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玉】子鈞兩歲啦(散文) ——寫在小孫子兩周歲生日之際
子鈞,我的寶貝孫子,奶奶正在給你寫信。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看不懂奶奶給你尚未寄出的這封家書,但我堅信將來不久的一天,你會讀到奶奶心靈流淌的這紙文字,讀得懂奶奶蘊含在字里行間的這份深情與摯意。因為這字字句句,洋溢的都是奶奶對你濃得化不開的拳拳之愛。不知不覺間,我們的小子鈞已滿兩周歲了,這是一件多么令人欣幸的事!在你兩周歲生日到來之際,奶奶為你送上最虔誠的祝福,祝我的寶貝孫子“Happybirthdaytoyou!”
清楚地記得,兩年前母親節(jié)的前一天,也就是2019年5月9日12時零5分,齊魯醫(yī)院青島分院的產(chǎn)房里,一個可愛的小生命呱呱墜地。你的降臨是母親節(jié)里我收到的最最珍貴的賀禮。
當(dāng)婦產(chǎn)科主任醫(yī)師把你這個剛剛面世的小生命抱出產(chǎn)房時,守候在產(chǎn)房門前望穿秋水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和你的爸爸,除了欣慰就是驚喜。這是一個多么可愛的小生靈啊!粉嘟嘟的小臉,小巧玲瓏的鼻子,櫻桃般的小嘴,越看越讓人心生歡喜。你歪著那長有一頭烏黑密發(fā)的小腦袋,踢蹬著兩條修長的細腿,緊緊地攥著兩只胖乎乎的小手,睜大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這個色彩斑斕的世界,注視著急不可耐圍攏過來的親人。
都說生孩子是女人的一道坎,孩子,你一定要記住,為了你的誕生,你的媽媽十月懷胎,含辛茹苦,如今,她又在鬼門關(guān)上走上了一遭,才迎來了你這個可愛生命的降世。而你帶給我們片刻驚喜之后,接著給我們帶來的便是惶惶不可終日的驚嚇。因為你出生時,羊水灌進了肺腔,你有過短暫的窒息(僅僅8秒鐘),在征得你媽媽意見后,醫(yī)護人員又將你轉(zhuǎn)進了新生兒監(jiān)護室。你不在我們身邊的那一個周,全家人憂心忡忡,度日如年。每天上午10時,我們都會候在新生兒監(jiān)護室門口,等待著諦聽醫(yī)護人員報告你一天的健康情況。
第一天,你肺腔里有積液,在吸氧,喝了不到30毫升奶。只喝這么點兒奶,該不會把我的寶貝孫子餓壞了吧?莫名的擔(dān)憂涌上了心頭。
第二天,一切挺好的。不哭不鬧。肺腔里仍有少量積液,你仍在吸氧,喝了30多毫升的奶。你的用餐量總算有所增加。護士報告的這一好消息,總算讓奶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第三天,一切正常。你已經(jīng)能自主呼吸,喝了近50毫升的奶。醫(yī)護人員還說,下午兩點,家人可以抱著孩子到三樓接受各項功能指標的檢測。白衣天使傳達的關(guān)于你病情好轉(zhuǎn)的訊息帶給我們的是多么大的驚喜!聽到這一喜訊,你爸爸雙手合十,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我想那一刻,他終于卸卻了這些天來壓在他心頭的那一塊千鈞重石。下午一點不到,你的爸爸就猴急似地奔向嬰兒監(jiān)護室,像虔誠的信教徒那樣守候在監(jiān)護室門口,準備隨時向你病房里的媽媽、姥姥、姥爺、爺爺、奶奶報告你出行的訊息。
盼星星,盼月亮,你終于被護士阿姨抱出了監(jiān)護室,送到了你姥姥懷中,那一刻,你姥姥仿佛抱著一塊稀世珍寶,淚花在她的眼眶邊打著轉(zhuǎn)兒?!翱?,快叫趙青出來……”你姥姥顫抖著聲音說著這話的時候,你媽媽坐著輪椅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度過了三個不眠之夜,她終于得以與你再次相擁。她強行站起產(chǎn)后虛弱的身子,小心翼翼從你姥姥懷中接過了她的心肝寶貝,端詳了又端詳,蒼白憔悴的臉上寫滿了甜甜的蜜意。
