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又到桂花飄香時(散文)
門前的桂花樹開了,星星點點,不張不揚,淡淡清香——那是作為綠化樹,今年才種上的。
我初識桂花樹或者說第一次親密接觸,應(yīng)該是在福州。那是一個秋日的午后,我一個人正在家附近的木棧道上散步,突然就聞到了一股芬芳馥郁的清香,濃烈而熱情,沒有一絲遮掩與嬌羞……
剛開始我也覺得表面上似乎有一些矛盾:門前的桂樹默默綻放,低調(diào)內(nèi)斂;福州的桂花卻高調(diào)張揚,濃情熱烈。但仔細想想也并不矛盾,也許正所謂“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痹陂_放的季節(jié),她只是自顧自或安靜或高調(diào)地綻放自己,并不因為他人的夸贊和貶損而改變自己的形態(tài)。亦如我們每個人,“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比魏螘r候,我們都應(yīng)該保持自己的本真,保持自己的獨一無二!
那提起福州,提起木棧道,我便忍不住就想到了一些事情!大抵也是在這個時候,在秋日的午后,我一個人漫步在一條不大寬闊的小徑上,左邊是一個體育館,右邊是一所大學(xué)的附屬中學(xué),中間是一條橫貫市區(qū)的護城河。路的兩邊間或還種植了一些花花草草,包括美人蕉、三角梅、桂花樹……走在上面,我感覺很輕松。一是因為我喜歡秋天,尤其是秋日的午后,秋風(fēng)吹在身上很舒服;然后漫步小徑,我會時不時嗅到空氣中彌漫的氤氳花香,看到身邊的花花草草,賞心悅目;偶爾,我還會看到對面樓上學(xué)生們相互打鬧追逐的年輕身影,心里好生羨慕,不經(jīng)意間莞爾一笑。在小徑的一端有一段很小的木棧橋,木棧道臨水,還需要從小徑上下幾個淺淺的臺階,旁邊也是栽著一些花木,桂花樹、櫻桃樹、白玉蘭等等。在那個地方散步的時候,我喜歡到那里,到木棧道——因為那里相對比較安靜,而且還臨水,我很喜歡。我記得那時候,我經(jīng)常靜靜地倚在臨水的木欄桿上,靜靜地看著河水東流:什么都不用去想,或者說什么都可以想。過去的事、明天可能的事亦或者現(xiàn)在的事兒。偶爾,我還會抬頭看看天空。那塊天空可能正好設(shè)計有飛機的航線,就是我經(jīng)??匆娞焐系娘w機飛來飛去。提起飛機,我不禁莞爾一笑,“那會不會就是我之前乘坐的那架飛機?”因為我從家里過這邊來就是乘坐的飛機,那干凈整潔的機場大廳、偌大的飛機場,還有飛機上那美麗優(yōu)雅的空乘小姐姐讓我記憶深刻。當(dāng)時我還想:如果現(xiàn)在自己不努力,恐怕以后都沒有坐飛機的資格了。
這個國慶中秋假期,我并沒有外出旅行,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身體條件不允許。但我想到了以前在那里的點點滴滴……記得以前在那里的時候,國慶節(jié)這一天,早上我一般都喜歡早早地起來步行到當(dāng)?shù)氐摹拔逡粡V場”看升國旗。上學(xué)這么多年,我當(dāng)然看見過無數(shù)次升國旗。只是在這里,由正規(guī)的武警護衛(wèi)升旗,圍觀群眾手上舞動的小國旗,我確實很少親眼看見,我只是覺得在這里看升旗更莊重,更有氛圍,更具儀式感;然后上午或者說整個國慶假期,我或者去“三坊七巷”體驗人潮涌動的節(jié)日氛圍,或者去“福州國家森林公園”’享受一個人的時光靜好、亦或者去“西湖公園”觀看菊展的繁華熱鬧……我記得有一次也是在這樣的國慶假期,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我一個人乘公交去了“左海公園”。在“公園,我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在臨近湖邊一個石頭砌的圍欄上坐了下來,而且看四周無人,我索性脫了鞋子,赤腳盤腿坐在上面。當(dāng)適時:前面是一片水域,陽光灑在上面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有許多或三或兩的游人坐著小艇游玩。旁邊是一架高大的魔天大輪,對面是一排排鱗次櫛比的樓宇大廈,微風(fēng)過處,我當(dāng)時的心情有些微妙,不知道是一個人愜意的享受,或者,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酸楚。
我在那個城市的事情還有很多,估計一時半會也說不完的。我選擇記述這些事情,不為名不為利,更不是為了炫耀什么。我只是為了銘記一段美好的過往,我只是擔(dān)心時間久忘卻了。也許,“當(dāng)時只道是尋?!?,很多時候,當(dāng)我們真在某一個地方生活的時候,也許并不會覺得有什么特別。但是如果某一天一旦離開了,就會忍不住想那里,瘋狂地去想:那里的每一道美食,那里的每一個街道,那里的點點滴滴。就像在外的游子思念家鄉(xiāng),就像邁入社會的我們會特別懷念那些住在“象牙塔”的日子,離異的夫妻追憶過去的影子……很多事情,也許經(jīng)歷過才能懂得它的真正意義和價值,而不在于喋喋不休的說教。
很多時候,我們看到的、聽到的并不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朵花,一首歌而已,而是鐫刻在那些我們心底的,一段刻骨銘心的青梅往事!有些記憶,我們想著想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