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千里邊塞訪精英(采訪隨筆)
六月的北方草長鶯飛,鮮花盛開,六月的黑龍江清爽怡人,白云飄蕩,青山翠綠,田野一望無際 。在老作家鄭旭東先生的帶領下,作家孫文,詩人張健夫,林楊,一行四人前往邊塞城市山城綏芬河,探訪呼蘭二八鎮(zhèn)長山走出去的民營企業(yè)家陳英。一是采訪,二是探望,三是順便瀏覽邊塞小城的獨特面貌,人文景觀,中俄邊界的旖旎景色,天然氧吧的寧靜舒適,好似置身事外桃園的身臨其境。
當火車剛駛出哈爾濱車站,作家詩人就沒閑著,不是拍照就是作詩,笑談每個路過城市的奇聞異事,我順便轉發(fā)了夏秋老師的通告:并寫了一段感觸,“穿林海,越群山,景色無限。遠望村落漫晨煙,莊稼原野綠遍。一路談笑間,攜手赴邊關,續(xù)寫故人新篇。” 在車上還有一個小插曲,接到電話說要來兩臺車接,我們四個人也不用兩臺車啊,原來是誤會了。通告上寫:由作家孫文,夏秋,詩人林楊,張健夫等人組成的采訪組,遠赴綏芬河采訪呼蘭民營企業(yè)家陳英先生。讓企業(yè)家陳英誤會了四個人加上老朋友老同學鄭旭東不就是五個人嗎,他也不知道夏秋就是老同學,還以為另有其人,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這次采訪我也是帶著幾個疑問而來,一,是我沒見過陳英,不知道他是不是我想像企業(yè)家的風范,還是像電視劇里有錢土豪的模樣。二,他是故鄉(xiāng)人,又是農民企業(yè)家,就感覺到了親切和爽快,一個農民能把視野放得那么遠,能把事業(yè)做得這么大,需要多少挫折和磨難啊。三,我要更近地了解他,了解他身邊的人,了解他的生活。
原本陳英是要親自到車站迎接,因火車晚點了40分鐘,他還要去醫(yī)院做透析,就委托親家孫文祥大哥和女婿孫立東在車站迎候。走出車站第一眼就是起伏的山嶺,倚山而建的高樓,連綿起伏,逶迤不斷,基本沒有幾條路是平坦的,都是上坡下崗,被群山圍繞,空氣新鮮爽朗,完全沒有大都市的煙霾和尾氣。到了這里感覺到了小江南的氛圍,山青水綠,空氣新鮮,小河流淌,花開鳥鳴。
當車停在鑫源鐵鍋飯店門口,見到了青年才俊陳金輝,他是陳英的老兒子,為人謙和,做事干練,人更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在這里吃飯有個原因,就是老板也是呼蘭人,作為家鄉(xiāng)人不但要照顧生意,還有就是在這里能體會到一種鄉(xiāng)音,鄉(xiāng)韻,鄉(xiāng)情。吃啥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份熱情,代表父輩迎接故友和家鄉(xiāng)人和真摯。雖然還沒有見到陳英本人,可我從一件件小事和接到的每一個電話,體會到了一個企業(yè)家,一個帶著病痛的人,人在醫(yī)院里,心卻在牽掛著遠方來的故友團,心里已經開始感動了。窗外下著雨 ,可心情卻是溫暖的,火熱的,晴朗的。
當我們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的時候,門口進來了兩個人,前面是一個年齡比較大點的,后面的比較年輕。旭東老師起身介紹,才知道年輕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民營企業(yè)家陳英,帶著“病友”一起回來的。他總是先笑后說話,質樸謙遜,幽默風趣,完全打破了我原來的想法,以為和很多有錢的企業(yè)家一樣,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土豪樣子,也讓我明白了他家公子為啥那么懂事,那么彬彬有禮 ,都是受到了家庭環(huán)境的熏陶,沒有忘記本真。更沒有忘記都是農民的后代,我們的根在故鄉(xiāng),在那片銘心刻骨的土地。
