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長壽山(散文詩)
一
這是一座山。古舊的棧道和古老的樹木完好如初。樹木蔥蘢參天,棧道如腰帶束緊長壽山。
天宇浩蕩,長壽山的深谷和斷崖持續(xù)驚悚。無盡的綠蕪朗朗,糾纏,撕扯,扭動。所有的蹤跡尚未留痕,就已經(jīng)成為歷史,百歲老人也遑論見證。
長壽山,不是空名。歲月迢遙,一代代長壽山人,結(jié)繩抵達(dá)巔峰。
急流飛奔與溪水潺潺,在長壽山中相戀相愛,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相擁向前。
二
孕育億萬斯年的仙桃,高掛于萬丈之高的石巖。仙桃,將天宮的慈愛心腸交付,氣血陡然固本,雙目貫注有神,身體康健,上山如虎,下山如猴。
日所扶桃,雨所潤桃,山所養(yǎng)桃,人亦護桃。人面桃花相映紅,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天地共雨露,人神共日月。長壽山人共時光,忘記了年輪。
仙桃,仙境,入山即為仙。
燦爛。恬淡。無限。圣潔。圣地。長壽……
三
太陽觸手可及。雨水也觸手可及。長壽山的面孔,因此有了最新鮮的勾勒。
無窮的枝葉難以自持,伸出歡樂的翅膀,詩意般煽動著長壽山蝶舞依衣的舞臺,整個植物園歡欣鼓舞,整個長壽山開心快樂。
從相互依賴的角度出發(fā),惟一的支點為情所系、為愛所系。并非所有的邊界必須清晰。山與園,雨與水,人與山,人與人,哪都一樣,都在支點上蕩氣回腸。
愛與被愛,難以厘清,無需佐證。支出與補給,循環(huán)往復(fù),以至無窮。
這就是長壽山的基因密碼。
四
彤云密布。祥瑞叢生。芳?xì)庖u人。
一群胸懷大志的大鳥,于長壽山間嘎嘎長嘯。
任一處陡峭萬分,任一處水流喘急,任一處陽光明媚,任一處野花綻放,任一處綠葉招展……山之于樹,樹之于巖,巖之于花,花之于草,這疊現(xiàn)的長壽山,龍盤虎踞,冠似華蓋,巍巍而立,一律視彼此為根基。它們,都在粗獷抑或柔美著秩序,都在日復(fù)一日篆刻著長壽基因,都在年復(fù)一年延展著無盡生命。
無需追求生命的能量層級。但需鯤鵬展翅。展翅一萬年。甫一降生,平和隨心,厚度持續(xù)加深,長度持久延續(xù)。
這擔(dān)得住長壽山稱號的名副其實。
五
雨水就在身邊。眼前是雨水,身后是雨水;低頭是雨水,抬頭是雨水。雨水沐浴身心。長壽山在雨水中,朦朦朧朧,時隱時現(xiàn)。精氣神找到了初始潤力。
太陽就在身邊。眼前是太陽,身后是太陽。低頭是太陽,抬頭是太陽。太陽穿心而過。長壽山和太陽相連,勾魂攝魄,神祗附體。精氣神找到原初引力。
長壽山的雨水陽光、花草樹木……密密匝匝,孤單再無立錐之地;既是挨挨擠擠,又是游刃有余。
進入色彩時間,一片葉子就是一枚袖珍太陽,有著太陽的屬性。
目灼灼,小獸般毗鄰的枝葉,晝夜輕吟低嘯。
透明的枝葉,仿效翅膀的翼展,輪廓放大,局部漸次濡染,一點兒一點兒浸潤汁液,浸潤長壽山。
長壽山搖曳生姿,透著明,又留著秘。
六
這是長壽山。整個長壽山沉醉于雨中。
冒著風(fēng),冒著雨,長壽山仍然喧囂、激蕩。霧氣蒸騰、回旋,夢幻般潔靜,全方位沐浴。
一個坡,又一個峰,自云深處裹挾而來,與億萬年的風(fēng)云血脈賁張,彼此蕩氣回腸。
風(fēng),雨,一陣陣地彌天盈地,纖塵也無。懸瀑如絲。
松濤陣陣,和鳴于長壽山巔。
輕風(fēng)與蝶翼的竊竊私語已近輕噓,仍在等待彼此安靜的融會。
彩蝶成群結(jié)隊,通身紗衣光鮮,翩翩起舞。
搖曳逼近輕微,嬉游更加愜意。
風(fēng)起云涌中的長壽山更加契合仙境。
(備注:長壽山,地處安徽省岳西縣主簿鎮(zhèn),創(chuàng)業(yè)成功的主簿鎮(zhèn)村民朱潤才,回鄉(xiāng)致力于打造該景區(qū),目前正在建設(shè)中)。