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韻】《暗夜》文集初序(賞析) ——底稿選錄
前言:是否需要停止運行一切思域里的東西,靜靜的頓河隨風潛入夜,這或許是一種方式來告慰,但當思域的大門打開了就好似水管裂開了口子,郁郁寡歡的亂談一番嘍。(節(jié)選)
在這喧囂中,我們需要有一個適合自己的地方來安放一個敢于突破的靈魂。
我曾經(jīng)就這樣思考,什么是真正的暗夜?這個問題困惑了我多個日日夜夜。我常常行走在文字的苦海中,就不斷的勸慰自己,不斷的思考什么是真正的“境”和“界”。直至當我讀到王國維先生在《人間詞話》當中,談到境界,也就是意境。王國維先生把創(chuàng)造意境作為最高要求。誠然,這正契合當下美學和文藝理論境界所談到的繼承和發(fā)展。其中,有這樣一段話:“有造境,有寫境,此理想與寫實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頗難分辨,因大詩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寫之境亦必鄰于理想故也?!币虼嗽跍蕚洹栋狄埂愤@本散文集叢書之前,作為自身而言坦白地講對暗夜也并無深究,直至有這樣一句話,點醒了我,說“靜了的不靜才是良夜”,直至周國平先生言語:“一個人徹悟的程度,恰是一個人成長所受痛苦的深度。”話雖是這樣,但在我看來,暗夜的滋養(yǎng)一定逃脫不了“悟”。大千世界,人是大自然的偽造,本質(zhì)上我們正是在暗夜中尋找自己,在黎明中對空黑暗,去探尋真正的自己罷了。
今天作為此書的初序,我仔細地想了想,理應以哲思思辨的文字來同讀者朋友們共勉。當然其間也會有些許瑕疵,還勞煩各位讀者指正。既然是作初序,我也無做過多的言語。大體此書是這樣來安排的:第一部分驚蟄下的悲涼“眼前的人事復雜想一負鵬鳥飛翔去和寧靜的星辰訴說”。第二部分行止水路,空覓馬槽“昨日之深淵,今日之淺談,世事離戲只有一步之遙,人生離夢也只有一步之遠你必須沿一條沒有狂喜的路走下去,為了來到你所不知道的地方?!钡谌糠知氉呖丈剑丛旗F靄“透過往昔的薄紗,我的目光再次看到了黎明,漸漸地黃昏,遠山有落秋的艷紅?!比珪蠖鄶?shù)會涉及,思辨性的處理。在此我想談談自己的認識:“我們都是梁山叢林中所扮演的戲劇性人物形象,似乎離潛行行者的腳步還頗久遠。因為我們都是從山叢林中相逢,然后一步步演變成潛行的苦行僧。”
山川是不卷收的文章,日月為你的暗夜連起了整個星空。這世間千年百年的文字都做著同一篇文章。甚至是一座城,洗盡鉛華;甚至是一場雨,淘盡世俗;甚至是一臺戲,演盡芳華。今日我們一夜透雨,暢意沁胸,來如風雨,去似微塵。夏雨碧于天,畫廊聽雨眠。世世有炎涼,而我無嗔喜,世味有濃淡,而我無欣厭。作為苦行僧,相安淡告,罔及自為之。安寧靜識,言必煉金,噪兮浮兮,吾自修行,昏為嗔言,智為良語。
其中引經(jīng)據(jù)典的莫屬《道德經(jīng)》中的觀點齋戒心欲,業(yè)已當歸靜淵:“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朋友,當你等到海嘯退去之后,會是潮起潮落,當你等到黑夜翻面之后,會是新的白晝。讓我們都為自己轉(zhuǎn)場一次,為裝臺人的生活給自己訴說一段故事講給后人。
靜安云儒于靜安寺作
公元辛丑庚子春
附《暗夜》文集底稿選錄以此共勉:
門樓,寡夫,獨走幽深幽深且尋常巷陌之中。顧獨愛夜半的鐘聲,嘀嗒嘀嗒的作響………淵,辰淵。顧城宇舊色……
——詩歌《宇》
靜思,孱游一席落葉打坐,聽聞一場思語放空,吻一棲暮影。流水青衫濕,獨釣空城圩。及達,及達,行止且止欲止,瞻一片枯寂,別忘了,這是一場秋顧。
——詩歌《秋顧》
一個平平常常的日子,非要在生活中加上籌碼的話,無非就是振聾發(fā)聵的嘶吼,落下一個驚蟄的出伏,在平淡的生活中銷聲匿跡,不做一絲一毫的掙扎。這或許就是自嗔所要付出的沉痛代價?;腥绺羰?,又平平常常的反反復復,做著循環(huán)式的位移。一葷一素的理想三旬,但早已不是曾經(jīng)的模樣,遠不如沉默的后止。一張白紙配上一段生平便是最好的解釋。
——短篇小說《亂彈雜記》
若將通透性的身體敢于尋覓自處于適合突破的靈魂,我想忠實的可靠性無非是高加林的,孫少平的,孫少安的,路遙筆下的牛馬般的勞動,這些或許就是逶迤的自我歸辭罷了。
忠實的逶迤潛行摸索,作家的靈魂是孤獨的,但這份孤獨的的確確是一番別有的意味深長。我在早些日子就認同文學創(chuàng)作的角度是關(guān)懷人文,以馬克思主義哲學方法論指導文學創(chuàng)作,而我恰逢正處于新時代文學創(chuàng)作中心:以人為中心的文字。我慶幸我是一名苦行僧,行走在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返景入深林,復照青苔上的境地里摸索逶迤潛行。搞文學創(chuàng)作還是文藝評論依然如此,用心的距離縮短于讀者的感思,用思辨性的角度來說行文構(gòu)思,做人揖讓敢于挑戰(zhàn),筑牢新時代的“三牛精神”,行人治學孺子牛,修人奮進拓荒牛,立人刻苦老黃牛。
——雜文《行文創(chuàng)作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