第七天,你結(jié)束了在醫(yī)院監(jiān)護室的留觀,終于被爸爸、媽媽歡天喜地地接回了家。也正是那一天,我們見證了你給我們創(chuàng)造的第一個奇跡。你兩只有力的小腳蹬著月嫂那雙溫暖的大手,努力往前爬行,從客廳沙發(fā)床的這頭爬到了那頭,爬了那么遠!你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睡夢中偶爾還會發(fā)出咯咯的笑聲。你喜歡被媽媽馱在肚子上聽著媽媽哼唱的搖籃曲香甜入夢;你喜歡泡在浴盆里,手腳并用,拍打出一串串水花。睡醒吃飽之后,你喜歡一個人躺在奏著音樂的嬰兒床上咿咿呀呀自言自語。為了防止無人看護時你墜地摔傷,你細心的爸爸特意給家里的炕沿床邊增設(shè)了護欄。在家人及月嫂、育嬰師悉心呵護下,你一天天茁壯成長。
七個月之后,你的爸媽忙于事業(yè)打拼,你被姥姥接回了乳山老家。周末、節(jié)假日,是我跟你爺爺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光,每當(dāng)周末或是節(jié)假日來臨,我跟你爺爺都會匆匆驅(qū)車趕往你姥姥家中,把你接到爺爺、奶奶身邊,或是把你送回青島,讓你跟爸爸、媽媽相聚。那難忘的一個個周未、節(jié)假日,我們陪在你的身邊,俯身聆聽花花,笑看生命撥節(jié),享受著愛孫承歡膝下的快樂。
兩載花開花落,兩度斗轉(zhuǎn)星移。彈指一揮間,我們的孫子子鈞一晃兩歲了。720多個日日夜夜,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你就像一株破土新生的春芽,每一天都在給我們創(chuàng)造著新的驚喜,賜給了我們滿心的幸福與歡愉!那種暖暖幸福,是妙不可言的;那種美美的歡愉,是無與倫比的。你的每一點小小的進步都讓我們心花怒放,你的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牽動著我們的目光,也牽動著我們的心。因為有你,我們忙碌的日子更加充實,我們晚年的生活圖景也更加和美恬適,充滿了詩意。
眼瞅著跟你同月出生的女孩已經(jīng)蹣跚學(xué)步,你卻仍在各個房間飛快爬行,我們期盼著你能早一天學(xué)會走路;聽人別人家的孩子已經(jīng)開始呼爹喊娘,我們又急切渴望著你能早一天會開口說話。清楚地記得,在你生出后第十四個月的一個周六,你姨奶來我們家,在客廳地板上玩得正歡的你,聽到了奶奶的召喚,慢騰騰地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趔趄著邁向爺爺、奶奶房間,一步,兩步,三步……你一口氣邁出了五步,扶著炕沿站了一小會兒,又轉(zhuǎn)身蹣跚著挪向大廳。剛邁出兩步,你摔倒了。你甩開了爺爺正準備拉你起來的手,自己試著爬起來,一次,兩次,跌倒了爬起,爬起了又跌倒,然后,你索性坐在地板上,讓電動雞傾聽起你撥響的電子琴。你玩得那么專心,那么投入,又那么入迷。蹣跚學(xué)步之初,上下樓梯時,你拼命掙脫爺爺、奶奶的懷抱,任由我們牽著你的小手,小心翼翼挪動著你的雙腳攀上爬下,樂此不疲。
朝思暮想,你終于能開口喊“奶奶”了。當(dāng)聽到你喊第一聲“奶奶”時,我激動得熱淚盈眶。從你爺爺?shù)纳袂橹?,我讀得出他滿心的歡喜中夾雜著些許醋意。為了你接下來你能喊他一聲“爺爺”,他老人家可謂是絞盡了腦汁,將你帶到家屬樓附近的文化廣場,跟你一道玩起了“爺爺好”的游戲。在棒球綠茵場地,他先是教你喊“爺爺”,然后將彩球往空中一拋,緊接著來一聲“好”,循序漸進,再將“爺爺——好”的發(fā)音連成一氣,三五個回合下來,你已經(jīng)能清晰地喊出“爺爺——好”了,聽著你拖著長腔奶聲奶氣的問候,你爺爺洋洋自得,美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后了,成功的愉悅也讓你的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兒。趁熱打鐵,“奶奶好”、“姥姥好”、“爸爸好”、“媽媽好”的發(fā)音也一氣呵成了??墒悄氵t遲卻喊不出“姥爺好”。這可不成,姥爺從小那么疼你、愛你,是他,早早就發(fā)揮著他體育老師的專長,對你進行著“1——2——1”康心健體的體育啟蒙教育,爺爺在牽著你的小手上下樓梯時,又跟你玩起了“姥爺——好”的游戲。幾番輪回,你終于可以脫口喊出“姥爺——好”了。
