!?br />
“那為什么?”黃艷接著說:“我有一種感覺?!?br />
“什么?”
“不是因為女人,你就是后悔那天的事!”她低下頭,眼睛紅了起來。
他心里說:“是的!”,洪潮嘴上說:“那天,對不起!”
“你混蛋!”她突然氣憤地說。
“你一句對不起,就把我給忘了嗎?我們都不是小孩過家家,我沒有非份之想,我只需要你這個朋友。你不能想理我就理我,不想理我就把我涼在一邊。我是人,不是你的物。你想穿時就穿上,不想穿時放一邊,就像冬夏兩季一樣,冬天把夏天的衣服甩一邊,看也不看一眼?!秉S艷難過又委屈地說。
“不是這樣的?!彼f。
“那是什么樣的?”她追問。
洪潮說:“我給不了你一生的幸福!”
“我沒有要你一生的幸福?!?br />
“我會害了你!”
“我不怪你?!?br />
“我現(xiàn)在真的沒有心情,你看我今天的樣子,一定可笑吧!”洪潮傷感地說。
“笑你個頭!”
她接著說:“你可笑嗎?一點也不可笑,你讓人感到傷心。在部隊十幾年,做事說話都要負責人!”
“不是說要對我負責,是說你要對你自己負責?!彼盅a充道。
“我做事從不后悔。無論是受感情欲望的誘惑,還是真心喜歡你,我都不后悔和你的事,我都是不后悔認識你!”她又說道。
洪潮感覺到一陣心酸。自從那天越軌以后,他一直沒有主動找過她,他陷入深深的內(nèi)疚和痛苦中,他感到對不起她。她本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她能對自己的愛,是自己多少輩修來的緣份。
可是,他明白。他沒有資格去愛她,更不能帶給她幸福。她不屬于自己,他的心已經(jīng)死去,他不敢相信這是愛情,這是一種欲望,一種在痛苦與黑暗中掙扎的欲望。他以為人生的欲望會死亡,沒想到又復(fù)活了。他有時對情感的復(fù)活,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情愿理解為欲望,這樣內(nèi)心少一份痛苦和難堪。
在廬山自己無意遇到高倩,他更加地痛苦和難過。自己怎么了,為什么剛剛平靜的心又撕裂了,他幾乎每天都是給她發(fā)信息,每天都是要聽她的笑聲,她的笑聲讓自己感覺到無限的開心和快樂。高倩也說自己平時話不多,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特別在家一個人想他的時候,他一個信息會讓自己心跳如舊,而且每次一發(fā)信息,就感覺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得好快。
他轉(zhuǎn)業(yè)回來,雖然一直沒有聯(lián)系,可自己心里沒有一天忘記了她。這就像她說的一樣,她還是去過部隊營房,找過他。他以為她恨死了他,在也不會愿諒自己,可她還是在心里愛著。他一想起高倩,他感到心里很難受。
這樣想法,讓洪潮更加無法面對黃艷。
他不知道自己的內(nèi)心,到底是現(xiàn)在愛著高倩,還是愛著黃艷。他在內(nèi)心承認自己是喜歡黃艷,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墒?,他們在激情過后,他害怕起來。他不是怕她對他的愛是假,他是怕自己。這份愛來得太突然,他怕自己丟失,也怕給黃艷帶來更多的痛苦。有點找不到自己了。怎么了,自己怎么了?他痛苦地在呼靈魂,讓靈魂在自己的心扉上漂流,欲望卻不停地吞噬著心靈。
“你要身邊沒有女人,是不是遇上了初戀?”黃艷突然問道。
洪潮一怔,他盯著她的眼睛。
“是不是,說真的!”
他點了點頭。
她喝了一口咖啡,接著說:“第一天,還是第二天?”
“第一天。”
她又喝了一口咖啡,又問道:“你們有了性嗎?”
洪潮輕輕地抱住她。
“你們以前就有過嗎?”她說著一口喝完了咖啡。
他輕輕地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一邊把她抱得更緊了些。
黃艷倏然一下?lián)溥M他的懷里,緊緊地抱著了他,一邊熱烈地吻著他。
她的臉上全是淚水。
他輕輕的用嘴唇吸著淚水,一邊撫摸著她的秀發(fā),一只手撫摸著她的后背,漸漸地伸直撫摸著她的臀部。
“別哭了!”
“我不是哭,我是好激動?!彼痤^,望著他的眼睛說:“她真幸福!”
“我們都是失去了自己?!彼f。
“別這樣自私,她是幸福的。”她緊緊抱著他的腰,接著說:“一個女人,有一個男人這么愛她,她是幸福的!”
他說:“愛和欲望都有?!?br />
“都是人,有感覺的欲望沒有罪?!?br />
“欲望,有時是無法控制?!?br />
“男女相愛,要是沒有欲望就是地獄!”
他說:“你還小,不懂得生活?!?br />
“我想永遠這樣,長不大才好。時間就在這一時刻停止,我就是最幸福的女人!”
“做我的妹妹吧!”他停止了撫摸,接著說:“我會愛你一輩子?!?br />
“不!”她堅定地說著。
她的身子在發(fā)抖。
“我做不到,從那以后?!彼悬c發(fā)顫著說。她說著,緊緊地抱住著洪潮,她生怕一放手,眼前心里這個男人就消失掉。
她猛地熱吻著。
他的心熔化掉了,那種原始的欲望,不停地沖擊著自己的靈魂。他的嘴唇一邊發(fā)抖著,一邊被她在吮吸著,他的靈魂雖然在拚命地抵抗,可那心中的烈火快把自己的肉體溶化。他嘴唇蠕動了,熱血涌動。靈魂死去了,情欲之火把他一浪推著一浪,向大海深處涌去。
他們熱烈地親吻著。
當她漸漸松開洪潮的時候,洪潮意識又回來到了現(xiàn)實,可心中的欲望和感覺似乎在也甩不走了,在他的心靈和肉體中找到家。
“我剛才在熱吻中,得到了高潮。”她偎依在他的懷里,不無羞澀地對他說著,眼睛望著他的眼睛。
“我也射在了內(nèi)褲上?!彼t著臉接著說:“我的性欲又復(fù)活了?!?br />
“真的?”
“真的!”
她甜蜜地笑著說:“你還沒老,像年輕的小伙子一樣?!?br />
“我本來就沒老?!彼f。
“你剛才的話聽起來,就像七老八十三啦!”她調(diào)皮地用小手指點著洪潮的鼻子說道。
他笑了。
“以后不允許,在對我說那樣的話!”她說。
“什么話?”
“不允許說對不起。”她接著說:“這話不是禮貌,在你我之間用對不起,那就是像手拿刀子?!?br />
“那怎么說?”他估意問道。他接著說:“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肉肉!我的心肝!你是……”
黃艷說:“壞死了!”
“你是我的!你是我一生的肉蛋,是我的心上魔鬼!”她迷人地笑著,擦去眼角涌現(xiàn)出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