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耕耘】【神舟】文學,她人生中的催化劑(散文)
一
我沒見過她本人,僅僅讀過她的一些文章。她的文章素材全部來源于她的人生經(jīng)歷。她早年生活上的困難、精神上的折磨,作為我這樣的沒有那樣經(jīng)歷的年輕人來說,是無法想象的?,F(xiàn)如今,對于她早年生命中的遭遇,我作為局外人,除了嘆息命運對她的不公,唯有在文學這條道路上,力所能及地給予她一些關懷。通過她筆下的文字,我認為我能讀懂她的一路走來,也能領悟到她正是憑著心間的強大毅力,才一步步地極其艱難地朝著幸福大道走去。幸好,老天爺對她是有著特殊眷顧的,她在最美的夕陽紅時光里,步入了文學殿堂,在江山文學網(wǎng)這塊神圣的凈土上,結識了很多良師益友,給她的晚年生活增添了樂趣。正因為如此,我才有機會讀到她的文章,品讀她的人生閱歷,在今天,用我手中這支筆來真誠地抒寫我對她的崇高敬意。
她是誰?
她是江山文學網(wǎng)神舟文學社團總編崢嶸歲月老師。
她年長我很多,我稱呼她為老姐姐。我用“文學,她人生中的催化劑”來形容她的一路走來。不知道,她看到后,心里會怎么想。說實話,我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我怕寫不好,讓她心里不舒服,她嘴里卻不便明說。我更怕,我的文章勾起她的苦難經(jīng)歷,讓她難過,讓她心疼。一時間,我陷入了寫與不寫的矛盾中。明明有素材,有思路,我始終沒有寫,我也覺得很怪。直到半年過后,我決定還是要寫一寫的,等同于是忘年交之間的勉勵。我想,她經(jīng)歷了那么多,她心間的毅力是足夠堅強的,陳年舊事于她而言,早已成為過往云煙。
更何況,我能夠在江山文學網(wǎng)碰到她,這是多么難得的緣分啊??磥恚@是冥冥中早就注定了的,我必須珍惜這難得的緣分才行。
二
孩子都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寶貝,連說話也不敢靠得太近,害怕風大給吹感冒了,害怕太熱給吹融化了。但作為她而言,在親生父母那邊沒有得到那樣溫暖的關懷,沒有得到他們的呵護。我無法想象,身在襁褓中的她,得知即將被親生父母狠心拋棄的那一刻,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會嗷嗷大哭嗎?我認為作為嬰兒,對父母、對親人有著來自血緣親情的親近感。就比如我的外甥女,我第一次抱著她時,她一聲也沒吭,沖著我笑,要是擱在生人,肯定會哇哇大哭著。所以,我斷定,她當時肯定是哭得撕心裂肺的,任誰聽了,都會心疼得幾天幾夜睡不著、吃不下。但她的命運由不得她做主,她的哭聲沒能得到親生父母的憐惜,成為親生父母重男輕女封建思想和不和諧婚姻的犧牲品。她被狠心拋棄了,成為棄嬰。她之后的命運如何,就得看老天爺?shù)陌才帕耍菦]有選擇權的。
還好,老天爺眷顧她的無辜,給她找到了一對心地善良,對她勝過親生父母的養(yǎng)父母。她沒有成為可憐的棄嬰,得到了養(yǎng)父母無微不至的關愛。養(yǎng)父母對她的精心照料,彌補了親情的缺失,在那個短暫的童年時期,她一躍成為養(yǎng)父母的掌上明珠。但好景不長,她的歡樂時光因“成分論”轉瞬間化為泡影。她飽含著不舍離開了校園,沒日沒夜地投入到和她的年齡毫不相干的勞動中。對她的身心摧殘,除了高強度勞動帶來的疲憊,更多的是心靈上的精神摧殘。她的未來在哪里?她的前途又在哪里?她該怎么辦呢?雖說她從嬰兒長成了步入校門的學生,但她的命運依然由不得她做主。
養(yǎng)父母為了讓她擺脫命運不公的束縛,讓他們的掌上明珠脫離苦海,而不得不遠嫁他鄉(xiāng)。作為大人,是絕對不想讓自己的心肝寶貝遠嫁的。她竟然遠嫁了?為何呢?難道他們一家人不知道遠嫁在那個年代的弊端嗎?肯定是知道的。他們一家人是基于當時的種種因素綜合考慮,最終下了那么一個不得已的決定。他們好似生死離別一樣,母女親情,父女親情肝腸寸斷,從此分隔千山萬水。
遠嫁他鄉(xiāng),她的生命中能迎來溫暖的陽光嗎?