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你的語言表達能力進步驚人。出生第十七月之后,你就懂得在接受他人送你東西之后道一聲“謝謝”,晚睡前或午睡前親切地跟奶奶道一聲“晚安”或“午安”,跟他人作別時不停地揮動小手跟人家道一聲“拜拜”或是“再見”,并能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意愿與訴求。聽到了燃放鞭炮的聲音,你會伸出一雙小手堵住耳朵,驚恐不安地直喊,“放炮了。害怕,爺爺抱抱。”。
無師自通,你已經(jīng)能自主的表達自己的認知和情感。一周歲剛過,你就喜歡把美食分享給身邊的親人,還非得把食物送到人家的嘴里。出生第二十個月時,你已經(jīng)有了鮮明的愛憎。記得那天晚飯后,全家人圍坐在一起,觀看一部電視劇,劇情中的主人公遭受了地痞流氓的圍攻,被打得遍體鱗傷。你先是急得抓耳撓腮,緊接著手指電視上毆打的場面哇哇大哭。
當(dāng)看到視頻中孿生弟弟盤中的排骨被霸道的哥哥搶走,你淚流滿面,好像被搶了排骨的人是你。當(dāng)你將一顆石子扔進了河里濺起一串水花時,你會很開心地為自己鼓掌,連連喝彩道,“棒,真棒!”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能夠根據(jù)自己的是非判斷,用否定的詞語和行為表明自己的主觀意志。如:當(dāng)你已經(jīng)吃飽,奶奶硬要將食物繼續(xù)往你嘴里填喂時,你會清楚地表達“不要,不要,飽了?!睜敔斚霠恐愕男∈窒聵菚r,你會將兩只小手高高舉起,撲到爺爺跟前,賴皮地直喊,“爺爺抱抱,爺爺抱抱。”當(dāng)爺爺準備去推小車讓奶奶抱你時,你會說:“奶奶推車,爺爺抱抱”。前段時間,你發(fā)燒感冒,咳個不停,你已經(jīng)能準確表達,“咳嗽,難受。”五一前夕,我問你,“你想不想爸爸媽媽?”你毫不遲疑地回答,“想?!蔽覇柲?,“哪兒想?”你拍拍自己的胸口說,“心兒想?!薄拔逡环偶?,帶你回青島看爸爸、媽媽,好不好?”你立馬應(yīng)聲道:“好?!?br />
你喜歡小動物,家里的貓咪葫蘆娃,是你形影不離的玩伴。那天,你想跟貓咪親近,伸手拽住了葫蘆娃的尾巴。貓咪被揪疼了,反撲過來,撓破了你的小手。手背流著血,你不哭不鬧反而咧著嘴樂開了。傷的是孫子的手,疼的是奶奶的心。如果不是因為爺爺愛養(yǎng)寵物,如果不是奶奶對你照顧不周,你就不會受傷。奶奶有難以言表的心痛、懊悔、擔(dān)心與自責(zé)。為了避免因養(yǎng)寵物可能給你帶來難以預(yù)料的閃失和傷痛,你爺爺權(quán)衡再三,毅然決然忍痛割舍,讓你爸爸把貓咪帶回了青島。貓咪去了青島,你又萬般不舍,每天都要跟葫蘆娃視頻。每到吃飯時,你會把自己喜歡的美食喂給視頻中的貓咪吃,有時還會爬到沙發(fā)前,搜尋葫蘆娃是否藏在奶奶家的沙發(fā)底下。