而對我改變最大的還是晚宴上,陳英主陪,應邀的還有呼蘭籍企業(yè)家徐耀坤,和幾位好友和親家。我們幾位除了健夫老師能喝點酒,剩下的對酒都不行,人家喝一頓的夠我們喝一年的了。陳英剛透析回來,滿滿一杯白酒,一口就下去大半杯,真不真故鄉(xiāng)人,那一刻我能感受到我們來的每一位,心都在發(fā)熱,都在感懷,都在悸動。仿佛看到了一個來自他鄉(xiāng)的農民子弟,孤身來到綏芬河,靠的是敢打敢拼,靠的是誠信厚道,靠的是喝倒自己也要陪好別人的精神,廣交朋友四處結緣,讓自己站穩(wěn)腳跟。
搞過工程的人都明白,做這行搶活像兔子,要快。干活像犢子,起早貪黑,人像牛一樣就是干活。要錢像孫子,一趟一趟的白跑,低三下四的央求,都不如孫子呢,現(xiàn)在的孫子哪個爺爺敢惹??!當辛辛苦苦建起的樓被停工,當全家的希望變成了爛尾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當全家老小一個個巴望的眼神,陳英落淚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風雨能讓弱者沉溺倒下,也能讓強者更強大,大不了回到老家長山種地,放下包袱心就開闊了,眼光也就看得更遠了。
為了全家人的生活,他帶著一家老小搞物流,倒騰服裝,因為誠信,因為做人坦蕩,生意是越做越好。不但經受住了金融危機,還把路子越做越寬廣。隨著國家對建筑業(yè)的調整,工程也開始正常的運轉了。這就叫“車到山前必有路,實在不行卸轱轆?!睕]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沒有淌不過去的河,只要你堅持,只要你堅信。陳英就像一種雄鷹,經過幾年的沉默,不鳴則以,一鳴驚人,不動則以,一動飛天。
很多艱辛說起來都是眼淚,今天的成功那是每一步都飽含著競爭和無奈。經歷過起落沉浮,骨子里就透著至真至誠,能在透析后還把酒陪伴故友,是多麼的豪放灑脫,他就像身邊的一個老大哥,是那么的親切隨和,語言里流露著睿智和爽朗。讓人一下子就想走近他,和他成為朋友,成為知己。
他一路陪伴著我們一行人,游覽了國門,界碑,不但看到了風景,也看到了一路暢通無阻的人脈。又帶領我們去了東寧要塞,領略了綏芬河,一河跨兩國。綏芬河沒有河,有河也只能沒腳脖,真正的綏芬河在東寧縣。一路山水一路情,也欣賞到了曠野山莊,自耕自種的樂趣,喝著井拔涼水,聽著深山鳥鳴,看著栽種的葡萄樹已經長高,還有樹林中上萬株培育的靈芝,宛如神仙落凡塵,還能解去思鄉(xiāng)的離愁。
在這里還要贊一贊我們的企業(yè)家,后繼有人,孩子們在東寧縣最繁華的地段,開了一家中國黃金旗艦店,在當?shù)匾彩鞘浊恢傅?,而且生意非常好,附近多個市縣都來這里購買,管理者就是前面提到過的青年才俊陳金輝,不但人長得高大英俊,才貌出眾,為人和素質更是出類拔萃,做生意更是一套一套的新理念。沒有富二代那種奢侈和炫富,也沒有不良嗜好。懂得尊重,懂得理解,懂得包容,這樣的才俊何愁不是朋友遍天下,生意路路通呢。
在這里不但感受到了民營企業(yè)家陳英的風采,也熟悉了他身邊每一位呼蘭人,都是有故事的人,都是永遠不服輸?shù)暮籼m人。他們漂泊在外,不忘故鄉(xiāng),走出長山,在他鄉(xiāng)撐起另一片天空。
在煮天下酒店道別時,兩位故友擁抱在一起,那一刻淚水潸潸劃落,五十年的一次相聚,再重逢不知是何年。我自小漂泊,習慣了離別和相逢,可當看到這一幕時,也忍不住淚水盈眶,這是一種最真的情感,最質樸的情誼,跨越著時間和時代,轉眼我們已經老了,青絲已成霜。
陳金輝一個青年企業(yè)家,一個懂事孝順的孩子,把我們送到車上,為我們拍下最后一組照片,為了父親的慰藉,也為了一份鄉(xiāng)情,全程陪伴無微不至。感謝我們的企業(yè)家陳英以及家人,孫文祥,崔國君,鄉(xiāng)友徐耀坤,女婿孫立東等各位給予的熱情,周到,真誠無尚的至高禮遇。(孫文祥大哥耄耋之年,陪伴,拍照,至今歷歷在目。)
采訪是短暫的,可回味是綿長的,相遇是短暫的,可情義是長久的,也祝愿遠在他鄉(xiāng)的游子,事業(yè)越來越好,駕著一路一帶的春風,做一個騰飛的夢。
2017年6月27日哈爾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