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暖】愛,一直在(散文)
才只是剛剛?cè)攵?,多年來不離不棄陪著我的咳嗽已進入如火如荼的模式中。
――題記
一、爸媽的愛
今年的秋天,心血來潮的老公想起了栽種草莓。于是,他在孟津和濟源兩處奔跑著拉運草莓苗。我和婆婆在村里找了些街坊鄰居幫忙,擇苗、栽苗、澆苗。等過一段時間后,鋤草、打葉、噴灑藥物……
那段時間,是腳不落地的忙碌,是辛苦并著疼痛的忙碌。還好,忙碌過后的草莓地,一片片綠色的希望盡現(xiàn)眼底。
那段時間,忙得顧不上好好吃飯,忙得顧不上去看看爸媽。今天終于有了空閑,騎上電動車,買了些吃的,去看爸媽。
爸媽家的鑰匙,爸媽給了我一把。因為怕冷,我穿上了厚厚的呢子大衣,沒有背包,鑰匙也就沒帶著。騎到爸媽門前時,看著大門緊閉,想著家里沒人,就直接去了剛修的二環(huán)路上,因為爸媽經(jīng)常在那里曬草、鍘草??墒堑搅?,爸媽都不在,打電話,沒人接,于是我就直接去爸媽的養(yǎng)殖地。
養(yǎng)殖地里,老爸在給他的羊?qū)氊悅兾共?。老爸忙著讓我看他才喂了不到一年的大狼狗,那狗的塊頭長得都快趕上一頭小牛犢了。老爸說,收狗人給他400,他都沒舍得賣。
問老爸打電話怎么沒接,他說沒聽見,還習(xí)慣性地拍了拍自己裝手機的口袋。老爸告訴我,我媽在家,讓我先回去,他喂完羊,一會就回去。
回轉(zhuǎn)身,到了家門口,老媽就守在門口等我呢。她問我打電話干嘛,說我爸的手機落在家里了。我就在心里暗暗擔(dān)心老爸,他剛才還在拍自己的口袋,卻忘了手機就沒放在身上。
前段時間匆忙來看爸媽時,老媽說起我爸又犯迷糊了。他去拉完泔水,卻忘了回家的路,就跟在我家鄰居小伙子的背后,一直跟著跟著。其實人家是去上班的,老爸跟著跟著,就上前問人家去哪?鄰居小伙子告訴他去上班,問老爸為什么跟著自己而不回家。老爸就說自己迷糊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小伙子仔細(xì)告訴了我爸回家的路,我爸才找回家。
老爸有多年的高血壓、冠心病,還因為腦梗住過院。這次的迷糊,一定又是要犯病的前兆。我忽然有些后怕,怕有一天,老爸會忘記回家的路,我怕我們會找不到他。
給舅舅打電話,說想去他坐診的藥房給老爸拿些藥物。舅舅說了幾樣藥,讓我先去軹城的大藥房買了,讓老爸先吃著。說兩三天后,如果癥狀減輕,就沒多大事了。如果不見輕,再去藥房找他。
一會,老爸回來了,又問起老爸的病情時,他說好多了,沒事了。
每每到爸媽那里,老爸總說:“我這么好的脾氣,在你媽那里總落不下好,她就愛和我唱反調(diào)?!?br />
而老媽呢,總是和我喋喋不休地說著:“你爸總愛惹我生氣,每隔兩三天就要氣我一次,有時候我都不想理他。”
今天當(dāng)著爸媽的面,我說:“爸,以后羊能賣就賣,你們少喂點,也不會那么累了,省得我媽一直說哪天就要把她累病了?!?br />
老媽就開始接話了:“誰說他也不聽,一年到頭天天忙,真要把人累死呢?!?br />
我對老爸說:“爸,其實你沒好好想過,我媽跟著你,每天鍘草、曬草、收草,再苦再累我媽也沒埋怨過吧。你沒看咱們村里像你們這個年齡段的叔叔伯伯們,哪個像你們一樣辛苦?村里的娘娘嬸嬸們,哪個有我媽吃苦耐勞?……”
那一刻,我看到了老爸眼里一閃而過的愧疚和柔情。
我該回家了,老媽把她在商場買的水果、地瓜干、糖炒栗子、山楂卷……給我裝了滿滿一大兜,我讓她多少留點。老媽說:“你拿走吃,只要你喜歡吃就行,我空了再去買些回來。你還咳嗽呢,沒事就不要出門,也不要一直擔(dān)心我和你爸,我們都好好的,有事會給你打電話……”
年少的時候,特別不想聽爸媽的嘮叨。而現(xiàn)在,特別喜歡聽爸媽的嘮叨。
年少的時候,總認(rèn)為爸媽無所不能,總認(rèn)為爸媽在自己的眼里就是巨人。而現(xiàn)在,爸媽老了,眼花了,耳聾了,在他們眼里,我們成了無所不能的。