為了開發(fā)你的智能,你的爸爸、媽媽特別注重啟蒙教育,買來很多很多優(yōu)選兒童繪本。爺爺?shù)每毡憬棠阕x故事,學(xué)兒歌,教你識別各種花草、樹木、動物,你津津有味地跟著爺爺有板有眼地念著、記著,盡管口齒不清。每每問起你全家人的名字,你也能“青媽媽”、“龍爸爸”、“浩爺爺”、“美奶奶”,如數(shù)家珍,娓娓道來。剛剛兩歲,你就表現(xiàn)出超常的記憶力,凡是教過你的知識,只要反復(fù)教上幾遍,你便能牢記在心?,F(xiàn)在你已經(jīng)能從1數(shù)到40了。不需提醒,每次上下一道樓梯時“1,2,3,4,5……”報數(shù),已經(jīng)成了你的必修功課。晚睡前你習(xí)慣將“爺爺晚安”、“奶奶晚安”、“姥姥晚安”、“姥爺晚安”、“爸爸晚安”、“媽媽晚安”念叨個遍,也習(xí)慣了在早晨起床前將“爺爺好”、“奶奶好”、“姥姥好”、“姥爺好”、“爸爸好”、“媽媽好”再溫習(xí)數(shù)次。做你自己感興趣的事,你的注意力特別集中。每天早上起床后,你會專心致志先看上一會兒《都當(dāng)曼》動漫片,奶奶忙著做家務(wù)時,你會陪著電動狗狗玩上大半天。
活潑好動是你的天性。你好奇心特強,尤其喜歡折騰,爺爺家的席夢思成了你的蹦蹦床,姥姥家的沙發(fā)椅成了你攀爬窗臺的階梯。要是叫你逮著面巾紙盒,你會一張又一張地把紙巾抽個干凈,讓遍地滿床紙巾花開。衛(wèi)生間的水龍頭,電燈、空調(diào)的遙控開關(guān),你總是想摸摸、動動,因此,我們不得不給家里的每一個電器插座戴上安全帽。
子鈞,陪同你一起成長的日子里,你的饑渴冷暖時刻掛在我們的心頭。你的頭痛腦熱,都會引發(fā)我們?nèi)f分的慌恐與不安。你每一點小小的長進,也都會讓我們分外欣喜。我們的小孫子就是這樣花見花開,人見人愛,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成長著??粗鴮氊悓O子一天天長大,我心里像打翻了的蜜罐子,從里往外甜,
子鈞,我親愛的小孫子。生命的年輪里,在親人關(guān)注的目光下,你也正一天天抽枝拔節(jié),揚花吐穗,茁壯成長,我們也在美美地享受著因你成長帶給我們的每一份驚喜。你的每一點進步都讓奶奶倍感欣慰自豪。讓你長大成材是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爸爸、媽媽的奮斗目標。同時,奶奶也殷切期望你懂得,無論是幼時的呵護,還是成長中的苛責(zé),都是我們愛你的表達方式。子鈞,我的小乖孫,從咿呀學(xué)語,到蹣跚學(xué)步。這短短兩年的時間里,有嚴寒酷暑里姥姥夜以繼日、嘔心瀝血、默默無聞的辛苦付出、有你姥爺循循善誘、苦口婆心的諄諄教誨,有關(guān)愛你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舅姥爺、舅姥姥、姨姥姥、姨奶奶春風(fēng)化雨的呵護與陪伴,你這棵破土而出的幼苗定然會繁茂成一棵參天大樹。當(dāng)然,這期間,我們也會親歷和見證生命年輪中你自身不懈的拼搏努力和進取。作為你的奶奶,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這更令人欣慰、更讓人開心的事了。同時你也一定要永遠銘記,受人之恩,當(dāng)以涌泉相報。沒有任何一種給予是理所當(dāng)然,我們要感恩人生中的每一份善意的溫情與拳拳的關(guān)愛。
子鈞,你是上天賜予我們的最好禮物,也是老倪家前世修來的功德與福報。帥氣、可愛、純潔、善良、真誠、機靈、聰明、乖巧、懂事……我們總覺得這所有美好的褒義詞都應(yīng)該屬于你。?沐浴著陽光雨露,不經(jīng)意間,你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天真爛漫,活潑可愛的小帥哥。你已經(jīng)擁有了陽光明媚的昨天,奶奶也特別特別希望你能擁抱明日絢爛煦暖的朝陽。我們希望未來的日子里,你不會被黑夜的噩夢影響醒來時的心情,不會為霧霾塵埃蔭蔽了純真無邪的心靈,不因凄風(fēng)苦雨澆滅心中的夢想與憧憬,不由挫折磕絆縛住砥礪前行的步伐。奶奶更希望你長大之后,懂得珍惜和感恩,不管今后碰到多少痛苦、困難與無奈,都要學(xué)會珍惜你生命擁有的一切,感恩自然的回饋,感恩父母養(yǎng)育,感恩親朋的陪伴,用你的拳拳赤子之心回報國家,回報家鄉(xiāng),回報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