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這個四月,我格外想念你(散文)
隨著連日以來的好天氣,小城里那些知名的、不知名的花兒都競相綻放,春的氣息也愈加濃烈起來。
這個繁花如錦的四月,我常常想起你。我會因一首歌想起你,會因一朵花的盛開想起你,會因一個似曾相識的場景想起你。
我很想,寫一份信寄給你。
信里,我可以調(diào)皮,可以矯情,可以閑言碎語。我想從我們的相識開始寫起,寫我們的相知,寫我們畢業(yè)后去一起去北京相互扶持的故事,最后再寫我們的分離。若是我寫的話,這必定是一封長長的信,這封信可能不像信件,更像流水賬,但你讀完一定會哭,會感動,亦會如我此時一樣想念。
只是,我也就是想想而已。我終究,一顆字也沒能寫出來。
猶記去年四月,我們還在一起。我們一起去看玉蘭花,一起去西單購物,一起去吃小火鍋。之后,我又在清明跟隨你去河北,去廊坊看望你的父母,去霸州購物,去大悲寺游玩。此刻回想起來,去年的四月,點點滴滴都是幸福。
回到青海后,身邊少了你,日子變得平淡如水。閑暇之余,我除了看書寫字,就琢磨做好吃的食物,看綜藝節(jié)目。相比于其他城市,青海的生活節(jié)奏很慢,不像在北京時那樣緊張,一周只能休息一天。反而,在這樣慢節(jié)奏的時光里,我周末外出游玩的習慣沒了。一來,青海的風景區(qū)太分散,二來,身邊再也沒有一個能如你一樣,愿意陪我瘋,陪我鬧的人了。
說句實話,我真的很想你。
我很想念你的微笑,想念你清晨起來洗衣服的聲音,想念你為我用心做的每一頓飯。跟你在一起時,我并沒有理解分離的惆悵,我以為,分開不過就是揮揮手說再見。跟你在一起時,我也沒有理解久不相見的難過,我以為,即使我們久不相見,只要在彼此心里就好。
可是,隨著分開的時間越久,那份惆悵和難過就從剛開始的一點點變成一大片,繼而堆積成了無數(shù)的想念。關(guān)于這想念,我無法用確切的字眼表述,只知道,它們正以驚人的速度在我心底蔓延。
算算日子,我們分開已經(jīng)小半年了。這小半年的時間,我們在各自的城市努力生活,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成長。
聽說你又換了一份比較輕松的工作,上班的地方離住處近了,不用像以前一樣,6點鐘就要早早起床。聽說你和磊哥的婚后生活很好,他對你比結(jié)婚之前更上心。聽說你現(xiàn)在做飯的手藝更精進了,你還學會了做餡餅,做咖喱飯……
后來你說,自我離開北京后,你的周末都是一個人過。周末時,你會窩在家里看小說、電影或睡覺。你說你胖了,你說自從我離開北京以后就很少在周末外出游玩。這幾句簡短的話,戳中了我的淚點,原諒我,內(nèi)心太柔軟。想起你現(xiàn)在時常會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擠地鐵,一個人在那個偌大的城市,我的眼眶就濕了。
我知道,現(xiàn)在我們之間已是千里的距離。隔著千里之遙,我在屏幕這頭對你說一句照顧好自己,好好吃飯,根本就毫無溫度可言??墒?,除了這些蒼白的語言,我還剩什么呢?是??!除了對你的一腔想念和祝福,我什么也沒有。
和從前一樣,你還是那個十分愛我的姑娘,關(guān)于我的一切你還是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你問我生活費夠不夠,問李先生對我好不好,也問我工作是否順利。
知道嗎?有時候,我竟有種錯覺,我恍惚覺得你就在我的小城,我們好像從未分離??僧斘壹毤殞ひ挄r,卻無跡可尋。那一刻,我才懂得了分離的惆悵,懂得了久不相見的難過。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并不長久,可你給我的記憶卻最為深刻。那些與你相依相伴走過的日子,是我生命中最溫暖的存在。
前些日子我所在的城市淅淅瀝瀝下雨,我站在窗前看雨,不由自主地想起你,想起去年那個大雨天我們一起去天壇的經(jīng)歷。還記得去年,也是這樣一個雨天,我們冒著風雨一次又一次走錯路的經(jīng)歷嗎?還記得我們像天真的孩童一樣淌著漫過膝蓋的積水回家的經(jīng)歷嗎?那時的我們,心態(tài)真是好樂觀呀!無論經(jīng)歷什么,都有種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的淡定。
那日,你發(fā)來幾張照片,幾條語音。你說,你和同事去游玩,那是我離開后你第一次跟別人出去玩。照片上的你,黑長發(fā),戴眼鏡,臉上有笑,穿一件淺綠色的衣服,一條黑褲子,很明顯地,你胖了。我在語音里回復你,胖了要減肥,隨后就聽你有些得意的嚷嚷,比年前還瘦了幾斤呢。
有很多時候,有好東西或者好景色想要找人分享時,我總會想到你。
我也有過再去北京看一看的念頭,無奈時間、距離都成了問題,終于明白,我再也不具備那種不顧一切的能力了。成年人的世界里牽絆太多,哪里還能說走就走。
盡管我們已不在同一座城市了,可看到你能將生活里那些美好的小片段分享給我,我心里依然是無以言表的歡喜。
今天我這里天氣晴朗,暖意融融。中午時分,我拉著報社里一位善良的姑娘到宿舍,親手做了她愛吃的牛筋面,做了涼拌粉絲,又特地去湖南大碗菜打包了一碟酸辣土豆絲。整個過程,我沒讓她參與,我告訴她,你只要負責吃就好。
你只要負責吃就好。在北京時,每次做飯我要幫忙時,你總是一邊笑,一邊說著這句話將我推出廚房。曾幾何時,我享受著你無盡的寵溺。
吃飯的時候,同事一個勁兒夸我手藝好,又總追問我為什么對她那么好。我沒抬頭,只是笑著調(diào)侃,因為你像小米?。∷龑⑽业幕卮甬斄苏?,神色瞬間黯淡下來。后來我告訴她,對她好不是因為她像小米。我對她的好,沒有道理,因為有一種人,遇見就會喜歡,而她恰好就是那種人。
我當然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小米。即使以后我遇到更多相似的眉眼,相似的身影,那也不會是小米。無論在往后的日子里,我遇到多少溫暖的姑娘,小米在我心里的位置,一直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哦,我親愛的小米,我和你無話不談,我和你從未紅過臉?,F(xiàn)在我們無法常常相見,唯有長長的思念,這個四月,我格外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