心里忽然很痛,如果,如果可以,但愿時光待爸媽可以溫柔些,再溫柔些……
二、我給兒子的,兒子給我的
2017年的11月7日,立冬,卻也是兒子22歲的生日。兒子請了假,回來和他的好兄弟一起過生日。
和老公分別給兒子發(fā)了微信紅包,還有他的玉兒阿姨和云飄阿姨發(fā)他的紅包。
兒子臉上一直有痘痘,這成了他這些年的心病,洗面奶、去痘膏換著用,也沒起多大作用。每晚兒子潔面后,都要來我的房間抹藥,然后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長吁短嘆。
那天他生日,晚上請朋友一起吃飯。中途打電話問我想吃什么給我捎回來一些,我說吃過飯了,什么也別買。叮囑他不要喝酒,怕對臉上的痘痘起刺激作用。
一轉(zhuǎn)眼,兒子已復(fù)員回來一年了。我曾說過,才只是習(xí)慣了兒子不在身邊的生活,誰想到兩年的時光竟然流逝得如此之快。
我又開始習(xí)慣兒子在家里的每一天;開始習(xí)慣為他而忙碌和付出的每一天;開始習(xí)慣聽他羞澀地叫我“媽媽”時的喜悅……
我會陪著兒子去商場買衣服;我會陪著兒子去飯店吃他愛吃的飯;我會給兒子買他喜歡吃的零食。喜歡兒子待在身旁的每一天,忙碌著,更踏實著。
兒子生日過后的有一天早上,他的朋友一早要來找他玩。那兩個朋友到我家的時候,帶來了兩份早餐,有兩個雞蛋,一份油條,兩份豆?jié){。兒子給我送來一份,讓我趕緊吃。我的眼里一熱,為兒子的體貼而感動
每每鄰村有集市時,兒子只要是去了會場,回來后總要給我和他奶奶買些吃的,譬如烤玉米或是烤豆腐之類的。
早在他沒當(dāng)兵前,他上班后發(fā)了第一月工資,那時也就是1300元左右。他去丹尼斯給我買了一個169元的豹紋錢包,至今我還用著,舍不得丟棄。
八月份到九月份,兒子去富士康上了一個多月,發(fā)了不到3000元,給了我一半,他自己留了一半。
十月份的月底,兒子去小浪底他叔叔的工地幫忙,不是下雨天就一直有活干。過生日時,兒子請假回了待了一天多就又走了。中間放假回來待了三四天,昨天一早就又趕去工地了。
兒子走了,我為他的忙碌暫時可以告一段落了??粗鴥鹤涌章渎涞姆块g,我的心里忽然很空很空……
就像龍應(yīng)臺在《目送》里說的:“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你站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zhuǎn)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訴你:不必追。”
我知道,終有一天,兒子會長大成人,他會離我而去,去過屬于他的生活和明天。所以,我必須學(xué)會兒子不在身邊的日子。
2017年的冬天來得有些早,冷得也有些早,以至于我的咳嗽早早地就來陪我了。但我知道,因為有愛,因為這些愛的溫暖,我會很快痊愈的。
愿時光靜好,歲月安然,我愛的和愛我的人們:健康快樂每一天!
——后記
姐,期待著你的精彩哦!
知道你每天都很忙,但還是希望能在這次征文活動里看到你的精彩!
遙致筆祺冬安!
云兒, 期待著早日看到你的精彩!
記得那天看你發(fā)在論壇的文字,我們都知道對于父母,我們永遠(yuǎn)有一份虧欠在心里,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常回家看看,陪他們說說話,在一起吃頓飯。別輕易把遺憾生成,別讓父母感到孤單。
對于兒子,我從沒期望過他未來的日子里可以大富大貴,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長大,快快樂樂地生活每一天就可以了。
瀟瀟,征文已開始,我在輕舞恭候著你和全體家人們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