她不知道。
但她在夢中肯定是期待的。她肯定也在夢中想象過婚后的生活,憧憬著美好的未來。還有她成為母親后,帶著孩子前去看望親人時的溫暖場景。
三
她的夢,的確是美好的,但現(xiàn)實是殘酷的。夢中的所有美好,竟然全是相反的。婚后生活,并沒有給她那疲憊不堪的身心帶來些許暖意,反而,她陷入了更深的泥潭中。丈夫的家暴和疾病的折磨,對她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要不是腹中的孩子,她肯定早早尋了短見。
孩子是母親的全部。孩子同樣也是母親的未來和希望。作為她,在得知身懷六甲的那一刻,一股好像被封印了上萬年的力量,一剎那間沖破了束縛的枷鎖,在心間快速凝聚。
她馬上采取了實質性的行動。
她不顧不問丈夫那懦弱的瞻前顧后前怕狼后怕虎的種種顧慮,用她那辛勤的雙手和無窮無盡的智慧,將不利的因素轉換為有利的條件,戰(zhàn)勝了擋在眼前的“攔路虎”。她是以幾乎瘋狂的狀態(tài)去改變她的命運的。她忘了疲憊,把血與淚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不分白天黑夜為她憧憬的美好生活奔波忙碌著。她的辛苦,她的付出,也得到了相應的回報。她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小天地,能在那里自由耕耘,再也不用受制于他人了??嘁擦T,累也罷,如今是有著盼頭的。有盼頭,其實并不苦,最苦的是看不到未來在何方。就像她之前的苦日子,她根本不知道活在這個世上究竟是為了啥?,F(xiàn)在不同了,她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全部是為了她的孩子。她的動力很足,如同換成了另外一個人,在她的小天地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辛勤耕耘著。
那段經(jīng)歷,在她的文字里高頻率閃現(xiàn),我認為那并非是博眼球,更不是道德綁架,試圖通過她的苦難經(jīng)歷而得到他人的同情。我是佩服她的。說實話,讀她的那段經(jīng)歷,我時常是含著熱淚的。確實,她在那個階段過得很苦。在那個特定時期,和她同樣經(jīng)歷的,還有很多很多。她當時的苦難、不幸,是由于種種原因造成的,好在那個時代已經(jīng)永遠過去了,永久地成為了歷史。
她在苦難中的奮力拼搏和為了改變悲慘命運而爆發(fā)的強大毅力,顯現(xiàn)出新中國的女性身上的耀眼光芒,這在萬惡的舊社會是不存在的。這便是我佩服她的主要原因之一。
四
基于時代因素,她讀書不多,僅僅三年多。但她對寫作的熱愛,對文學的執(zhí)著,令我不得不為她高高地豎起大拇指。這便是我佩服她的第二個主要原因。她的長篇小說《楝花苦》,我最近正讀著。我能感覺到她在寫作時,可能是有些吃力的,但她同時也有著強大的動力。她的吃力在于那三年多的讀書時光。確實,寫長篇小說,那點讀書時光,是絕對不夠的,可她還真就寫完了。
雖說她始終認為,她對寫完的小說不滿意,覺得還有很多地方要修改。我察覺得出來,給我說那話時,她是有些灰心喪氣的。我向她解釋了一陣子:這是正?,F(xiàn)象,別說是咱們這些業(yè)余的文學愛好者,拿過茅盾獎的那些大家,有時候也對寫完的作品不滿意。好作品不是寫出來的,而是改出來的。上到成名多年的作家,下到咱們這些文學愛好者,還有寫作文的學生,都要有同樣的認識——寫作就像農(nóng)民伯伯在種地,是需要付出勤勞的耕耘的,寫作同時也是持續(xù)改進的過程。我那么解釋后,她的信心倍增,但同樣還有一些疑惑,沒有明示,多多少少,我能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就比如精品。
