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那根封存的弦(散文)
溫暖五月,百合花盛開的季節(jié),沁人心脾。歲月里,開始以一朵花的姿態(tài)行駛于凡塵。夢里夢外,無論周圍繁盛了多少嬌艷,卻與她始終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聯(lián)系。
有一種情愫,是默默的堅守,為此封存了那根弦。三年前,我害怕活在父母的視野里,攜著一份孤寂的美,開始了獨處生涯。離開家鄉(xiāng)后,我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即使朋友圈比較大,至今仍未找到歸宿。父母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只要放假回家,總是那么幾句話,對此我不以為然。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有一種成全,在理解中安暖。三年后,我開出了屬于自己的一縷幽香,回到了父母身邊。坦蕩于煙火的俗世,面對紅塵,多少次魂牽夢繞。
無聲中慢慢就懂得,看上去似乎有點厭煩,火熱的卻是心。父母會抓住每次單獨與我相處的機會,讓我平靜的心海時不時蕩起一串漣漪。張羅著我感情的那些事,即使有點不盡人意,但是內(nèi)心總會被感動的熱淚盈眶。為此我很慶幸自己的出身,往后會多次受邀參加一些校園活動,尤其是這次西源中小教師聯(lián)誼會。
感情如同游絲,不經(jīng)意間就如煙嵐般消失。印象里,父母就像我心里的那根春藤,給足了養(yǎng)分,似乎只要學校一有活動,他們就會邀請我一起去參加,也許是希望可以早點撥動我那根封存已久的弦。即使至今都沒有達到預期值,但是他們始終都沒有放棄。
星期三的傍晚,天空和往常一樣,但是我內(nèi)心有種道不明的味道。電話里聽到父親的安排,我與母親如約而至來到了西源中小。即使早就知道這次教師聯(lián)誼會,但是心海遲遲難以平靜;尤其是看到操場上那群輕歌曼舞的女老師們,反而更加忐忑。
有一種親近,看上去冷淡,火熱的是心。緊跟著母親的腳步,低著頭,不久就來到了學校大禮堂。本來想找個角落坐下,但是被熟悉的聲音給吸引了,于是只能朝著那里走去。
喜歡白熾燈光,很舒服的一種暖。坐在那里,傻傻的,即使見到老同學,膽怯的卻不敢相認。快奔三的青年,至今仍是單身,真有點說不過去。也許父親看到了我此時尷尬的樣子,于是靠著我身旁的座位坐下。期間,時不時跟我說話,生怕我被孤單的晾著。
指尖的溫度,有一種柔情在繚亂。突然,隨著一陣音樂響起,聯(lián)誼會由一首《愛的世界只有你》的歌拉開了序幕。那陣陣歡呼聲,夾雜著清脆的音符,瞬間把我?guī)У搅饲橐饩d綿的世界。
在心里,也在夢里,歌聲在我耳旁時刻唱響。占、沈兩位女老師的那首《是非題》讓我久久仍在回味,《太極蓮花扇》精彩武術瞬間印記在我腦海,張、段兩位女老師的那首《暖暖》給我一種清新自然的感覺,鼓書《西源中小大變樣》讓人聽著更是煥然一新。
期間我多次沉醉在音樂的海洋里,不能自拔。如果不是父親突然叫醒我,也許主持人叫到我的名字時,自己還不知歸途。于是,我邁著沉重的步伐登上了舞臺,唱起南合文斗那首《讓淚化作相思的雨》,即使沒有唱出自己的水平,但也深深觸動了我那根弦。
一個半小時過后,聯(lián)誼會接近尾聲,我意猶未盡。羅老師的傣族舞再次把晚會推向了高潮,優(yōu)美的舞姿,給人一種視覺上的享受,一時半會根本就不知用什么詞語去形容那種美。邱、余兩位老師的朗誦《再別康橋》仿佛讓我來到康橋邊,不經(jīng)意間就跟著朗誦起來。最后,一首《難忘今宵》讓此次晚會完美落幕,接著我們有條不紊地走出了大禮堂。
天空繁星點點,最亮的兩顆像是女人的一雙眼睛。我漫步在校園里,仿佛仍然可以聽到那些音符,在心海經(jīng)久不衰。封存已久的那根弦突然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就是《我們結婚吧》那首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