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童 年 趣 事(隨筆)
偷吃
70年代,買布要布票,買肉要肉票,買糖要糖票……與其說是計劃經(jīng)濟還不如說“票票”時代。
那時的孩子能有白米飯吃就是幸運的啦,不像現(xiàn)在的孩子,嫌這不好吃那沒口味。吃了早飯不久,太陽才爬上半山腰,肚子又“咕咕”鬧起來了,好像鬧鐘似的,每天都很準(zhǔn)時。餓!咋辦?“偷吃”??吹饺思业厣嫌欣苯?,點子就來了。偷吃,一般兩個人合作,一個人望風(fēng),一個人溜進別人園地里,偷偷摸摸摘上幾個辣椒藏在褲兜里,到手后就風(fēng)一樣的跑走。把辣椒籽摳掉,從家里鹽缽抓一點鹽放在辣椒肚里,用手一捏一捏,躲到某個墻角落津津有味角吃起來,肚子“咕咕”聲音停止了。可嘴卻辣得紅紅的“噓噓”直叫,空腹吃辣椒,辣在嘴上,苦了肚子,腸胃不好的,茅房一天不知要光顧多少回。等主人發(fā)現(xiàn),辣椒早已在肚里消化了,主人罵幾句“短命鬼仔仔、砍頭鬼仔仔,辣死你們。”也就過去了,聽到,我們暗暗偷笑,裝作若無其事玩自己。
掙錢
隨著年齡長大,夢想天上掉餡餅,夢想自己有一天有錢那種美滋滋的味,那種神氣的樣子。機會是自己發(fā)現(xiàn)和創(chuàng)造的。
偶爾一次聽藥材公司的同學(xué)說,她媽媽單位收購干橘片,五毛錢一斤。好事!正好離我家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苗圃,里面種很了多橘子。每天清晨,幾個小姐妹如同放飛的小鳥一樣唧唧咋咋的來到果園,看到落在地上大大小小的黃的、綠的桔子,就像看到滿地花花綠綠票子,恨不得全撿到自己袋子里。
回家切成一片一片的曬好,然后才一蹦一跳跑去上學(xué)。積少成多,一次多則能賣到一兩塊錢,少也能買到七八毛,拿著辛苦掙來的錢,感覺自己就是“小富婆”似的,心里美滋滋的。有時花壹角錢買一根紅絲帶線扎在頭發(fā)上,或買一個紙包糖含在嘴里,屁顛屁顛不知道多高興。不過,去的次數(shù)多了,園主害怕我們?nèi)フ獦渖系墓?,把每個路口圍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上有政策,下就有對策,每次小心翼翼的還是蠻有收獲的。
游泳
我最直慶幸的事,上小學(xué)就學(xué)會了游泳。8歲暑假時,我家第二次搬家,家離河邊大概300米左右。媽媽不準(zhǔn)我下河,說一個女孩子家家不會游水,淹死都不知道。可媽媽每天早出晚歸,哪有時間管我,把我交給大我六歲的小哥看管。
三兄妹我是唯一的女孩,洗衣做飯的家務(wù)活自然我承擔(dān)。每次到河邊洗衣服時,看著比我大的男孩女孩子,在水里像一條條歡快的魚兒一樣暢游,心里別提有多癢癢的。每次洗衣回家,小哥都用指甲在我手臂上畫畫,有印痕說明我下河了,開始我很乖,任他檢查,時間久他也就忘記了自己的差事。小哥放松對我的看管,我就在鄰居燕子姐姐的帶領(lǐng)下,偷偷下河了。起先只是在淺水的地方玩玩,學(xué)著那些孩子們手爬腳蹬,怎么也學(xué)不會。燕子姐姐笑我說,那么淺的地方學(xué)到老也不會,她把我?guī)У缴钏牡胤剑p手托著我的身子,教我的手像槳一樣的劃,腳像青蛙一樣蹬。她一放手,我就像一個秤砣似的往下沉,還喝了不少的水。功夫不負有心人,經(jīng)過幾天努力的練習(xí)終于學(xué)會了一點點。每天就像吸鴉片一樣,趁洗衣服的機會都要到河里練一會。下午不用說了,作業(yè)一寫完,呼嚕嘩啦一丟又到了河邊。一個暑假我由“旱鴨子”變成了“水鴨子”。
如今兩鬢早已斑白,一旦想起童年的那些趣事,仿佛一切都在眼前,那么快樂,那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