她曾經(jīng)苦惱過一陣子,向我訴苦,怎么社團的一些文章,明明很好,卻沒有得到精品推薦。要是社團連續(xù)幾天沒有精品,對作者,對社團,是不是打擊挺大的。我認為確實有可能會那樣,但不能說就肯定是那樣的。我曾經(jīng)也苦惱過,也為了所謂的精品,向網(wǎng)站的管理層反饋過心間的疑慮。聽了他們的解釋,我想了一陣子,打消了心間的疑慮。從初入江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幾個年頭了,我可以說我是江山的老人了,經(jīng)得多了,也就比較容易想通很多難纏事。就比如說社團推薦、精品推薦、絕品推薦,我認為僅僅是江山文學網(wǎng)對某篇文章的客觀評定標準。沒有評為精品,并非就說明那篇文章真的不好;相應的,某篇文章得了精品,也不是說就真的一點點問題也沒有。我們要理性看待,絕對不能鉆入牛角尖。要是因沒得到精品,找這個人找那個人說理或者做出一些出格的行為,那就只能淪為笑談。
或許是因為我們以前那么幾次談心還算融洽,在后來的日子里,她有時會讓我?guī)兔纯此齽倓倢懲甑哪称恼?,究竟有著什么樣的問題。她始終覺得她的文章里沒有華麗的句子,是一個很大的缺陷。我清楚,她的文章確實是那樣的,通讀一遍,還真的沒有華麗的詞藻。難道文章就必須詞藻華麗才算得上是好文章嗎?其實不然。我認為,文章的好與不好,并不能單純用詞語的華麗還是樸實來評判,而要用文章的深度來評判,也就是江山文學網(wǎng)一貫堅持的“五正”評判標準。
五
她讓我?guī)兔次恼聲r始終很客氣。我有些不習慣。她說不好意思打擾我。確實,我很忙,天天忙于生活,忙于工作,文章也寫得少了,一年到頭寫不了幾篇。但發(fā)自內(nèi)心地,我樂意幫她看文章。這絕對不是浪費時間,看她的文章,我也能提取到她的優(yōu)點用于豐富自我。她說我太謙虛了。還真不是我謙虛,我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
在工作、生活中,我一貫堅持“三人行必有我?guī)煛钡拇笤瓌t。在寫作這個方面,我認為也需要堅持那個原則。在她的生命里,前半生因種種原因充滿著苦難,后半生因文學結緣江山充滿著歡樂??v觀上下五千年悠悠歷史,人這一生,絕對不可能是順順利利的,肯定是跌宕起伏的,只有如此,人生才顯得精彩,生命才顯得活力四射??嚯y的磨礪,于她而言,是一筆無形的財富,能夠令她在余生里,擁有清醒的頭腦,擁有一雙“火眼金睛”,很輕松就能從生活中遇到的困惑的正中央走出來。品讀她的一路走來,我也能夠深刻認識到什么樣的生活才是有滋有味的、豐富多彩的。
現(xiàn)如今,每天忙忙碌碌,瑣碎事一大堆,我沒有太多時間投入到文學創(chuàng)作當中,但我對文學的那份熱愛,對江山的熱情,和當初對比,并沒有絲毫減少。我還會隔三差五地登錄江山文學網(wǎng),看看發(fā)表在網(wǎng)站各個欄目的文章,與老友們聊一聊。作為江山的一員,我很榮幸能在幾年前融入這個大家庭,我更慶幸能在這里遇到她這樣的有著豐富人生閱歷的老姐姐。
我在陜西。她在山西。自古秦晉一家親。有風,就多揚幾锨。這是在陜西關中地區(qū)農(nóng)村揚場時,老把式們相互勉勵的話。我用這句話作為我們之間的勉勵。我希望她在江山這塊凈土上樂享余生,我更期待她繼續(xù)在文學這條道路上辛勤耕耘,用她手中的筆墨抒寫屬于她的崢嶸歲月,描繪屬于她的大美江山……
崢嶸歲月老師江山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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