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綠野】新疆克拉瑪依大火的思考(隨筆)
1994年12月8日,新疆克拉瑪依,正在友誼館報匯演出的796師生,遭遇大火,325生靈葬身火海。其中,令人最為悲痛的288位小學生搭上了幼小的生命。
據報道,大火是由紗幕著火引發(fā)的。而造成悲劇的原因,余以為:一是,安全門不是全開著,而為了管理省事,未鎖而開著的只有一個安全門。二是,由那位喊了句:“讓領導先走”,造成領導不是火場的指揮者,而是自己先逃命?;饒鋈糊垷o首,逃離混亂不堪,導制火災釀成325名師生死亡災難。雖然有后來從法律范疇對“火災責任者”審判懲罰,但不能代替火災的深層社會背景。
當年一場大火,逝去的300多個生命讓人惋惜,300多個家庭為之破碎。然而,在我們痛罵那些領導們的時候,這些無辜兒童的死亡僅僅歸罪于“領導先走”的人嗎?就沒有汲取一點點政治上的教訓嗎?多年來未見有人站出來講這個政治,讓人堪憂。
為什么管理人員將安全門不全開?為什么無人組織打開被鎖著的安全門?為什么有高人會喊出“讓領導先走”?只是責任意識淡薄嗎?也不僅是一句“純屬責任事故”能完全涵蓋的。而是為誰服務的大是大非,這里有深層的社會政治原因。
改革,一切為“GDP”,一切為自個的錢幣,導致淡化黨的領導、信仰危機。應該說,火災大難是由“為人民服務”的信仰危機而造成的。時尚地說是忘了初心,“黨是干什么的?”“黨是為那些人服務的?”當初,共產黨領導人民奪槍起義打天下,聲聲喊“為天下勞苦群眾打天下”,歌子也唱著“工農民兵聯合起來向前進!”,共和國創(chuàng)立工農當家作主揚眉吐氣。六十年代山西平陸61位民工中毒急須特效藥,為了六十一個階級弟兄,縣委省委和北京共產黨人一心為民,上演一場把人民生命安全放在笫-位的真情好戲,感人肺腑。“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币恍囊灰饩仍窆さ囊蝗喝说牧α浚褪菑摹靶叛觥敝衼淼?,這信仰是共產黨給的,這力量是社會主義給的。
同樣是共產黨,同樣稱社會主義,而到了改革九十年代,急人民之所急、把人民生命安全放在笫-位的真情,被“讓領導先走”代替了;在人民最須要共產黨人救命之時,為人民服務之“初心”被“保命哲學”代替了;火災現場那領導們心中裝的是“錢”、保護的是自己的命,忘了入黨宣誓,漠視生命,早將“人民生命安全”早置之度外,令人憤恨。其實這是最須要厘清解決的頭等大事,比審判懲罰幾個法律范疇“火災責任者”要重要的多。
管理安全門的工作者,不明白管理安全門是為人民服務、責任重大,每個安全門都系著人民生命安全。只知圖省事,多數安全門關鎖,讓安全門變成通向死亡的“煉獄”之門。觀看演出的領導干部,不知道自己在為誰服務,不知道自己的工作責任,不知道為人民服務是黨員干部最基本的宗旨,就出現“讓領導先走”的怪聲,那些領導是從呆呆不動的學生中間硬生生擠過去的。所以為保命自己先逃離火場,成了他們必然的選擇。訕讓火場成了無秩序的逃生,最弱最須要救助的小學生,就變成了火災的殉葬品。這些領導,如果他們還記著,對人民負責、對演出師生的安全負責,就不會喊出“讓領導先走”,就不會用“保命哲學”作擋箭牌;而是會急師生之所急,就會有人出面組織火場撤離,指揮有秩序地撤離;如果安全門也不會鎖那么多,那么火災死亡就會大大減少,也不會發(fā)生諾大悲劇。這當然這不是幾個部門能解決的,也不是幾天就能解決的?!叭嗣裼行叛?,國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表氁叨说摹绊攲釉O計”。
325個生靈,他們當是“祖國的花朵”,他們當享受改革的果實,可是一些人的思想被扭曲,讓他們搭上了自己的幼小生命。他們的父母,爺爺,奶奶,廣大的“下民”百姓,承擔著改革的代價和后果。誰該為325個生靈承擔責任?
與克拉瑪依大火相近的事件是,96年重慶建成綦江彩虹橋不到3年,于99年垮塌,死亡40人。當時就有仁人志士發(fā)表高論,“該補上人性’這一課”勢在必行,不然改革就會滑向兩極分化。文章聯想社會屢屢出現的“豆腐渣工程”呼于:“他們(管“豆腐渣工程”的黨政官員)不缺金錢,也不缺法律,他們缺乏的是最起碼的道徳良心(政治覺悟),也就是沒有起碼的人性。如果他們能把人民生命財產看得比自己的錢包和烏紗帽重要一點的話,那悲劇就不會發(fā)生了?!笨死斠来蠡鹋c綦江彩虹橋垮塌悲劇形態(tài)不同,但官員內心世界缺乏“人性”這一課是一樣的。.
給黨員領導補上“為人民服務這一課”,早就該提上黨的議事日程。“導彈之父”錢學森一句話網上走紅,“一個國家,經濟落后了,可以用十幾年趕上去,風氣壞了就是幾代人也難恢復?!比巳手臼康闹腋娓邔拥摹绊攲釉O計”見效甚慢,下民利益被侵犯屢屢不絕,如青工加班猝死等,令人痛心。
社會呼吁“該補上人性’這一課”并未見官方積極的反應2000年“該陽大火”又致309條無辜生命喪生。從深層次看,-切為了錢,“貓兒論”的陰魂遮了中國的天,才是罪魁禍首,早該清算了,斬卻被高層忽視了,悲哉!
《克拉瑪依大火九周年》《300多小生命祭上一柱香》的帖子被廣泛轉載,讓很多人讀得流淚,每復讀我一位八十老翁依然落淚。網友們再一次自發(fā)地悼念著克拉瑪依大火中的325名遇難者,許許多多的帖子和博客都在用自己的文字紀念和祭奠。
在那場大火中葬身的生靈,并無我的親朋,然而我手頭保留一篇《克拉瑪依將銘記》,我時時抄錄這篇文章,每錄一句一字我都悲痛不已,淚流筆端。
克拉瑪依的悲劇,325位“下民”小生靈葬身火海?!耙磺袨榱隋X”,讓“下民”付出了不該付出的代價,將此事記錄在此。也算燒上一柱祭奠香。
但愿這點“思考”對社會有益,對官員有啟迪,我這一柱祭奠香就燒得有點價值。
二0一九年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