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你看你看嫦娥的臉(散文)
隨著車窗外起伏的蜿蜒小路,汽車在陡峭的山路上上下出沒著.和我同行的三個人是我的好友,每個人都帶著一份美好的希望與祝福來到這個大山里,這個地方是距離海邊最近的地方,也有一個美麗的稱謂“嫦娥月牙灣”。
此時正是秋天的季節(jié),漫天的花瓣在月牙灣的周圍,隨著風(fēng)飄散到嫦娥湖里面,片片花瓣點綴著這只剩下夏季里最后的憐惜。對這個地方傾幕已久,那時候在綿綿細雨里,這里飄落的花瓣和雨一起構(gòu)成了一幅幻影幻覺的仙境。每當(dāng)月亮在海的身邊緩緩的升起的時候,淡淡的月光灑在嫦娥湖里,透過起伏的海岸線,仿佛人間里的美與思念也打動了天上的驛動的心。
由于剛下了小雨,車子在山路上打滑著,行動極為不便,沒轍,只好把車子停在了服務(wù)區(qū),步行著欣賞著這里的仙境。這里不只是有人間仙境,還有很多正處在殘疾折磨生活的孩子們,每年她們都會在這里只是守著花開到花謝,然后再失望地看著白雪掩蓋著嫦娥的眼睛。
好奇的我們,就像踏上了火星的外來旅客,一邊上著臺階一邊拍著這里的美景,像風(fēng)景掠奪者,不一會底片都變成了一張張奇形怪狀的臉龐和驚喜的表情。哎,終究不是深山里挑山工,剛上幾上臺階就不愿再繼續(xù)著前方的追尋。天漸漸變涼了,也漸漸暗了下來。
此時,在臺階的前方出現(xiàn)一個小女孩,身影不是太清楚,在暮色的傍晚里,她的背影顯得是那樣的渺小和迷離。走進的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妹妹,用方言和我們交流著,我的朋友好似都不懂耶。
小妹妹看出了我們的無奈,用普通話講了一遍。小妹妹是下山給弟弟買藥的,弟弟從小就得了肝病,由于沒有多少錢醫(yī)治,只有用藥物來維持著。
正好隨我同行的朋友是中醫(yī)畢業(yè)的,剛剛實習(xí)不久,他舉著醫(yī)藥箱對小妹妹說:“我可以為你弟弟醫(yī)治嗎?”
小妹妹幸福地點點頭,小妹妹牽著我們的手,摸索著走向山那邊的人家。
此時真的有點恐懼,夜色在細雨里把我們吞沒,伸手不見五指,走走停停,一聲狗吠,把我們嚇的在半山腰的臺階上不想走了。
小妹妹說:“不要怕,我家就在那邊?!表樦氖种傅姆较?,一座正在吐著炊煙的小房子在細雨里隱約地出沒著,霧遮住了深山,雨遮住了這里人的悲喜憂愁。
小妹妹邊用方言呼喚著親人的名字,一邊開心地說:“弟弟的病明天就會好起來的,醫(yī)生叔叔和阿姨來給弟弟治病了。”
不一會兒,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人從廚房里面走了出來,她用蒼老但溫暖手握住我朋友的手,帶著感動但疑惑的語氣說:“你們真的是來給我孫子治病的?!?br />
“嗯!”我朋友點點頭。
此時已是午夜了,深山上的一切都停止了表演,只有風(fēng)還在深山的腳落盡情地狂呼著,吹走了短暫的夏天,吹遠了停留在這里昨天的故事。那晚好像一夜無眠,幫小弟弟檢查過后,又幫她們倆檢查了身體,彼此圍在篝火旁聊著這里的外面的,現(xiàn)在的,遠去的,不在的……
此時寂寞徹底把我們包圍了,也許一直適應(yīng)了燈紅酒綠的城里的我們,對于突然來臨的孤獨沒有招可擋。
于是朋友提議唱歌講故事來打發(fā)著此時的沉默。于是大家都輕聲唱著陳坤的《月半灣》,小妹妹專心地傾聽著我們的演唱,小妹妹給我們點評,最后好似我們都是演藝秀的冠軍呢。此時微弱的煤油燈點綴著深山里面的黑暗。
而我們又那么像微弱燈光里點點的斑點。
小妹妹給我們看,她的手工藝品,是用嫦娥湖里的貝殼制作的文具盒和鉛筆書包和獎狀,這些都是她的夢吧。
黎明在一夜的興奮里漸漸撕裂黑暗,小房子周圍開始露出淡淡的白霧,山下的風(fēng)在早上微涼里透著淡淡的海的味道。
幫小弟弟查了身體,朋友說:“小弟弟的病很嚴(yán)重,得到醫(yī)院手術(shù)?!?br />
老奶奶擦擦眼里的淚水說:“真的很感謝你們,能來給我們治病,我們這里交通太閉塞了,我們這里有很多老人患了病,沒法,就無奈地走了?!?br />
外面的我們是那樣的幸福和快樂,抱怨聲里卻沒有考慮著那些處于無奈與悲傷的深山里渴望的眼睛。
此時嫦娥湖更美了,像翡翠一樣的湖面閃爍著微波的寶石,關(guān)于這個湖的來歷,還有一個美麗的傳說呢。
傳說在嫦娥升天的第二天,在月宮的鏡里看到一個俊秀的書生在作著一幅山水畫,他點筆之處皆有神骨一樣,但書生的畫被一個無賴搶去了,因為這幅畫里有一個美人,美人手里捧著一竹籃,月亮像寶石一樣,鑲嵌在美人與竹籃相對的視線之間。美人微笑著看著月亮里的小人,露出淺淺的微笑。無賴看重了這幅畫,就帶人搶走了這幅畫,那個書生也被官府抓了起來。嫦娥決定要下凡來拯救這個書生,于是她變作了畫里的美女,把這幅畫給拿了出來,由于嫦娥已動了凡心,于是她決定不回天宮了,但私自逃離天宮是要受懲罰的吧,于是把她召回了天宮,那個書生由于思念著嫦娥,在湖里殉情了,嫦娥得知之后,從天宮返回了人間,幻作了一面湖。后來山里的喜慶婚俗新娘新郎都要在嫦娥湖邊讓嫦娥鑒證她們的愛情。
這個故事怎樣。一直對海有著一種莫名的喜愛。在這座山上遠眺著海的彼岸,真的有,彼岸桃花,彼岸海的節(jié)季錯覺感。
于是盡情地在花瓣紛飛的時候,我們一起跳著舞,一起訴說著自已的明天,那天想了好多,好多……
在不舍中漸漸遠離了這座盛產(chǎn)美麗傳說的嫦娥月牙灣,揮著我們已遠去的手,明天夢里還會再回到那里嗎,在雨里問著自已,在風(fēng)里輕輕地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